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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顏尋春 第10頁

作者︰虞珍

「我與織女一樣,太高興了嘛。」

韓細話完雙眸似笑非笑的瞧著他,見展南雲沒有什麼反應,又自顧自地道。

「不過牛郎與織女他們也太可憐了,每年只許見一次面,難怪在相見的時候會流下那麼多的淚。」

「那些只是傳說。」

「雖然是傳說,卻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傳說。倘若我是織女,在鵲橋上見到牛郎時,我一定不讓他走,不管那個大羅神仙來阻撓我們,我都會與他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韓細低垂著臉喃喃地說著,雙眸直瞧著他端碗的那雙手。他的一雙手極為溫暖,不自覺的她就喜歡上他牽著她的手時,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的那分感覺。

韓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臉低低的問︰「你……能再牽我的手嗎?」

展南雲聞言一驚,兩人意外的撞上了彼此的臉,韓細哀叫了一聲,無法避免的與他四片唇相踫觸……

咦?好奇特的感覺呀。溫溫軟軟的,與上回他輕點她的唇時感覺有所不同,韓細趁機悄悄伸出小舌輕舌忝他的唇。猛的,像閃電劈中他的心頭!

展南雲由震撼中回復,他急急的退了開來,也拉開兩人不合宜的距離。

「你是嫌棄我嗎?」她咬著下唇瞧他,雙頰染上了羞紅。

「我若是嫌棄你,當初就不會答應你的條件帶你下山。」展南雲別過臉去,故意不瞧韓細。

「那為什麼你要退開……」

「我們該嚴守男女分際,不宜太過親近。」

展南雲淡淡的說著,眼角撇見韓細的身子微微的發顫,他走向櫃子取出披風披在她肩上。

「夜里不比白天,氣溫涼了許多,你的身子還病著。」

「你待我真好。」

她抬起眼凝視著他,他的周身是溫暖的,如同一道光注入了她的心頭。

展南雲也望著韓細,久久兩人對視著,沒有再言語。

在看多了生離死別後,讓他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尤其是在男女之間的感情上,現在他的腦海里卻浮現了一個人的背影。人影轉過身來朝著他微笑著,容貌正是韓細的一張笑顏……她總是愛纏著他,說他能懂得她的心。

一直以來,他與病人之間皆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但卻在此回治療韓細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太投入了,對她超出一般的關心,讓兩人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起了微妙的情感。

其實,他在心中十分明白近日來浮現心頭的感覺是什麼,他逐漸對韓細有了超出大夫與病人以外的情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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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涼的午後,風輕輕的吹拂,也吹去不少難耐的燥熱。

「方總管。」

「啊……小姐你在叫我嗎?」方生放下午膳,準備離去,卻听見有人喚他,他轉身看向來人。

「嗯。」韓細點頭看著方生。「這里除了你跟我以外就沒有別人了,我當然是在叫你。」

「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方生有些讓她嚇了一跳,平時見她不大與人說話的。

「南雲他去哪里了,怎麼都好些天了,都沒見到他來涼心院?」沒見著他,她心里有些難受。

「主子連日來是比較忙些,因為前幾天咱們城里有數十人吃酒席給吃壞了肚子,主子正忙著替他們治病呢,所以就沒有時間過來涼心院了……啊,對了!」方生突然的拍了拍頭叫道。

他差點就要把主子特別交代的事情給忘了,還好有想起來!

方生蹲將擱在地上的一只竹籃拿起。

「竹籃里裝有一碗蓮子羹,是主子特別吩咐廚房多煮一份,說是要送來涼心院給小姐吃的。小姐喜歡吃蓮子羹嗎?」

一听到有蓮子羹,韓細連忙接過方生遞來的竹籃子,伸手將蓋子打開,瞧見里頭果然裝有一碗蓮子羹。

「嗯,我很喜歡吃。」

「那就好,說起來主子也喜歡吃蓮子羹。近日,主子雖然忙的都沒時間好好的用午膳,卻不忘讓人備一碗蓮子羹來里月復。」

「啊?南雲他很喜歡吃嗎?」韓細好奇的問道。

「是啊,主子可喜歡吃了,好像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只有蓮子羹。主子想到小姐可能會喜歡吃,所以命我替小姐順便送了來;主子還說了,如果小姐喜歡吃的話,以後會讓廚房跟著再備一份來涼心院。」方生說完,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道︰「我記得以前也有人喜歡吃,那人還是個姑娘,是主子以前的兒時玩伴呢,主子好像從那時起才喜歡吃蓮子羹的。」

兒時玩伴?

「南雲時常想著他嗎?」

「嗯,那姑娘困擾主子很久了……小姐,我有事得先走了。」

方生想起還有事沒辦,便先行告退。

韓細立在門邊望著竹籃子里那碗蓮子羹想得出了神。

蓮子羹!

他說南雲喜歡吃蓮子羹,那代表著什麼?代表他一直記得他們曾有的一切嗎?

記得有一回她生病,他在竹籃里裝了蓮子羹,從自家府里帶來,說是專程要帶來給她吃的。當時她正病著沒有食欲,再好吃的東西她也吞不下口,後來他先吃下了一口,然後也舀了一湯匙要她也吃一口。

原本她搖頭說不要的,說會將風寒傳給他,南雲卻直說沒關系,一直煩到她吃下那一口為止,然後又旨來了一口送進自己嘴里吃下,如此她吃一口、他也吃一口,兩人不知不覺的就吃完了一整碗蓮子羹。

病好後,她特別鐘愛吃蓮子羹,日後,每當她病了再怎麼沒食欲,都要吃一碗蓮子羹來里月復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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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南雲至今仍未娶妻?」

吃過晚膳後,韓細想起了得寫封信,便坐在書桌前提筆寫信,新來的丫環秋月則在一旁幫她磨墨。

秋月是南雲在征得她同意之後,特地遣來涼心院服侍她的。

在她臉治好了之後,她依然堅持住在涼心院里,只因為她鐘愛院子外頭的那一大片的桃花林,也習慣了不受人打擾,所以舍不得離開此地。

「奴婢是听聞主子學醫時,曾喜歡過一個女子,那人好像住在北方,叫什麼……柳心來著。」

「柳心?!」

聞言,韓細停下寫信的動作,一臉頗為驚訝的轉而瞧向秋月的臉。

「你可確定?」

秋月搖了搖頭道︰

「其實奴婢是听方總管偶爾提起的,所以也不敢肯定。」

「嗯。」

韓細點了點頭,在恢復了震驚之後,提筆在紙上寫下幾行的字,信的開頭與結尾皆沒有署名,待寫好所要的內容後,她吹干紙上頭的墨汁,小心翼翼的將紙折好裝入信封內。

確定信已密封好,也在信封上頭寫明要寄去的地址後,才把信交給秋月。

「你先幫我把信收好,明日一早再差人寄出去。現在時間不早了,我這里也沒什麼事,你先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喚你過來。」

「是,小姐。」秋月接過信退出房門。

韓細伴著微弱的燭光,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托著腮。

她的心縴細而敏感,她不喜這樣的自己,對人、事、物想得太多,雖然拼命的讓自己不去想,卻又不斷浮現心頭,如此反復掙扎卻逃不出自陷的牢籠。但是自從出現了他,他掛心著她的一切,也知她鮮少人能懂的心思。雖然最後他離開了她,當時她有怨有氣有舍不得,但現在再一次的與他相遇後,知道他心中仍是想著她的,同時感受著他一如以往的關懷,其實,她算是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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