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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咬不到 第5頁

作者︰佟蜜

「我剛才注意過環境,在那抽屜旁邊有個小按鈕,那是警鈴吧?」

「那只是個通知鈴。」但會通知樓下警衛室有狀況,警衛會通知能處理的人。署里的警衛是普通人,她不會叫普通人上來迎戰吸血鬼。

「不管它是不是,我想妳沒有笨到在審問我時,把鑰匙放在附近,鑰匙不可能在抽屜里。老實一點,說,在哪里?」

她還猶豫,凱索懶懶地道︰「妳最好快點說出來,我今晚還沒進食,很餓了,妳想當我的晚餐嗎?」他咧嘴,森森白牙恫嚇地對準她後頸。

「小!鑰匙在哪?!」雷家華忍無可忍地咆哮。

「在我辦公桌抽屜。」溫咬牙,只見雷家華轉身奔出房間。

她奮力掙扎,但她的雙手被凱索固定住,他的身體如銅牆鐵壁,她的掙扎毫無效果,她無法像之前那樣抬起膝蓋頂他,因為他的大手按在她臀上,將她按在他的……

她俏臉涌上紅暈,怒瞪他,他垂眸瞧她,眼底有不太認真的歉意。

「抱歉,妳的膝蓋太凶猛,我會怕,不得不采取預防措施。」啊,她真軟,想到待會兒得放開她,他好舍不得。「我要走了,只好請妳當一下我的人質。」

「你想清楚,逃亡只會加重你的嫌疑,你留下來還有澄清的機會。」她驚訝地發現,他的體溫不像一般吸血鬼那麼低,他身軀溫熱,心跳有力,不像冷血的吸血鬼,像活生生的強壯男人。他強健勃發的肌肉貼著她,她似在一圈烙鐵里,敏銳地感覺到他的力量。被迫在他擁抱里,這燙人的曖昧、放肆的親昵,教她頭腦混亂、身體發熱,而他的……

她臉頰熱辣辣。原本不會想到那個部位,都是他,硬把她壓在他身上。

「不要,我最討厭失去自由。不過,要是妳剛才听我的建議用絲襪綁我,也許我不會想逃。」他的呼吸在她耳邊親密地徘徊。「有沒有很後悔?」

「你有沒有什麼時候是正經的?」被男人這麼緊緊擁抱,她很不習慣,膝蓋發軟。

「唔……這輩子我不記得有,可能上輩子吧?」他低笑。「妳在臉紅,連耳根都紅了,是害羞嗎?」

「我不是害羞,是生氣!」

「可是我很害羞。」

他會害羞才有鬼!「那就放開我!」

「等手銬打開了,我就會放開妳——」

雷家華匆匆奔回來。「我找不到鑰匙!」

什麼?!溫差點尖叫。「再去找!在右邊的抽屜,一定有!」

雷家華又匆匆離開。凱索低笑。「妳這麼急著擺月兌我?」

「當然!」

「我以為妳很樂意和我待在一起,畢竟妳在山路上說的那些話,听起來似乎對我有某些特殊的……感覺。」

「我以為我已經讓你的下半身很有‘感覺’。」

他低笑。「妳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他收緊手臂。她的掙扎對他只是一陣細微騷動。「要是妳的副署長一直找不到鑰匙,我們就這樣耗整晚,妳覺得怎樣?」她困在他懷里,他只要張口,就能品嘗她,所以他不急,慢慢來——

他將臉龐深深埋入她肩頸,似埋入一叢花瓣,她柔女敕的香息暖著他鼻尖,教他心醉神迷。他身體饑渴,想要吞噬她,又感到一種更深層的、陌生的饑餓,促使他將臉埋得更深,將她擁得更緊。她真柔軟,嬌軀玲瓏有致,但必要時可以繃得像拉滿弦的弓,出拳快速凶猛,矛盾得教他著迷。她面對男人都這麼戒備嗎?可曾有男人軟化過她?

殺風景的雷家華回來了。「找到鑰匙了!」

「把槍丟下,鑰匙扔給我,退到門邊。」凱索命令。

雷家華一一照做,站在門邊,緊盯著他們。

凱索接了鑰匙,解開手銬,反銬在溫手上。就這樣離開嗎?他不太甘願,那位副署長的眼神充滿佔有欲,但態度又不像男友,他暗暗揣測兩人是什麼關系。

「感謝招待,我走了。」他說,猝地堵上她的唇,很重而倉促的一吻,隨即放開她,沖向窗戶,撞穿強化玻璃,連人帶玻璃往下跳。

這里是四樓!

溫沖到窗邊往下看,跳樓的男人站在碎玻璃間,似乎毫發無傷。雷家華去走廊按下警鈴再奔到她身邊時,凱索正好抬頭望他們,修長手指按在唇上,對他們拋個飛吻。

他指向雷家華。「飛吻不是給你的,你別接啊!」

雷家華臉都黑了。

他咧嘴而笑,笑靨性感,若有深意的眼光在溫臉上停了幾秒,才轉身奔向幾步外的圍牆,利落地翻牆,金黃色頭發宛如燦爛流星遁入黑夜,消逝在他們的視線里。

第2章(1)

溫吩咐清潔人員收拾那些碎玻璃,走進洗手間整理儀容,平復情緒。

冷水沖在她手上,沖不掉那男人留下的溫度與觸感。她重新補妝,將唇彩描繪上唇,手卻有點不穩,被他劫奪的一吻,仿佛還燙著她的唇。

她瞪著鏡子,鏡中女子眼色恍惚,兩腮泛紅,仿佛十多歲的青少女,初次被男人擁抱,驚訝于男性身軀截然不同的堅實——可笑,她不是十多歲,是見多識廣的成熟女人,她不是沒抱過男人,她的手不穩是因為懊惱,懊惱被他逃掉了,她臉紅則是因為……因為……

可惡!她的臉更紅了。

是因為太久沒交男友嗎?也許吧,或許也因為他太不像吸血鬼,讓她迷惑,他胡鬧得有趣,很討人喜歡,但不妨礙她揍昏他或給他上手銬,就像她不會因為和雷家華交往,就將署長的位置

讓賢,工作比男人優先。

她不會手下留情,即使她很好奇他那張肆無忌憚的嘴,還會說出多少讓人啼笑皆非的話,即使他的氣味還在她嘴上作亂,令她心浮氣躁,使被他壓制在引擎蓋上時,她其實大腦當機、身體虛軟,氣憤和戰 交織,記不起自己哪來的力氣頂那一記。

但必要時,她能予以反擊。她已汪明自己做得到該做的事,把他俊臉揍歪也是輕而易舉。

她走出洗手間,雷家華等在外頭,一副急著興師問罪的模樣。

「原來這就是你審問嫌犯的方法?」雷家華嘲諷。「跟他打情罵俏,最後還讓他跑了,什麼都沒問出來,你真是個英明的署長。」

「我沒有和他打情罵俏。他說話就是那副德行。」溫反駁。「我們剛才問的雖不多,但重點都問到了。」

「他根本沒一個問題老實回答,不要說你相信他。」

「我沒有立刻相信,但我思考過,我們在吸血鬼眼里只是食物,吸血族殺人就像我們捏死螞蟻一樣簡單,如果他真的是殘酷冷血的殺手,他大可以血洗異術署,把我們這些找麻煩的人都除掉,不需要擔心殺人會影響吸血族的計劃。」畢竟計劃帶來的利益太大,幾條人命不會讓政府卻步。「假如他不是凶手,他當然對命案一無所知,他提出那幾個理由或許夸張,也還算合情合理——」

「尤其是第三個理由,是不是?」

溫不悅。「我說了,他講話就是那副德行,沒想到你會把他的無聊話當真。」

「好,我不把他的話當真,但那個吻總是真的吧?他吻了你,吻得你頭腦不清,你被他迷住了,所以替他辯護。」

「要不是我們已經分手,你的口氣听起來真像吃醋。」

雷家華一窒,撇開頭。「我是看不慣你這麼草率,人命大事,你隨隨便便就把嫌犯放走。」

「我只是假設他有可能是無辜的,並沒有把他從嫌犯名單剔除。我想派人監視他,要是有新的證據出現,他依然有嫌疑,我們再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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