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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郎君有意狐 第25頁

作者︰楊蕙

「你──」證據確鑿,事實擺在眼前,「殺人凶手。」她嘶啞著嗓音,指著他的臉大叫。

什麼呀?手上握著一把刀,童倉堤莫名其妙,不知自己為何被她叫成凶手。

「阿堤,我爹待你不薄啊!他帶著你入山找高人,醫好了只剩半條命的你。他怕你離開家,干爹、干娘會孤單寂寞,狠心把我留在你家陪他們。他自作主張,應允把我嫁給你。他對你比對我好,你竟將他殺死!他哪里得罪你了?」鐵靳瘋也似的打著他,狂亂怒吼,「你利用我殺死我爹,欺騙我的感情,你──」

「我──」

「啪!」一個耳光賞在他臉上,五指紅印馬上浮現。

百口莫辯、臉頰發燙的童倉堤連踫都不敢踫一下痛死人的臉。「鐵靳──」

「不準你叫,不準你叫我!」

「你鎮定點!」

「我和你沒話好說了。從今以後,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她齜牙咧嘴,憤恨大叫,「我娘呢?你把我娘怎麼了?難道你──」

「我不知道伯母到哪里去了。你听我說,我連自己怎會在他們房里都不明白呀!」箝制她想甩月兌的雙臂,他慌亂的辯解。

鐵靳使力的推開他,奪過他手上的刀,高高舉在半空中許久。「你滾!我不要再看到你了。」她痛心疾首,厲聲尖吼,「從今以後再踏進這里一步,我要你死無全尸。滾!」

棒著布簾,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靜得只听聞屋外呼呼吹動的風聲。

「我知道你現在什麼話也听不進去,我不會再為自己辯解,也不能。」

「我不想听,你滾!」捂著耳朵,她閉起的眼淌下淚來。

「我走,我走。我說完一句話就走。你爹的死,我真的不曉得,我完全沒有印象是我殺了伯父,更不用說把伯母藏在哪里。」

童靳不語,淚卻汩汩直流。

「妳要保重,我──」

她依然不吭一聲。

「小心點,有危險時,要鐵泰保護你,好嗎?」多說無用,鐵靳是不會回答他了。童倉堤哭喪著臉叮嚀。

他走了!

鐵靳不用張開眼楮,就明了童倉堤是真的被她趕走了。她頹喪地軟了腳,木然地望著不遠處的爹。

爹死了,娘失去蹤影,一個好好的家就這麼毀了嗎?

「哈哈哈……」

竟有人在她傷心時笑得這般開懷?

她慢慢地轉過頭,「阿飛!」

「好久不見了,鐵靳。你想不到我們兩人會在這種傷心的情景下踫面吧!」

「你好了?」眼前器宇軒昂的鐵飛若告訴別人以前的他是天生痴傻、異于常人,肯定無人會相信。鐵靳壓抑的語氣中難掩內心的波動。

「好?我自始至終都好得不得了,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怎樣?思緒亂、心很痛吧?」鐵飛彎下腰,眼中散發妖邪之氣。

「是啊!很亂、很痛。」鐵靳面無表情地附和著他的話。

「既然鐵翱死了,他的族長位子就由我來繼承吧。」驅近鐵靳時,他以足踢踢死了的鐵翱。

「為什麼?」

「我要,沒為什麼。」

他夠狂、夠妄。

「阿堤殺了我爹。」鐵靳抬起了下顎,喃喃訴說。

鐵飛蹲,直視她空洞呆滯的眼神。「那又如何?」她承受不了接連而來的打擊,好像失了魂。「他殺你爹是受我指使。」

鐵靳驚訝得無法思考,「為什麼?」

鐵飛貓哭耗子的為她嘆氣,「回想一下,你回來那一天和童倉堤在結界外踫到了誰?他對你的阿堤做了什麼?」

「高長老,他抓傷了阿堤──」

「對了,高長老抓傷你的阿堤,在他體內埋下我支使他施放的活暗器,好讓我隨時可以操控你的阿堤。」

真相開始大白了。

第十章

「你為何要這樣做?我爹娘哪里對不起你啊?」鐵靳的神智突然回來了,她倏地跳起,悲憤地朝鐵飛吶喊。

「不只是你爹娘對不起我,連我的爹娘和遺忘我的族人統統都對不起我。」鐵飛臉上淨是殺氣,冷戾的大聲控訴,「你們都瞧不起我,以為我是個沒腦子的低能兒,從小便將我視同笨蛋的呼來喝去,沒有一個是真心對我,都忘了我也和你一樣是陰年陰月月圓之日出生的小孩。」

什麼?阿飛和她一樣是「月之子」!

從沒有人告訴她這件事啊!「阿飛,小時候我沒有對你不好呀!你記不記得,我還每天陪你玩耍?」鐵靳一步步退到敞開的門。

「你敢說沒對我不好?那是誰動不動叫我小呆子?是誰動不動就指使我,要我為她做牛做馬,還供她打著玩?」鐵飛頸上的青筋因細數她小時的對待而浮現。

「呃──當時我才幾歲,根本不懂事。更何況小呆子是喜歡你的昵稱嘛!」以前的阿飛對于別人如何喚他,壓根不在意,還會親善的回以無邪的笑容,怎麼長大後會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算起帳來。

「喜歡?少來套交情這一套。」鐵飛咄咄逼人地勒住她的領口,「大家都把你當寶,都巴望著你二十五歲那年能為族人貢獻神力,連我爹娘也是。二十五歲那年,他們千求萬托數位長老替我開天眼,耗時三天三夜,我一點反應也沒有。每個族人都以為我智力低弱,這輩子是無法有此神力,轉而將期盼全寄托在你身上。哼哼!你們怎會曉得,其實我早在二十五歲生辰前,就神智清明了。」

「你……」阿飛他裝痴扮呆十余年!「這樣隱瞞父母,欺騙所有人,到底是為了什麼?」她要搞懂他這麼做的企圖,不但制造了內哄,讓爹疲于奔命,還擔憂族人真會為了百年前與人類的一場爭戰而去報復。

到底是為了什麼?他要她死,甚至不惜借刀殺人,拆散她一家人。

到底是為了什麼?

「很簡單。我要高高在上的那個位子,我要所有的族人知道,我鐵飛不是他們所認為的那個沒藥救的白痴。我要他們明白,我鐵飛是月之子,是能操控他們的一言一行,要他們生、死的月之子。」

鐵飛瘋狂刺耳的笑聲和粗重的氣息,使得被他挾持的她撇開了臉,不願望向他。

曾幾何時,阿飛的心態竟變得如此邪惡、如此偏激!

「哈哈哈!要族人注目的焦點放到我身上,首先得拉下你和你那當族長的爹,再來是慫恿全族幾個意志薄弱的人,喚使他們去煽動耳根軟的族人、去激起不滿現狀的族人和人類大戰一場,等到攪得全族大亂時,我再登高一呼,帶領苟活下來的慌亂族人們將所有的人類一一撲殺,天下就是我的了,他們必定會視我如神祇,不敢再輕視我了。」

他病得不輕。

他自以為比族人多了一點點的神力,就妄自尊大的想要當神。鐵靳為他的行為哀傷不已。

「為了你的野心,族人死傷多人,若是讓你的奸計得逞,我族往後不就生靈涂炭?阿飛,可曾為被你無辜害死的族人想過啊?」

「要做大事業,哪能有婦人之仁?死些人達成我要的,有何不好?」

「你──今天拚了我這條命,也要抓你到長老們面前,說出你的惡行。」

「憑你那幾根針?別笑死我了。」鐵飛毫不在乎的嘲諷說大話的她。

妄自尊大的阿飛啊!鐵靳半掩眼瞼,無懼于縴細的頸項被他勒住,樂陶陶地笑出聲。

「你……笑什麼?」

「就你能笑,我不能笑?」鐵靳忽地將暗藏在掌心的金針刺入他抓住襟口的手。「我的金針可是很好用的,像現在你不就松了手?」敢取笑她的針,她就讓他嘗嘗它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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