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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情郎 第22頁

作者︰宇凌

白雨容連連搖頭。

「小容容,別任性,我不想你受傷。」南宮耀低聲勸道。

白雨容掙月兌他的手掌,「萬一歹徒來了,我也沒自信能獨自對付,你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與其讓你兩邊擔心,不如我跟著你比較好?」

「……算你贏了。」南宮耀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只得投降認輸,他知道雨容和過去他所交往的對象不同,不是那種一點小事就嚇得發抖的溫室花朵。

她開朗活潑而不失女性溫柔,聰明獨立卻又不對潮流盲從,這就是為什麼他會喜歡她的原因。「那我們走吧。」白雨容躡手躡腳地下床,從床邊的櫃子里翻出一把刀片,雖然派不上什麼用場,但總是聊勝于無。

南宮耀護著她,兩人一同往樓下走去。下樓梯時,屋內的燈光突然被切斷,四周頓時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是小偷還是強盜?」白雨容抓著南宮耀的襯衫不擺緊跟在後。

「我想都有可能,不過天才黑就闖進來,這些歹徒也太膽大包天了。」南宮耀沿著牆壁悄悄往客廳的方向移動。

兩人來到客廳,一片漆黑中只有窗外微光讓人隱約辨出屋內家具,南宮耀將袖口的一排銀針翻出來戒備著,在黑暗中搜尋南野優羅的蹤跡。

客廳另一端連接廚房的門口泄出些許燈光,南宮耀護著白雨容輕手輕腳地移往光源處,果然瞧見南野優羅被打昏了躺在地上,而他旁邊則有三名個子頗為魁梧的男人正在悄聲商議著。

「果然是同一批人。」借著微光,南宮耀認出其中一人正是企圖盜取音樂盒及意圖綁架藤原綠的男人。

「你認得嗎?」白雨容低聲問道。

南宮耀點點頭,「他們是來偷音樂盒的。」

「那個三億六千萬的……」

「沒錯。」

「那現在該怎麼辦?如果去報警的話又怕他們拿優羅當人質……」白雨容不安地問道。

「放心吧,才三個人,難不倒我的,你先躲到沙發後面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出來。」南宮耀將她推到沙發後頭,再三叮嚀她別出聲。

「耀,你要小心一點。」白雨容皺起眉頭,七上八下的心里頭閃過不祥的陰影,令她好生擔心。

「放心,還沒把你拐入禮堂前,我怎麼舍得死呢?」南宮耀俯身在她額上吻了一記,隨後悄悄移往廚房。

這時手電筒的燈光往客廳移動,三個人邊低聲交談邊往客廳走,南宮耀瞄準了手電筒,銀針一射,它立刻應聲破碎,燈光也倏然熄滅。

躲在沙發後的白雨容看兒他神乎其技的功夫,只想拍手叫好,可隨之而來的黑暗與男人們的叫嚷聲又令她心慌。

南宮耀憑著听力辯識出每個人的方位,以染過麻醉劑的銀針將他們一一解決,直到最後一張熟面孔應聲倒地。

雖然狀況暫時穩定下來,但是南宮耀心里卻感到更大的不安,因為事情實在太過簡單了,他不認為「小姐」會只派出這三個人來解決他們。

懷著戒心,南宮耀步向廚房,打算將總電源打開。

另一方面,白雨容因為再也听不見任何聲音,于是從沙發後頭鑽出來,「耀,你沒事吧?」

「我沒事。」南宮耀回應著她的問話。

他扳開了總開關,頓時四周恢復光亮,但就在他回頭想確定白雨容的情況時卻發現她的身後赫然冒出另一名年輕男子,而且正用槍指著她的頭。

瞬間,血液仿佛逆流到他腦袋里。

看見白雨容臉色蒼白的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南宮耀反射性地掏出銀針想攻擊對方,但是敵人卻敏捷地將白雨容推到自己身前為盾。

「南宮先生,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男人微微一笑,同時將槍往白雨容的腦袋上按,緊貼住她的太陽穴。

「原來你的腳傷已經康復了啊,香月慎也先生。」南宮耀蹙起眉頭,在心里為自己的大意感到後悔。

他為什麼會沒有在意到這個家伙?早在他們輕松地破門而入卻沒有觸及警報器時他就該想到的,必定是有內應才能如此輕而易舉地進入南野家!

他真該死,如果小容容有什麼萬一……

「听你的語氣,好像早就懷疑我了?」香月慎也微一挑眉,「能告訴我原因嗎?」

「有何不可?」南宮耀一腳踩上他曾跟蹤過的男人,將事情源源本本地說了一遍。「另外,讓我猜猜,是小綠派你們來的吧?」

香月慎也不悅地皺眉,「你果然是個禍害,要不是她硬要留下你,我會連你一並殺掉。」下午他突然接到藤原綠的電話,怒氣沖沖地要他帶人到南野家去,將南野優羅與白雨容兩人解決並帶回音樂盒,至于南宮耀則得留下活口。

哼,女人!靶情用事遲早會誤了大事的!也不想想有了那三億六千萬,她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要不是他有其他事情纏身,他也不會假裝出車禍,而由兩個蠢蛋偷被他漏拿的音樂盒。這事早該可以完成的!

「怎麼?她終于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來了?」根據他的推測,八成是她因為自己與白雨容在一起,所以醋勁大發失去冷靜,才會臨時作出這種決定。

這樣也好,省去他再三確認的手續,既然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那麼不抓住他們就太浪費這次的機會了。

「隨你怎麼說吧,反正音樂盒我已經拿到手了上香月慎也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的戰利品,「接下來只要解決掉你們這幾個麻煩,再把這里好好破壞一番,弄成強盜闖空門的樣子就可以了。」

「你以為可以順心如意?」南宮耀的腦子裹不停運轉著,祈求能想出一個應變的方法,否則他就得背負起千萬歌迷的怨恨和白家人及自家偵探社同伴們的怨影活下去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站在有利的那一方的人是我,不是嗎?」香月慎也說著,緩緩掉轉槍頭指向南宮耀,「雖然小姐說要留你活口,但是我可不這麼認為,你這個人太危險,還是早日清除比較好,所以對于小姐,我只有說抱歉了。」

但是,在他扣下扳機的瞬間,一直默不吭聲的白雨容趁著他注意力分散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砰!」

槍聲響起,煙硝味四溢,卻沒打中目標,香月慎也憤怒地將死咬住他不放的白雨容拉開,搗著冒出血絲的手臂,他沒有時間叫痛喊疼,只顧尋找掉落地上的手槍。

不過當他以最快的速度對準手槍撲過去,南宮耀已先行一步將槍踩在腳底下,香月慎也迫不得已,于是抓住身旁的白雨容擋在身前,同時掏出藏在懷里的小刀抵住她的頸項。

「看來情勢還是對我有利。」他冷笑著,「不想傷到你心愛的女人,就用那把槍自盡吧!」

「不要!」白雨容尖叫道。

「閉嘴!沒有你插嘴的余地!」香月慎也警告地在她潔白的頰上劃一刀。

隨著白雨容的叫聲,鮮血沿著面頰泊泊而下,染紅了她的衣衫,令人怵目驚心的鮮紅在衣物上肆無忌憚地擴散,如同南宮耀心中的痛楚在瞬間炸開。

「放開她。」南宮耀的聲音低沉而粗啞,听起來卻遠比前一刻還要有壓迫感。

冰冷的聲調與詭異難辨的表情架構成令人不由自主發顫的可怕威勢,連香月慎也都退卻三分,感覺南宮耀好像突然變了個人。

被挾持的白雨容咬緊牙關忍住痛楚,從淚水的眼眸望去,看見的是不同于以往那嬉笑叫鬧的南宮耀,而是她一直記著的,在那個有著淡淡月光的夜晚,態度冰冷、對敵人出手毫不留情,令人不禁懷疑起自己眼楮的南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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