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蹺家小娘子 第11頁

作者︰詠玲

而他因為她拿花瓶砸破他腦袋的事,也生氣地懶得理她,放任她去,干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只是,她卻仍不放過他,只要他一合上眼,腦子里全是她的影像弄得他不得安寧,想要專心做事,桌上的文案根本入不了他的腦海,他的腦早被書雅佔據了。這種情況,逼得他快瘋了!

然而,相去看她,又礙于顏面得拉段。他不自覺地拂上額頭的傷口,她砸破他頭的事已搞得眾人皆知,大冢都好奇地為何如此縱容她,而沒有治她罪,相反的還這麼善待她,天知道,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一個可笑的情字。

呵!沒想到放蕩不羈、流連花叢、玩世不恭的他,也有今天啊!

想到那小野貓,他額頭的傷口便隱隱地作痛起來。

〔那姑娘她.....〕侍衛吞吞吐吐,深怕招來他的怒氣。

〔快說!〕他不悅地皺眉,一股不安充斥了他的心房。

〔她利用破碎片割腕.....〕侍衛話還來不及說完,顧竟言便以快得令人咋舌的速度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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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雅注視著手中的碎片好半晌,然後,仿佛下了重大決定似的,突然將碎片往手腕上毫不留情地狠狠劃下去.....

不是她不愛惜自己,相反的,她比任何人都還珍惜自己得來不易的生命,她的命可是用她娘親的命換來的言!然而,顧竟言卻逼得她不得不如此傷害自己。

看著手腕上的傷口,熱血汨汨地流出,真是令人怵目驚心,只是這會兒,向來極為怕痛的書雅,並不覺得疼,從她被顧竟言毀了清白的那一刻起,她便失去了知覺,因為精神上的折磨,遠比上的傷害來得深啊!

現在她只想回家,回相國府,那才是真正屬于她的地方,所以,即使拚上一死,她也不在乎,只要能再見到家人,就算是死,她也了無遺憾了。

〔啊——〕小香見狀,驚叫出聲,打翻了手上的水盆,灑了一地的水,

〔小姐,你這是何苦呢?〕

雖然她不知道這位姑娘與將軍有何關系,而且她還時常亂發脾氣,但她卻不討厭她,相反的,她對她百般遷就、包容,不只是因為將軍的命令,而是她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莫名其妙失蹤的秦大夫一樣。

〔小香....〕書雅一臉哀愁,毫無生氣。

書雅並沒有告訴小香她就是秦大夫,她害怕自己和她太親近,會給顧竟言機會拿她來威脅自己,就如同司徒諼一樣。

〔你幫我去請司徒大夫來好嗎?〕這便是她做傻事的目的,只有這樣她才能見到司徒大哥,也唯有他能救她了。

彼竟言軟禁書雅四天了,除了伺候她的小香以外,根本不讓她和外界聯系,且不分晝夜,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在營帳外守著她。

〔小香這就去。〕小香不敢多言,趕緊去請人,也順便派人去通知將軍。

不久,司徒諼隨著小香來到將軍營帳。

〔書.....〕司徒諼一見到書雅驚訝不已,他早听說將軍軟禁了一位姑娘,只是沒想到那姑娘即是書雅,正要開口,卻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小香,你出去吧!這里有司徒大夫就行了。〕她遣退小香,小香不疑有他,听話地離去。

〔書雅,有事好說,何需做傻事?〕司徒諼一見她手腕的傷痕,馬上不由分說地替她包扎,嘴上忍不住責備起來。

書雅失蹤了四天,他尋遍所有的地方,就是沒想到她會在將軍營帳中,哪兒也沒去。

〔司徒大哥!書雅現在只能靠你了。〕書雅悲從中來,不禁潸然淚下。

〔書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清楚呀!不然你要司徒大哥怎麼幫你?〕

〔顧竟言.....他.....〕她將事情的經過娓娓道出。

司徒諼听完,氣憤不己地狠狠捶了床榻一下,〔那個混蛋東西!〕他恨不得手刃顧竟言。〔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今天也不會弄到如此不可收

拾的局面,都是我.....〕他將所有的罪全攬到自己身上。〔書雅,你打算怎麼辦?〕他會尊重她的選擇。

〔司徒大哥,我不怪你,全都是我不好,如今我什麼都不指望了,只求能回家,回到真正屬于我的家。〕書雅心力交瘁,傷心欲絕。

她哭得柔腸寸斷,司徒諼唯有摟著書雅,輕聲安撫她不安的心,〔別哭了書雅,我.....如果你不嫌我,不如嫁給我吧!〕他知道貞節對女人的重要,既然此事因他而起他便有扛起責任的義務。

〔司徒大哥.....〕書雅感動地望著他,但她不能這麼自私,那只會耽誤他,她已決定回相國府,然後長伴青燈,直至老死。

當她正想回絕時,突然一句怒吼聲打斷了她的話,〔我不準,你們想都別想!〕

相擁的兩人一同看向營帳口。原來是顧竟言,他怒氣沖天,神色陰沉,如同狂獅般佇立在門口。

〔放開她!〕他抑制著怒火,用命令式的語氣警告司徒諼,他擁著書雅的模樣,讓他感到極為刺眼。

〔顧竟言,你這沒人性的家伙.....司徒諼怒火燃燒,顧不得對方的身分,一心只想為書雅抱不平,二話不說便狠狠給了他一拳。

舊仇加新恨,顧竟言也不客氣地回了他一拳。

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好似不打得你死我活,誓不甘休一樣。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書雅在一旁心急如焚,不停地吶喊著想阻止他們,可是,拚斗中的兩人根本彷若未聞,反而打得更是激烈。

〔別.....別再打了......〕突然!書雅整個人往後仰去,昏倒了。

彼竟言瞄到書雅昏了過去,一時分神!挨了司徒諼重重的一拳。司徒諼打到他額際的舊傷,瞬間血流不上,然而他卻不在意,一心只想到昏倒的書雅,他急急地想上前扶她。

〔讓開!不用你在那里貓哭耗子假慈悲,傷害過她再來假好心。〕司徒諼氣憤的推開他。

〔好、好,我讓開,你快看看她怎麼了?〕顧竟言非但沒在因司徒諼的無理而生氣,反而低聲下氣。

司徒諼因他突如其來的態度而為之一愣!彼竟言在眾人眼中,一向是高不可攀,不苟言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除了至親好友外,其余他人的死活,他皆是秉持干我底事。漠不關心的態度。

據他所知,顧竟言曾不顧他人的求情,眼睜睜地看著下屬溺斃,眾人礙于他的命令,也沒人敢抗命下水救人,而他當時,還幸災樂禍地扔下一句話︰〔連自己都保不了,要如何保衛國土家園。〕自此以後,他與冷酷無情便畫上了等號。

目前,他或許是個成功的戰勝者,卻不得下屬的認同心,要是再不改變,失敗只是遲早的事。而今,他竟為了書雅而低聲下氣,著實令他錯愕不已。

司徒諼百思不解,凝視著他焦急不安的神色。卻在,瞬間,他了然于心,一切都明白。

一個高傲的男人會落到如此地步,說來說去還下是為一個情字,不然他何苦來?如此這般踐踏自己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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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樣了?〕顧竟言憂心忡忡的問道。

〔多日未進食,加上失血過多,身虛又體弱,不昏倒也難。〕司徒諼倍感無奈,不經意地瞥到顧竟言額頭上染紅了的紗布,〔我幫你換藥。〕

〔不用了。〕他只相守著書雅,深怕她再度做出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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