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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戲婚姻 第15頁

作者︰銀雪

聶小潔有那麼一瞬間就這樣被震懾住。他的話很誘人、很動听,就像是一張施有魔法的網般,輕易的將她困在當中,但——「我絕對不會嫁給你的。」聶小潔的眼神轉為強烈的恨意。「因為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種男人!」

有那麼一刻,梵遙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置身在夢中。

前一刻他們甚至還在纏綿,這一刻她卻用這種帶著恨意的眼神瞪著他;在他對她毫不保留的坦誠了愛意之後……

他可以為了她,毫不考慮的就放棄自己經營多年的事業,可以處處貶低自己遷就著她;甚至心甘情願不眠不休的照顧了生病在床的她兩天兩夜……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難道說,他這麼做全錯了?她竟然說她最討厭的就是他!砰地一聲,關門聲狠狠的震在梵遙的心上,他望著緊閉的門扉,頹然跌靠在沙發上。他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是哪里做錯了?剛才她眼底的恨意是騙不了人的,但……到底是為什麼,她非這樣踐踏他的心不可!聶小潔將自己悶在棉被里,她不想讓自己的哭聲被門外的梵遙听見。

「為什麼……」她壓抑著音量哭道。

為什麼她要為了這種男人而落淚?像他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向來是她最痛恨的,不是嗎?那麼,她又為什麼要哭呢?聶小潔反手拭去眼淚,深深吸了一口氣,約莫靜了數秒,她還是忍不住放聲哭了出來。

「世界上的男人都一樣!不管看上去再怎麼好,對于婚姻他們還是一樣沒有責任感……可惡透了!」

她不懂,既然兩人相愛,為何不能白頭到老;既然不相愛,沒有相伴—世的共識和決心,那麼當初為什麼要結合?又為什麼要生兒育女?甚至還在同一個屋檐下相對無言的生活了二十多個年頭之後才說要離婚?就為了要等女兒成年,好讓他們有一個已盡為人父母責任的借口。

餅分!他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她的心情。

他也是!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把婚姻當作兒戲,說結就結,說離就離的人。

他們才認識多久,他憑什麼要她嫁給他,憑什麼說他愛她!一個月前他甚至才和另一個女人步上紅毯,為什麼他可以這麼快就平復他的情感?究竟是他玩弄了那個女人的感情,還是只將自己當作是他半途月兌身的新娘替代品?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是個可惡透頂的男人!他的愛根本不必經過大腦就可以隨便月兌口而出,他的愛根本就不值一文錢。但為什麼她卻為了這不值一文的愛掉了這麼多的眼淚?她是在怨怪老天,還是在同情自己?同情自己竟然愛上了這……

等等!愛上……

聶小潔驀地止住了哭泣。她……愛上了他?可能嗎?她愛上了這個整日跟前跟後、對她百般糾纏的無聊男子?愛上了這個半夜潛進她房里,有著如獵豹一般危險眼神的他?愛上了這個強迫帶她到這片白色世界,衣不解帶的看護著她的男人?這個對婚姻毫無一點責任心的男人!不!她才沒有愛上他!聶小潔輕笑著,但懸掛在她嘴角的笑容卻帶著一抹連她都未察覺的苦澀。

她沒有,不會,也不要愛上他!她會想辦法離開這里,離他遠遠的。她發誓!

第七章

已經是晚上了。

聶小潔背抵著門坐在地上,靜望著室內漸漸被黑暗吞噬的景物。

打從她下午自床上醒來後,她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這里。

她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不能多想,只能豎起耳朵聆听著外面的動靜。好安靜!她注意了一整個下午,但是門外卻是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想打開門出去看看,卻又怕看見梵遙正氣定神閑地等著她開門出去,所以她只能像這樣子坐在門邊,等著他先開口和她說話。

但,一個下午過去了,甚至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為什麼門外卻連一點輕微的聲音都沒有呢?他現在正在做什麼?是醒著?還是睡了?為什麼這麼安靜呢?地毯或許可以吸收掉他的腳步聲,但是他若是有活動的話,應該還是會制造出一些聲音,可她卻什麼也听不到。聶小潔垂下眼,感覺有些沮喪。

他現在或許正在後悔讓那個高頭大馬的家伙把鑰匙拿走吧!這里偏偏又連個電話也沒有,看來他們真得被關在這里,直到那個大塊頭再出現為止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她這樣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間里也不是辦法。她無法確定下次大塊頭何時會出現,她總是要吃東西的,偏偏食物都堆放在外面,她如果要吃,就非得開門不可。

他呢?他不弄東西吃嗎?都已經晚上了,她卻沒有听見任何鍋碗瓢盆的聲音,難道說他不餓?等等!如果,鑰匙不只一副……

腦中突然竄出的念頭讓聶小潔倏地一驚。他該不會離開了吧?在她說出了那些話之後。如果換作是她,她一定會毫不考慮的掉頭就走!那麼,他也很有可能……聶小潔無暇多想,轉身便旋開門把,將門打開——客廳里也如同房間一樣的漆黑一片。在這杳無人煙的山上,只要天色一暗下來,四周圍就如墜霧中,伸手不見五指。

聶小潔不知道電燈的開關在哪里,只好彎,憑著記憶在黑暗中爬行以避免跌倒。

當她的手觸及長沙發時,她順著沙發模去。沙發上沒人!她又小心地向前移動,靠著她的雙手模索——茶幾仍在原處,雙人沙發也依舊是翻倒的,這讓她想起他們白天火熱的一幕。聶小潔頓時感到自己心跳加速,遂加緊逃離那片她曾經和梵遙躺在上頭的區域。

因為急著想離開,聶小潔的手一個不留神,壓到了一個圓滾滾的冰涼物體。

是酒瓶!聶小潔模到身旁有兩個瓶型特殊的空玻璃瓶。為什麼這里會有空酒瓶。她將瓶子輕擺在一邊,身手探向一旁的單人沙發。

毫無預警的,聶小潔冰冷的手按在梵遙溫熱的大腿上,她先是嚇了一大跳,待她意識到自己的手放在何處,正要抽回手時,不料卻被梵遙先一步捉住她的手腕,聶小潔驚叫了一聲。

梵遙拉高聶小潔的手腕,將臉湊近她,聶小潔聞到他一身的酒味。「你是小潔嗎?」他的聲音听起來沙啞而困惑。

聶小潔看不見他的臉,但由他身上的溫度不斷向她襲來這一點判斷,她應該只和他相距咫尺。

「小潔……」梵遙將臉貼在聶小潔的頰邊,輕輕地磨蹭。「我好痛苦……」他的語調听起來像是在哭訴。

聶小潔因他的舉動而全身緊繃。梵遙離開聶小潔的臉頰,拉著她的手按向自己的額際和胸口。「我這里,和這里……都痛。」

靶受到他熱燙的胸膛,聶小潔心慌地要抽回自己的手,無奈梵遙卻抓得死緊,不讓她有月兌逃的機會。

「小潔……你怎麼都不說話?」梵遙偏過臉,卻什麼也看不見,不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的說︰「我忘記了……小潔是不愛說話的,即使是在我的夢里,小潔你仍然不和我說話……」他傻傻地痴笑起來。「我真笨,怎麼會忘呢?」

他喝醉了!聶小潔這才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梵遙的笑聲停止之後,房里又回復原先的寧靜。

這突如其來的一陣靜默讓聶小潔的神經倏地繃緊。

「你……做什麼?」感覺到他身體的重量漸漸壓向她,聶小潔緊張地問。

她的話聲方落,整個人便因承受不住他的體重而向後倒下——梵遙就這麼順勢壓在聶小潔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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