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年紀相仿,英挺俊逸的外貌同受眾家姑娘的青睞,再加上他們都是威信十足、有膽量有見識的一城之主,正所謂英雄惜英雄,多年的接觸讓他們于公于私都是要好的朋友。
「今日閻弟遲來了些,該罰!」見閻溫發呆,袁心陽起哄。楚風傲附和,「對是該罰!而且在這麼歡樂的氣氛中發愣,更是該罰!」
「兩位兄長,非也、非也!愚弟並非發愣,愚弟是沉浸在與兩位兄長把酒言歡的氣氛中。」此刻的他雖然一心惦念著那位姑娘的安危,但他嘴里說的也是真心話,他喜歡與袁心陽、楚風傲談笑風生的感覺。
「這麼說來,今日閻弟的心情極佳!」楚風傲語帶揶揄。
他與袁心陽常被閻溫時好時壞的脾氣給搞得頭昏腦脹,但又不知道著了什麼魔了,他們竟與時而狂傲、時而斯文的閻溫相當投緣,相識多年,他與袁心陽很自然的把閻溫當成不同的兩人來看待,好在閻溫的狂傲與斯文間取得平衡,調適得宜。
「但遲來的事還是該罰。」袁心陽仍不輕易放過閻溫。
「袁兄說得極是,該罰!」閻溫舉杯將酒一飲而盡後,朗笑道︰「楚兄這般取笑我,是不是也該罰呢?」
楚風傲爽快的舉杯道︰「依愚兄之見,不如一起干杯吧!」
「哈哈哈!」
三人同時豪爽的一飲而盡後,楚風傲突然對閻溫道︰「閻弟,舍妹對你的欣賞程度可是遠超過我這個親大哥啊,你可有意思?」
自從年前閻溫到風城一游後,他的妹妹楚姬便對閻溫一見種情,一天到晚直嚷著今日要與他一同前來,他現在算是替她盡人事啦!
袁心陽聞言,朗笑道︰「楚兄,舍妹對楚兄的欣賞程度可也遠超過對我這個親大哥,不知楚兄你可有意思?」
「哈!袁兄,那真是對不住了,我沒有妹妹可以對袁兄表示欣賞之意啊!」閻溫聰明的以玩笑話避開他不願回答的問題,那楚姬鐘情的可是他的哥哥閻螟啊!
「那我只好自求多福羅!」袁心陽說得開心,笑得更是開心。他很清楚閻溫對楚姬並沒有男女之間的好感,而楚風傲對自己那個傻妹妹也沒有感覺,而他沒有兩位摯友的煩惱,自然開心羅。
「行樂當及時,愚兄不經意又提起了煩惱事,自當罰上一杯。」楚風傲仰頭一飲而盡。他已明白了閻溫的意思,看來妹妹對閻溫的一往情深終將付諸流水。
袁心陽點點頭,已有幾分醉意的笑道「對對對,行樂當及時,咱們把那些煩人的事忘了吧!」
「干杯!祝我們友誼常存。」楚風傲誠心道。
袁心陽搖頭,覺得楚風傲的話過于八股,他改道︰「干杯!
祝我們日日逍遙自在!」
袁心陽的話惹得閻溫連連搖頭,他別有深意的看了看兩位好友,道︰「干杯!祝我們為愛瘋狂。」
「去你的!」
閻溫的話果然惹來兩人異口同聲的啐罵,要得到女人的青睞對他們而言簡直易如反掌,女人只為取悅他們而生,不過是供他們泄欲罷了!最大的作用是傳承子嗣。
說什麼情啊愛呀,簡直見鬼了!
閻溫卻始終好心情的大笑著,「哈哈哈!我就知道兩位
兄長會是這般反應。」
「真是見鬼了!閻弟嘴巴這般缺德,小心有現世報啊!」
袁心陽反唇相稽。
閻溫不怒反笑道︰「我才不怕呢。」
他知道孿生哥哥的想法一定與兩位摯友一樣,都把女人當成玩物,然而每位與哥哥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偏偏又都對他為之瘋狂,這倒對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擾。
正因如此也才會有兩極野園的建築構想,將一座莊園分為兩個部分,一邊是哥哥居住的魔幻野園,里面淨是大哥極盡奢華放蕩的影子;另一邊是他的居所真實野園,里面多是書畫、花卉,與大哥的魔幻野園完全成對比。
在他人的眼里,並不明白城主何以一個月住魔幻園,一個月住真實野園,他們只知道不能把魔幻野園的東西拿到真實野園,更不能亂了兩處的規矩。
他知道難為了所有的奴僕,但這樣清楚的生活方式對他與大哥來說才是最好的。
袁心陽拍了拍閻溫的肩,道︰「閻弟又在發愣了。」
「那小弟就自罰一杯!」閻溫回過神,舉杯再度加入笑鬧。
三人天南地北的聊著,歡樂的笑聲時時充在大廳內,說是一年一度的商議要事,倒不如說是他們乘機偷閑的借口吧!
***
要將兩極野園模清楚,其實只是梅盼盼一相情願的想法罷了。
自從她被帶入閣樓內已快一日了,從一早等到現在,天色已近黃昏,除了午時有丫環送膳食來,她乘機與丫環說了些話後,就再也沒見過任何人了,而當她在屋里悶得發慌,想到屋外透透氣時,屋外竟不知何時來了兩名侍衛站崗。
這讓她開始不安了起來,不禁開始揣測,是她的謊言被拆穿了,還是他們為了兩極野園的安全起見,將她軟禁起來了呢?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這一切不過是兩極野園對來路不明的外人所做的防衛罷了,並非只針對她。
但如果是她的謊言被拆穿,那麼她留在這兒必死無疑!又如果他們軟禁她只是為了安全考量的話,那麼她的一舉一動將會受到莫大的限制,不過小心點還是有機會奪回陰陽鏡的。
當然,等到城主相信她後,她活動的空間變大,奪回陰陽鏡的機會也就更大了。
那她現在該怎麼辦呢?要與未知的命運搏一搏嗎?
唉,梅盼盼嘆了口氣,心想,要是不值得,她也不會在這兒了,陰陽鏡對紫雲宮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好吧,就賭上一次,若是賭贏了,她便可奪回寶物好揮揮衣抽走人。
就在梅盼盼傷腦筋之際,閻溫也回到了兩極野園,來到閣樓外。
「城主!」
侍衛的聲音由屋外傳來,梅盼盼趕忙由椅子上站起來,緊張與不安充滿了胸臆。
不一會兒,一名男子推門入內,她怯懦的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頭去,就那麼一眼,便把她原來認為男子都是丑陋的想法給完全推翻了。
他真是俊逸得教她無法直規,卻又忍不住被他的氣質深深吸引,想要再多看他好幾眼。
閻溫進人室內,短暫的眼神交會,他笑了。他的猜想沒鍺,她有雙柔情似水的美眸,發現她因緊張而絞扭著衣袖,他輕笑道︰「見姑娘安然無恙,我終于放心了。」
他的友善使梅盼盼心生暖意。「謝謝城主關心。」她始終低著頭,不敢多看他一眼,不自覺的退開了好幾步。
意識到她的警戒,閻溫停下腳步,「左將已一五一十的向我稟告過姑娘的遭遇了,姑娘今後有何打算呢?」說完,他選了張離她最遠的椅子坐了下來,不讓自己給她太大的壓迫感。
梅盼盼抬起頭來,醞釀的淚水輕輕滑落。「我已沒有容身之所……」
能不能在兩極野園住下,就看她能否激起他的惻隱之心了。
不等他開口,她便跪地啜泣了起來。「請城主收留………要我做什麼都成……只求城主可憐……我已無處可去了…………」
閻溫趕忙上前扶起因低泣而微微顫抖的她。「留下姑娘井非難事,但姑娘得先告訴我該如何稱呼你啊!」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心生憐惜,那是出于男人原始的保護欲。
對上他溫和的雙眸,梅盼盼微微一愣,緊張的抽回被他握住的小手,她臉頰燥熱,心虛的低垂眼瞼,滿懷感激的道︰「謝謝城主願意收留我,我姓梅,名盼盼。」說這話的同時,她也緊張得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