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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鏡 第6頁

作者︰亦君

梅盼盼驚得猛收回手,眼兒正好瞧見他半敞衣襟內的厚實肌肉,她又是一驚,臉色發白,心里有更多的鄙視了。

他的狂放惹怒了她,讓她有勇氣迎向他,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她更要裝作若無其事,不能稱了他的意。

「城主好壞喔!」受到冷落的殷水靈眼兒帶媚,柔聲抗議著。

殷水靈原本不把梅盼盼放在心上,可是閻溫對梅盼盼的戲弄,讓她起了防備之心。閻溫從不會這般對待女子的。

通常,閻溫只要看上眼便率性的要了那名女子,從不花心思在女子身上,即使受寵如她也常被他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為了得到他的寵愛,她學會了他的游戲規則,除了懂得看他的臉色外,也從不要他承諾愛她,不粘不膩是她愛他的鐵則。

然而,進退合宜的外表下可是瘋狂的愛戀,但那些只能深藏在她自己心中,絕不能讓閻溫察覺,否則她再也不能待在他身邊。

閻螟似乎沒听到殷水靈的抗議,整個心思都放在梅盼盼身上。

「再來!」他張口,葡萄的滋味酸酸甜甜,他喜歡。

吃了一次虧,梅盼盼這次更加小心了,剝好的葡萄一踫觸到他的唇,她便忙將縴指收回,同樣的動作持續將近半個時辰,她只記得他那張該死又性感的薄唇,一張一合地對她嘲弄般。

不過,一觸及他被她咬破的唇瓣,她心里便有說不出的快活,她總算讓他付出了代價。

終于,他以手勢制止她,表示不再吃葡萄了。

「城主,請用茶。」另一名丫環馬上遞上參茶。

閻螟危險的眯起雙眼。

殷水靈旋即意會的怒罵丫環,「退下!誰教你送上來的!」

丫環顯然被突來的狀況給嚇傻了,見她動也不動,殷水靈火氣上升,一起身就給丫環一巴掌。

火辣辣的巴掌揮向丫環,丫環一時腳步不穩,手中的參茶眼看即將潑到城主大人身上,她連忙轉身,參茶便直往梅盼盼左肩飛去。

「啊!」熱茶灑了梅盼盼一身,茶杯也碎落在地。

好痛!梅盼盼咬唇強忍著肩上傳來的痛楚。

這景象嚇壞了丫環,她立刻雙膝跪地,哀求道︰「城主饒命!城主饒命……」

「給我押下去!」閻螟怒吼一聲,神情陰沉得可怕。

頓時,屋內的氣氛沉窒。

殷水靈臉色微微泛白,知道大事不妙,趕緊乖乖地站立一旁不敢出聲,以免被波及。

「是!」侍衛強悍的架起癱軟的丫環往屋外走去。

梅盼盼見狀,忍痛急呼道︰「等等!城主打算如何處置她?」那丫環不過是不小心弄翻了茶水,需要動用侍衛押送嗎?

閻螟冷笑道︰「犯錯者死。」

梅盼盼太驚愕了,簡直無法相信他口中所言,他竟如此草菅人命。「就因為她犯下小小的錯?」她音量微高,為他濫殺無辜而發怒。

梅盼盼的質問讓閻螟神情更加陰森,他冷冷地看著不知死活的梅盼盼,怒道︰「押下!」他這話是故意對著她說的。

他向來說一是一,而梅盼盼竟膽敢懷疑他的命令,他定要她清楚的知道,他是主宰者,所作的決定不需要任何理由。

「城主饒命!城主饒命……」丫環的求救聲隨著侍衛腳步的加快而漸漸遠去。

梅盼盼瞪著他滿是揶揄的陰笑,他好像是在告訴她,她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要她別白費心力。

場面至此,閻螟也失了興致,猛然站起身大步的走到梅盼盼眼前,他微施力道的捏緊她的下巴,眯起眼陰沉的道︰「既然留下你,你便是我的所有物,要生要死,由我決定!」活完,他憤怒的對另一名丫環命令道︰「帶她下去處理肩上的燙傷。」

「是。」丫環誠惶誠恐的領命。

梅盼盼腳步踉蹌的撫著發疼的下巴,對他突來的好心並不領情,他這算什麼?她不會感激他的。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那名艷麗的女子在她離去前,會對她投來深深的敵意呢?

第三章

梅盼盼才剛處理好肩上的燙傷,門外便來人說是城主有令,要她前去伺候。無奈之下,她只得跟隨來人認命的來到魔幻野園極東的角落。

這兒是閻螟練武的地方。

此刻,閻瞑赤果著上身,正聚精會神的拉滿弓,屏氣凝神的放箭。

箭尖正中紅心,閻螟並未因此而露出得意之色,他再次的舉弓,從他百發百中、箭箭貫穿紅心看來,他的箭技已達出神入化的境界。

手拿布巾,梅盼盼看得出神,除去閻溫那自以為是的狂傲,其實他射箭時那認真的神情是很吸引人的,舉手投足間的那份自信更是人間少有。

她記得她剛到洛城時,從市井百姓那兒得來的消息中,有不少人對閻溫兩極比的個性深感不解,起初她覺得那些流言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根本不足采信,孰料一切的流言都是真的。

閻溫隨性情心性的改變而住在不同的地方,奴僕丫環也分成兩批,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在兩極野園里。

兩極野園佔地寬廣,不管是真實野園或是魔幻野園,都有可能是藏陰陽鏡的地方,她該從何處著手呢?陰陽鏡到底在何處呢?

「你,過來!」

閻螟神情不悅,梅盼盼竟敢盯著他發愣,可惡的是,他知道她看他的眼神並非對他著迷!

梅盼盼嚇得回過神來,不明白他又為什麼而發怒,趕忙跑了過去。「奴婢這就幫城主拭汗。」

不理會他一臉的陰寒,她以布巾輕拭去他額上的汗珠。若不是顧及陰陽鏡尚未尋獲,她真想狼狽地將布巾往他臉上一扔,最好是毀了他那張常惹得女子為他傷心哭泣的臉。

想著、想著,她唇角微揚,綻放出一抹輕笑。

閻螟原本有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泄,現下看在她溫柔可親的幫他拭汗的份上,他姑且饒過她這一回。

「什麼事這麼開心?」他問了馬上後悔。

他什麼時候關心起旁人的喜怒了,一向都是他快樂別人也就快樂,他發怒別人也只有閉嘴的份,他的情緒代表一切。

「沒……沒有。」她答得心虛,趕忙收起泄漏的情緒。

他不再說話,雙眼定在方才的靶上,靜靜讓她擦拭他背部的汗水,心情卻開始煩悶。

不再細想,他突然指著一名端茶水的丫環道︰「你!唇上含顆葡萄站到箭靶的位置,不許將葡萄吞下,否則殺無赦。」

丫環聞言,驚駭得雙腿發軟,可憐的她臉色慘白,顫抖的拿起幾上的葡萄,走到箭靶的位置,試了幾回終將葡萄含在唇間,但兩片唇瓣不停抖動著,看得出來她害怕極了,又不敢違抗城主的意思。

丫環的害怕令閻螟大悅。他心情轉好,試拉著弓箭,躍躍欲試。

望著可憐的丫環,梅盼盼為他拭汗的手忽然停了,深吸了好幾口氣,為了陰陽鏡她應該不可多事的,可是他那殘暴的性子讓她怒意油然而生。

「城主,請別再拿人命開玩笑了!」她月兌口而出,漲紅的臉顯得相當激動,那可憐的丫環跟錯了主子,總得有人為她說些話。

閻螟聞言,臉色轉為陰沉,他一把抓起她的衣襟,只手便將她提起。「找死,你慢慢等著!」他猛地將她松開,狂笑了起來,又陰冷道︰「我是要你來服侍我,不是要你來處處與我作對,你最好明白這一點。」

梅盼盼肩上的燙傷此刻疼得厲害,俏臀也因重重落地而痛得無法站起。

他是個瘋子!她深深地覺得。

閻螟再度聚精會神的拉弓瞄準那個丫環,象是想到了什麼,他雙眸冰冷的看向梅盼盼,笑得陰沉。「你猜,她會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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