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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天使 第10頁

作者︰雨嬙

賽沙緩緩走到門口,與她隔街喊話。

「遲到一個多小時,你是從北極來的啊?」賽沙一雙深沉而迷人的眸子此刻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沒有,從修理廠來而已。」即使她的車子一早鬧情緒不肯跟她合作,她還是遵守約定趕過來了。

「車子怎麼了?」那輛破車早該壽終正寢了,他實在想不通它還能上路的原因。

「電瓶沒電了。」她嬉皮笑臉地說著遲到的理由,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我不是叫你先去保養車子。」他盡量不讓自己的情緒受到她的影響。

「我有去啊!不過,如果你想另請高明的話,我不會有意見。」她對他眨眼,假裝沒注意到他快氣綠了的臉。

「想都別想。」他完全不給她機會甩掉自己。

她早有心理準備他不會讓她太輕松,「你到底走不走?再不快點上路,我折回上班的路斷又要塞車了。」

「到屋里來。」他碩長的身軀半靠在門板上,始終沒有跨出門檻的意思。

他一直期待她的到來,所以一早就叫鐘點女佣過來準備餐點,只為了她可能沒吃早餐,結果,她好象不太領情。

他以為他是誰呀?要她親自進屋去請他上車?這實在太過分了。

夕語對接送他上下班已經忍耐下來,她打定主意不理會他更多無理的要求,死也不肯進一步屋,看他能奈何得了誰?有了長期抗戰的決心之後,她跨下車,看著屋前的草皮和一條雪橇犬半晌,「什麼人養什麼狗,瞧你沒事長得這麼壯,眉毛也和他一樣老是皺在一起,還有一雙凶光外露的藍眼珠,嘖嘖!你的主人一定沒有善待你吧?我建議你趕緊離家出走,不然遲早餓死。」

賽沙等不到人,一折回門口就听見這段話。

「汪……汪……」哈士奇犬中氣十足地吠著。

「約翰一餐要吃三只烤雞、四塊生牛肉,你認為它能離家出走嗎?」除了他之外,這種食量任誰也不想多養它一天。

「汪……汪……」約翰听見自己的名字吠得更賣力了。

居然吃得比她還好!夕語以嫉妒加哀怨的眼光瞪著約翰,可它卻一臉無辜地把它的大頭擱在她的膝蓋上。

這個男人真是很教人生氣,廢話說那麼多,人卻死也不肯移動半步。「你快出來。」

「在我的地盤上,最好注意你的用詞遣字。」每回見到這個脾氣有待改進的女孩,他就不自覺的笑容滿面。

「你好象忘了說」請」字。」一早就用這種方式開始也不錯。

她很特別,因為她不同于他身邊的女人,她根本不想引起他的注意,為了他也不曉得的原因,她甚至想盡辦法和他保持距離。

「我去發動車子,」請」你趕快上車。」夕語咬牙切齒的說。

今天諸事不順,連好不容易發動的車子都不讓她太好過,夕語厭倦了保持表面的客氣,專心看著路面,不再理睬他。

中途,夕語故意來上幾回急速大轉彎,一心冀望能把他嚇得魂飛魄散,從此不敢上她的車,奈何此人有比電線桿還粗的神經,照樣悠閑自在地讀著他的早報。

車子很快駛進車流頻繁的鬧區,賽沙這才開口指示公司的路,「前面路口往右轉,在第二棟大樓前停下來。」

夕語踩住煞車及時停在大樓前,不禁偷覦了他一眼,狐疑地猜測他的身份,她不會這麼衰吧?他不會好死不死正好是這家公司的人吧?

如果他知道她也在這里工作,會不會一腳把她踢出公司?

嗯!她決定了,在套出他和這家公司的關系之前,她不想再多一項把柄落在他手上,所以她死也不能主動招認自己也是這家公司的員工,反正他在公司的地位一定比她了不起,畢竟,她只是一個外聘的簽約員工。

臨下車前,賽沙提醒她,「七點過來,遲到一分鐘多加你一個月工作。」

她沒有回答,倒是把他的東西拿下車給他。

賽沙微笑的目送飛快奔馳的車子,他可是生平第一次發現有人竟這麼急著逃開他呢!

第五章

「哈啾——哈啾——」

「你今天又有什麼問題?」差不多到時間了,賽沙知道她又想找借口不來,幾次相處下來,他稍微捉到她的性子。

「你怎麼知道是我?」夕語不禁懷疑起是什麼泄漏了她的身份。

「因為電話鈴聲響得很愧疚。」賽沙放下手邊忙碌的工作,暫時放松自己深深坐進椅子里,好好享受這片刻的輕松。

只是跟她通通電話而已,他緊抿的嘴角便一直往上揚。

「少騙人了,啊!我重感冒身體不舒服,所以不能去接你了。」差點忘了裝出虛弱的聲音,她現在是病人,不能中氣十足的破口大罵。

「你以為找那些爛借口,就不用履行你的義務,還不快給我滾過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能這麼自然地跟她拌嘴,他甚至享受起這種感覺。

「我真的感冒了,你听,哈啾——」夕語加強效果,深怕電話那端收訊不好,沒听清楚她打噴嚏的聲音。

「只要你還沒死,就給我滾過來。」她的理由听起來挺光冕堂皇的,語氣卻顯得心虛。

她好後悔,因一時的內疚加心虛答應了他的條件。

「該死!」難道他在她身上裝了針孔攝影機,馬上就知道她裝病!

「你詛咒我。」他可以想象她此刻沮喪的樣子、抱怨的樣子、懊惱的樣子。

「在心里罵都不行嗎?」

「你怎麼老是學不乖。」每天听她說著不能來的借口已經變成他的習慣,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這段無意義的對話有什麼不妥之處。

「你的手好點沒?」既然識被她的計倆,她也不再偽裝。

「好象沒那麼腫了。」

「好象?我今晚沒事,你要不要換家醫院再看看?」他的手臂已經吊了好幾天,會不會是傷得很嚴重?

「你先過來再說。」有空還不趕快過來接他,淨說廢話。

「我真不明白,那是你的手耶!你為什麼一點也不緊張?」每次一看他包著繃帶,她說話的氣勢就不自覺地矮他一截。

他當然不緊張,上次換藥時醫生就說了,他這手臂非包上十來天不可。「這個可以慢慢談,如果你再過半小時還沒到,我就再扣你一天的薪水。」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她,他簽文件的手就不自覺輕松許多,心情也隨著時間的逼近而高昂。

「夕語,下班了。」電話那頭傳來叫喚她的聲音。

賽沙也听到了,喚她的女孩想必是那個夕語常掛在嘴邊的女孩安捷。

「我要閃了。」

「夕語,小心開車。」賽沙不忘一再叮囑。在夕語工作的辦公室里,「你跟誰講電話?表情這麼生氣。」安捷還以為她在和仇人通話。

「債權人。」夕語小聲地說。

安捷是她在台灣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在工作上也經常照顧她這個新人。

「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

「沒有,我是抱怨台北住的地方又小又貴。」沒想到生活上樣樣要錢,生平第一次,夕語發現獨立生活的經濟壓力竟然如此沉重。

她因為逃家成功,一時興奮過頭,玩得忘了荷包已經見底,直到飯店催討住宿費及餐費時,她才不知所措的呆愣著。幸好前台經理看出她的困窘,好心提議讓她在飯店工作抵付所欠的款項。

「有多貴?」安捷一向住家里、吃家里、用家里的,所以沒有這方面的煩惱。

「一間鳥籠大的地方,一個月要八千塊租金,這樣貴不貴?」

「沒關系,你以後不用在意房租。」安捷看她似乎不願多談,便不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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