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只想寵壞你 第13頁

作者︰殷芙

「為什麼你好像很篤定她會找我?」柳星羽嗅出不對勁,一反剛才不熱中的態度,拉著旁邊的鐵凳坐下,事情有了疑點,她不搞懂不罷休。

劭月如果有事她會幫忙,但是她看不過當所有人一頭熱的時候,望日以自己的標準以為「盡到責任」,然後在一旁吃爆米花看戲。

「噢!」柳望日拍額,她沒事語氣那麼置身事外干嘛!害她現在不能置身事外了,「我昨天打電話給劭月,她就順便告訴我她要離家出走的決定了。」坦白從寬。

「你!」一堆責怪詞句都還沒想到,星羽的話就被打斷。

「我匯了八千給她,其他的事我不管了。」望日對電話聳肩,一如她出口的態度。

丙然。柳星羽听了差點折斷听筒,張口正要講話,又被望日截了去。

「我們要相信劭月不會笨到被騙、被拐,或是遇到任何社會版常常寫,但是在她眼中微不足道的事件。」她想起劭月這個表妹從小不曾間斷的豐功偉業,包括抓偷車賊、自家隔壁深夜潛入欲對老板娘施暴的強暴犯、百貨公司扒手,還有數不清的路見不平事件。

所以昨天劭月的學校出了事,她直覺地打電話給劭月,認為麻煩事一定跟這小麻煩月兌不了干系。

「你太放心了。」星羽也同時想起,被她倆戲稱「小麻煩」的劭月是惹過多少麻煩,而且解決了多少麻煩才得來這個綽號的。

「是你太不放心了。」望日將「了」字拉得特別長,帶有些並譏誚。

「昨天省中的事,會不會和劭月離家出走有關?」集體械斗是這兩天不算小的新聞,依她對望日愛探听的性格的了解,望日昨天會打電話給劭月,一定就是為了打探什麼第一手消息,結果給望日打探到柳劭月要離家出走的第一手消息。

「絕對有關。」望日偵探般的敏銳立刻覺醒,「不過和我無關。」她只喜歡做旁觀者,可不想成為當事人。所有的狀況,她等事情告一段落以後,再像听故事般隨便听哪個人說說就好了。

「反正我就是要等劭月找上門就對了。」真是的,每次劭月的事都推給她!

「誰教你好欺負呢?卞次記得跑快一點呀!」柳望日輕松愉快,隨著呵欠聲玩笑著。

「再跑也沒你快,這次你的庫房也損失不小,就饒過你。」她柳星羽的個性真的這麼好欺負嗎?也許只對這兩個如手帕交的表姊妹沒轍吧。

「表妹妹有通財之義嘛!只是劭月回來以後,會被我剝一層皮下來罷了。太晚了,就這樣,有狀況再聯絡,拜拜。」

望日電話那頭傳來不太友善的低吼,這端的星羽听出是她們宿舍的舍監,那舍監大概又在罵望日霸佔電話了,真搞不懂,難道望日放學回宿珊 就抱著電話不放嗎?

「輪不到你剝,還有慶元和慕珍等著呢!拜拜。」星羽後頭也出現一個同學在等電話,她臉皮薄,即使疑問未盡,還是決定讓出電話。

幣上電話,柳星羽擦著頭發,踱回四樓最內側的房間,一邊在替劭月那對挑不出缺點的父母感嘆。不過她更擔心的是偶爾會神經少一條的柳劭月應該有留書才出走,她知道劭月有那種什麼事情都要交代清楚的個性,但是希望她別留些奇怪的東西,加重慶元的擔心以及慕珍的傷心。

再民主開明的父母,面對女兒有點狠心、非常叛逆的逃離,也會難過,並且對女兒的安牽腸掛肚吧!

「 當!」一聲,紅色大門被打開了,走入了一個步履沉重的中年男子,他亦沉重地關起大門。

挑高的樓中樓客廳,只點了蓋昏黃的台燈,黑色的純牛皮沙發上,蜷縮著等丈夫歸來等到入睡的婦人。

熬人听到聲響,緩緩睜開眼楮,不一會兒便適應微弱的光線,她的丈夫正溫柔地褪下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不進去里面睡?著涼了怎麼辦?」柳慶元關心的諳氣中夾雜著疲憊。

「沒等到你從劭月的學校回來,怎麼睡得著呢?」慕珍急欲得知劭月的消息,瞥見他帶回的空書包,淚水濕了眼眶。

沒有預警地,一個好好的孩子,到了放學時間,既沒補習也沒事先捎個電話回家,就這麼過了七點、八點、九點都沒有蹤影,即使她本來只有一點擔心,但在撥了十幾通電話還找不到人後,擔心已擴大到吞噬了她。

十點半,打完最後一通給望日的電話還是找不到人,慶元便決定到學校一趟,慕珍在家里等著,等著女兒用調皮的語氣捎來消息,並等著丈夫帶回女兒,但是等到了夜半,她等到的還是失望。

看著沒了主人在身邊的空書包,慕珍積蓄整晚的熱淚淌下。

「哭什麼!劭月八成是離家出走,不是你想的遭到意外,或是被綁架了。」慶元低斥。當看到靜靜躺在女兒座位里的書包時,他大概猜到了所有,他延遲一個鐘頭回家,是因為省中的教官盡責地帶他在校園里蹩了一圈,還到各個樓頂察看,深怕學校多條跳樓自殺的孤魂。

在知道女兒是離家出走時,他不否認他也大大松了一口氣。

「離家出走?可是,社會這麼黑暗……」

「女兒應付不來嗎?」

被快速反駁,慕珍梨花帶淚地想了一會兒,然後放心的點頭。

「那她今晚睡哪兒?要是……」

「你以前都睡哪兒?也有良心經營的旅館,她會挑的。」他想起老婆剛結婚時也有好幾次杳無音訊的紀錄。

慕珍突然住口,女兒離家出走,似乎把丈夫的陳年回憶給勾了出來。

「你還在生氣嗎?那麼多年了。」她心虛地觀察丈夫的表情。

「你也記得當年莫名其妙就離家出走的事?」慶元的火氣,被這麼一問反而大了不少。她這個母親真是「好榜樣」。

「我解釋過好幾百遍了,那時候剛嫁給你,我為了想當個好妻子,拚命給自己壓力,結果過度自我要求的生活讓人想逃,我不過是想換個獨立生活的空間,尋回應有的步調,最後我不也回來了嗎?」她歉疚地握著丈夫的手。

「劭月應該遇到了同樣的情形。」慶元回應的執起了妻子的手,兩人回到臥房,折騰了一夜,都累了。

「那我們只能等她回來?」手上還是拿著書包,慕珍似乎在扁平的袋子內模到了東西,「慶元,一封信!」慕珍拿出一張寫了兩行字的小信箋。

慶元、慕珍︰

雛鳥被自己想學好飛行的壓力壓垮了,離巢散心幾天。

放心,雛鳥翅膀還沒長便,不放一去不回的。

不乖的女兒上

夫婦倆看完留書,兩人臉上的表情皆是不曉得該怒還是該笑。

「女兒也只有台北可以去了,我明天上台北找望日和星羽,叫她們負責逮劭月回來,好打她一頓。」慶元最後還是輕笑出聲。

「劭月要躲的話,我們是不可能找到的,就算再理性地告訴自己劭月是安全的,卻依然會擔心。」慕珍畢竟是柔弱的女性,臉上寫滿無助,只能依靠她的天、她的丈夫。

「別想了,劭月一定不希望她的事讓親戚們知道,所以你要保持好神色,多少睡一點,嗯?」慶元幫兩人蓋上被子。

懊怎麼處理女兒離家出走的事,他已經有了打算。

「噢。」慕珍閉上眼,心底還是充滿了女兒的身影。

即使有眠,忐忑不安的夜還是難熬啊!

今晚大夥的電話線一定忙到打結。

柳劭月趴在柔軟的彈簧床上,手中拿著遙控器無目標地選台,臉上是惡作劇的笑容,而身上僅在沐浴後圍著一件大毛巾。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