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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兒戲神 第11頁

作者︰羽衣

羽蝶兒沒把他的話听進去,因為她震住了。

為什麼他可以當著她的面做出如此惡心的表情?她敢發誓他的唇一定有沾到她的口水,而他居然還一副……一副還想再嘗嘗她口水的模樣。

「我知道這是妳的第一次,但也用不著如此震愕吧!」寒御的笑似邪似惡。

他的話、他的笑,令羽蝶兒在剎那間回神。

「寒御,你實在欺人太甚!我決定讓你癢個半死,直到你求饒為止!」氣到臉紅脖子粗的羽蝶兒直指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妳這個提議不錯。不過……到時候求饒的人是誰,還有待商榷。」邪味十足的表情,再配上充滿煽情的話語,足見寒御已將羽蝶兒視為掌中物。換言之,不管她意願如何,在他還要她時,她就不能從他眼下溜走。

然她那副呆傻的表情也令他忍俊不住。

她實在太生女敕,需多加訓練,否則他哪天興致一來又想對她挑情時,她這副傻不隆咚的德行豈不是太掃興。

「你笑什麼?」他唇上的譏笑不僅令她腦袋開始運作,也讓她霍然憶起什麼而臉色驟變,「你不必強忍……我的毒粉很厲害,就算你用內力壓住也沒用的。」癢癢粉一旦撒出,中毒者就會馬上發作。可他居然……

「蝶兒,這毒粉對我沒用。」一抹寵溺在他眼中慢慢化開。

「怎麼可能?!」當然,不服氣的羽蝶兒又把他的目光解讀成「笨蛋,像妳這種不入流的毒粉,怎麼可能毒得倒弒神?」

「事實不就擺在妳眼前?」

「你……你不要太得意!我就不信毒不倒你!」羽蝶兒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末了,她還想將身上所藏的癢癢粉全數撒出。

「蝶兒,我是來跟妳談正事的。」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卻成功的讓她收妥欲撒出的毒粉,原本怒氣騰騰的俏臉也識時務的轉變成甜美及無辜。

「好好,咱們趕緊來談正事。」只要他點頭應允,侮辱、吃嘴等等小事她都可以暫且擱在一邊。

她轉變之快,著實令他大開眼界。可他喜歡這種改變。

「蝶兒,我可以答應這筆交易。只不過……」

「你終于答應了!」太好了!羽蝶兒樂得在原地蹦蹦跳。

「蝶兒,我話還沒說完呢。」

她歡喜的容顏馬上浮現出一抹緊張,「你的附帶條件是什麼?」她可沒忘卻他曾經說過的話。

「我要妳應允我一事。」凝住她的眼,摻雜著她不了解的異芒及邪意,她直覺的想回避,卻移不開視線。

「何……何事?」她的心跳得極不規律。

「等妳拿到靈鳩心法,必須留在秋霧山莊三個月,且不管我要妳做什麼,妳都不能拒絕。」

「你要我住在你這兒是沒問題,可是後面的條件……」問題可大了。

「放心,我不會叫妳殺人放火的。」因為她根本不是這塊料。寒御笑笑。

「哼,就算你要我殺人放火,我也不干。」丑話還是說在前頭好。

「這麼說,妳是答應了?」他陡然沉下的輕柔低語卻暗藏一股邪惡。

「這……只要你不強人所難,我羽蝶兒絕不推辭。」這種附帶條件還真是奇怪,不過一想到靈鳩心法即將到手,她就忍不住心花怒放,連其中原由也懶得再想。

「好。」

「等等!」她陡然急叫道,臉蛋也呈現不自然的紅暈。

「怎麼,反悔了?」他半笑半諷。

「才不是呢!我只是要提醒你,你要我做的事可不包括你方才對我做的那、那件事喔!」幸虧她及時想起,否則再被他吃一次小嘴,她可受不了。

「這個嘛……」

羽蝶兒神色霍然大變,「你還要考慮?!難不成你從頭到尾都在打這個主──」

「我答應妳。」

羽蝶兒的神色這才好轉些。

算他識相,否則有他瞧的!

「拿去。」

當「靈鳩心法」四個大字真的出現在她眼前時,她還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直到寒御拉過她的手,將它塞入她的手中,她才緊緊抓住心法,感動至極的望向寒御。

「寒莊主,雖然你曾經很卑劣的戲弄過我,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你願意答應這樁生意。」

爹爹,蝶兒幸不辱命啊……

寒御頓覺哭笑不得,而這種感覺,他已經好久好久不曾有過。所以他很期待往後的三個月,羽蝶兒還能繼續保有這種獨特的個性,好讓他多開心一陣。

「既然靈鳩心法已經到手,那我得快點回去才行。」

「妳要回去?」寒御眼神馬上冷下,面色也變得深沉無比。

「你別這樣看我嘛!我說的回去不是回天羽,而是去藏放離心玦的地方。」他的模樣怪嚇人的。

聞言,他的臉色才和緩下來。

「我跟妳一塊兒去。」

「怎麼,你怕我跑掉不成?」他一恢復原狀,她的利爪馬上伸出。

「或許吧!」

「喂,我討厭別人污蔑我的人格。」她才不會言而無信。

「我想盡快拿到離心玦。」他隨口一說。

「可是……」一旦帶他去,他不就曉得……

「怎麼,不方便?」

「不是不方便,而是──哎,算了算了,咱們這就走。」

☆☆☆

「小姐拿到靈鳩心法了?」

「嗯。你盡快送回去。」

「小姐不親自拿給羽主嗎?」

「我答應要留在秋霧山莊三個月,所以暫時無法回去。」

「小姐,妥當嗎?」

「沒法兒,這是我答應他的條件。」

「小姐,屬下是擔心寒莊主會對您……」

「哈,想欺壓本小姐?哪有這麼容易……」

寒御若有所思的看著這戶毫不起眼的農家,這戶農家正是天羽暗設的秘密據點之一。

天羽一派乃百年前驅逐西域邪教的重要參與者之一,可他們行事一向低調而神秘,長久以來,除了五十年前曾經狙殺過跨海來中原挑釁的東洋武者外,最近的一次,便是在二十年前教訓過當時誤入歧途的武林盟主。

幸虧天羽一派已多年不曾涉足江湖,否則若與他對上,恐怕雙方都佔不到便宜。

老舊的木板門一開啟,就見羽蝶兒蹦蹦跳跳的走出。

「喏!這是你的。」她將一只香囊交予他。

寒御看也沒看,便把香囊放入衣袖內。

「怎麼不打開來看?」萬一里頭裝的不是離心玦呢?

「若有假,看我怎麼報復妳。」他深深凝住她,輕柔的口吻仿佛是一頭殘忍的獵豹在撕裂到嘴的小獵物前,還溫柔地對它說︰我會一口咬爛你的脖子,讓你感覺不出絲毫痛苦。

「哈,哈哈!」羽蝶兒干笑數聲,「你想報復我,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這種本事!」她故作無謂的笑笑,其實心里已是七上八下。

嘖,開開玩笑也不行?

「走吧!」他不再多言,負手往系在樹旁的馬匹走去。

「小姐。」羽蝶兒正欲隨後跟上,農家主人卻突然走出。

「還有事?」羽蝶兒頓步,回眸走向他。

「小姐,屬下還是擔憂……」

「你只要把心法迅速送達我爹手中即可,其余的事你毋需擔心。」說罷,就見寒御已回首望向她。

寒大莊主還真難伺候,連說個話都不行……她快步走向他,小嘴嘟得老高。

「我希望這三個月內,除妳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天羽人出現在我眼前。」他話中有話。

「你盡避放心,我已經交代好了。」

「希望如此。」寒御優雅上馬,雙腿一夾,跨下駿馬旋即揚長而去。

「喂!等等我!」羽蝶兒亦趕緊跨上馬。

這寒大爺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

「是你硬要跟來的耶,現在又擺臉色給我看……既然這麼不爽,那我干脆別回去了!」她嘀嘀咕咕說完,卻發現前方的坐騎忽而停住,她一驚,以為他听到她的抱怨,于是在快要接近他時,完全沒放慢速度就直接超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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