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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魂新娘 第16頁

作者︰葉崴

「你的意思是……」嵇揚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可憐的嵇老大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弄亂了心神,否則這麼簡單的問題他一定也想得到,司馬浦安對嵇揚發出悲憫的眼神。

「老大,我看你的魂真的跟那個殷家嫂子飛走了,平常人舉一你就能反三的頭腦,今晚快不能用了。」

「浦安!」嵇揚苦笑的接受他的嘲弄。

「跟你開玩笑的!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那三人的死也跟殷家鬼魂有關,那今晚發生的事就可理解。」

「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是被殷玲裝的鬼魂嚇死。」

「沒錯!」

「為什麼?」

「你想想,十年前漠北四煞突然拆伙,十年前也就是殷家血案發生那一年,這不是有點巧合。」

「你查過殷家血案官方資料嗎?」被司馬浦安這一說,嵇揚的腦子也轉清楚過來了。

「查過!」他點點頭。

「是怎樣結案?」

「沒有結案。仍是懸案。」

「懸案!為什麼?」嵇揚頗為意外。

「沒辦法,找不到凶手,最後只好以江湖恩怨解釋。不過就我知道,那殷石堅雖是個八面玲瓏的商人,但卻從未涉足江湖,其中還有一事讓人匪夷所思。」

「什麼事?」

「這案子在當年被草草擱置。十年來沒人再踫過,像是有人故意壓下這件事。」

「有這回事。」

「沒錯,如此一來……老大,恕我大膽假設,假設那死掉三個人剛好與當年的殷家血案有關,假設你的恩師李大將軍也是其中一份子,那殷家幽魂會出現在李將軍府就再自然不過了。」

「這……」嵇揚咀嚼他的假設。

沒錯,這一切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為什麼?一個傲世江湖、名聲顯赫的武林人,為什麼會找上一個殷實的商人。

是為財?

為情?

還是為人?

嵇揚不禁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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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揚被司馬浦安一連串的假設,喚回了原有的冷靜機警,兩人開始抽絲剝繭,探討當年可能發生的一切情形。

談著談著,不知不覺中,天已漸露出灰藍。

這時……

「噤聲!」正聆听司馬浦安說明可能相關線索的嵇揚突然舉手制止他說話,指指屋頂低聲道著︰「有人。」語畢,人已經飛出門外翻上屋檐。雖然來人行動輕細,但是沉重的呼吸聲仍被嵇揚察覺,並沒花多久時間,嵇揚便在鄰房的屋瓦上發現了入侵者。

嘩!

這一看,嵇揚倒抽了口氣,整個心快速地顫動起來。那屋檐上趴著的嬌弱身軀……不就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人影。殷玲?!

她為何去而復還?

「殷玲!」嵇揚毫不遲疑地向前走去,輕輕地托起那虛月兌無力的身體。

「殷玲!」嵇揚慌亂的喊著毫無血色的人兒,她應該是正在被療傷休息的人,為什麼會跑到這兒來?這司馬浦安還說她不會有事,都快斷氣了還會沒事。

「玲兒,你醒醒!你醒醒!」嵇揚將一股真氣緩緩輸入她體內,想救醒快無意識的她。

慢慢地,殷玲掙扎的睜開眼楮,那渙散的目光凝視了嵇揚好一陣子才確定焦距,看清身旁的人,她明顯松了一口氣。

「求你……救……救我哥……城……外……五里坡……樹洞……」像費盡全力說出這一串話,她又昏死過去。

「玲……」嵇揚驚慌地探手把脈,還好仍有脈象存在,只是很微弱,嵇揚快速地抱起軟弱無力的軀體縱身下屋。

司馬浦安在下頭一直听不到上面任何打斗的聲音,現在一听到格上有下墜的聲音,連忙奔出屋外,「老大發現什麼……啊!是鬼嫂子?」司馬浦安瞪大眼張大嘴看著嵇揚手上的「東西」。

「小聲點!」描揚低聲制止他的叫喊,抱著殷玲迅速進入房中,刺客去而復返絕不能被發現。

「她不是走了嗎?」司馬浦安湊上前貼進他耳朵問著,把刺客抱進他們的屋內,被發現的話,他們跳到長江都洗不清了。

「先別問我,快告訴我怎樣幫她療傷。」窩藏刺客的問題他現在無心去想,所有的人心思全都在懷中幾乎已無生氣的生命之上。

司馬浦安看出他眼中的憂慮,連忙挽起袖子往殷玲身上抱去,「我來幫她療……」話才出口,隨及被嵇揚打斷。

「不,我要親自來。」又像認為司馬浦安是瘟疫一樣,將殷玲的身子緊緊抱住往後退一步。他不允許其他人踫她的身子,尤其是男人。

「老大你……」司馬浦安有點吃驚地看著嵇揚,這個人是不是發癲了、一副他像采花大盜一樣,搞清楚呀!他是他死忠兼換貼的兄弟,這樣不信任他。算了!看來發痴的人大概都會這樣,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模模去,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好吧!你來幫她療傷,我教你,照看我的口訣做……盤膝坐定!」

司馬浦安快速地念出一串口訣,嵇揚記著所有關鍵處,卯足力將內力往殷玲心肺推去,待司馬浦安教授完畢,他驀然記起剛才殷玲的請求。

「浦安,快去城外五里坡一處樹洞,殷玲說剛才那名黑衣人在那兒,看來他可能也受傷沉重,不然她不會冒險來向我求救。」

「黑衣人?那個武功高不可測的男人?不會吧!才挨李拓那一掌就讓他受傷沉重?」司馬浦安懷疑的看看他。

「別遲疑了,快去,找到他後立即帶他到南城門,咱們到那兒踫面,一會合馬上離開京城。」他直覺有些事情不對勁,若不是他受傷沉重,殷玲絕不需要抱傷潛回將軍府求救。

「那李將軍那兒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會留張紙條說我們有要事連夜離城了,你快去吧!」

「好!我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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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揚!阿揚!你回來了。」嵇母一早由方總管處听到嵇揚昨夜回府的消息,這一早拉著沈精梅來串門子了。

在房外踱步的嵇揚老遠就听見母親的嚷嚷聲,只見一堆人已朝他這方走來。

「娘!您早!」

「不早了……老天!阿揚你怎麼搞的,臉色怎麼這麼憔悴?胡子也沒刮,一副邋遇流浪人模樣。」嵇平一見到兒子的那副德行,劈頭就是一串訓。

「沒事,只是昨夜沒睡好。」嵇揚輕描淡寫回著,連聲音都變得慵慵懶懶。

豈只昨夜,他已經連著三個晚上沒合過眼,昨兒夜里司馬浦安照顧黑衣人,他照顧殷玲,兩個傷患都十分危急,尤其殷玲一直高燒冒冷汗,嚇得他根本不敢離開床邊。這一早看她燒退了睡的安穩些了,才藉機出房透透氣,並往司馬浦安那邊溜一溜。

「阿揚啊!你見過精梅的啊。」嵇母看他像是沒瞧見她身後還有人似的,干脆出聲提醒他。「精梅,快跟你表哥問好啊!」她這老紅娘制造機會可是一流的。

「揚表哥早。」那沈精梅乖巧地對嵇揚欠欠身,一雙媚眼在他身上飄呀飄。

「你早。」嵇揚眼中看不見他,滿腦子里全是殷玲痛苦的表情。

「揚兒!今兒個陪精梅跟娘去寺里上香吧。」

「娘,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辦,不能分開身,請方總管帶人陪你們去吧。」

「哦!這樣……」嵇母心雖然急,但是終究是個明理人。她看得出來兒子微蹙的眉間像真有事煩心。「好吧!那你得先補補眠知道嗎?瞧你這副德行像隨時會昏倒一樣,要是你陪我們上山拜拜,萬一到在路上那更糟糕,算了,精梅咱們就自個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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