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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把將軍當野獸 第19頁

作者︰圓悅

雖然她沒有很強勢的說「都給我滾開,誰也不許覬覦我的男人」,不過這樣子也算是差強人意。敖鷹的鷹眸里閃著笑意。

「如果你們想要補償,只要在合理的範圍里,倒是盡可以提出來。」雖然他和這些女人不過是各取所需,但敖鷹還是開出了條件。

「飄紅什麼都不要,只求能留在將軍您的身邊。」

「將軍,流夷也舍不得您。」

「對啊!我們都……」

女人們七嘴八舌的。其中有人不過在接風宴上見過敖鷹一次,卻仍將自己說得情深義重。

「就算住在沒人服侍的廢院里,就算家人再也無法打著將軍府的幌子從中漁利也沒關系?」之前他不說,並不代表就不知道。

「……」女人們全體沉默。

「海東青,」習慣的喊出海東青的名字後,敖鷹才想起幾天前他就有急事告了假,于是轉而吩咐貼身小廝,「齊震,派人去通知她們家里來接人;另外通知下去,以後不管誰送來的人一律不接受。」

「是!」齊震回答得響亮。

「我們走吧!」發現她還赤著一雙腳,敖鷹索性抱起了她。

「有人在呢!」水落害羞的說。

「怕什麼,你不是已經宣告過我是你的了嗎?」敖鷹乘機親親她那透著粉色的小耳朵。

「唔……」她害羞得將小臉埋進他懷里。

「呵呵呵……」他的懷里滿滿的,心里也滿滿的,這是一種跟戰勝敵人完全不同的感覺,卻讓他感到更滿足。

「敖鷹,你真要為這丫頭得罪當今太後嗎?難道你就不怕連累你的義父一起獲罪?!」驀的,身後傳來璇姒的聲音。

「那也得要太後真有本事讓我們父子獲罪才行。」敖鷹回過頭冷冷的道。

「難道這些年我對你用的心還不夠嗎?」璇姒雙手握拳,嘶聲叫道。

「不是用心不夠,而是用心太多了。」他沉默了一刻,終于道︰「有些事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

「你……」璇姒的臉色頓時蒼白了。

「還有,你離開的時候最好把你安插進來的那些人一起帶走,將軍府這座廟太小,容不了這些大菩薩。」敖鷹淡淡的道。

先前他沒出手除掉這些眼線,是因為覺得斗來斗去的還挺有意思,可現在他已經有要保護的人,自然得給她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

「為什麼我不行?我、我也愛你啊!」雖然她進將軍府是太後安排的,可璇姒自覺對他也是有感情的。

「璇姒,你所謂的愛充滿了心機。」敖鷹嘆息的道。

「你……」璇姒無言。

「水兒,我們走。」敖鷹抱著水落往外走去,後面還跟著趾高氣揚的「破虜」和齊震。

「大鷹,別忘了我的雞。」走過菜鳥暗衛時,水落拉一拉他的衣袖。

「小姐,您的大公雞沒事兒,只是被我灌了點酒,所以有些醉了。」菜鳥暗衛難得機靈一回,雙手將那只被五花大綁了的大公雞奉上。

水落仔細的察看了一下,果然除了雞冠紅了點、身上的毛亂了點、還透著一股酒味之外,「大蘆花」幾乎可以算得上毫發未損。

「‘大蘆花’,你沒事真好!」她開心的把大公雞抱在懷里。

「將軍,我能不能繼續留在府里啊?我發誓跟她們不是一伙的,我只是路過而已,我、我……」菜鳥暗衛還在那里絮絮叨叨的,敖鷹已經直接走人了。

唉!他怎麼這麼倒楣,明明只是幫忙抓了一只大公雞,卻落得個要被趕出將軍府的下場?

嗚嗚∼∼他好想哭呀!

「喂∼∼」就在他眼楮紅紅的時候,一只手肘伸過來撞了他一下。

「啊?」菜鳥暗衛抬起頭,看見了齊震的臉。

「愣著做什麼,還不跟上去啊!」齊震朝他擠眉弄眼的。

「不、不是要趕我出府嗎?怎麼……」菜鳥暗衛很驚訝。

「你是傻了啊!還是真的跟她們是一伙兒的啊?」齊震拍他的腦袋。

「當、當然不是,我對將軍可是忠心耿耿,我哥哥就是在邊關跟將軍一起打仗的,他說將軍作戰可勇猛了,是男人中的男人。我作夢都想成為像將軍那樣的人……」菜鳥暗衛一臉崇拜。

「哦∼∼原來你是走後門啊!敝不得本事這麼遜。」將軍府的暗衛都是經過考核的,本事差一點根本進不來。

「你怎麼知道的?」

「瞧瞧你做的那些蠢事就知道了。」齊震撇撇嘴,一臉看不起他的樣子,「不過你放心吧!只要在我的指導下,要不了幾天包管你月兌胎換骨,讓人刮目相看。」

他在這里自吹自擂,完全忘了剛才還嚇得要死。敖鷹在前面听著都忍不住要大笑了。

「哈……」他才逸出一個笑音,就被水落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要啦!小震听見你在笑他,會很尷尬的。」其實就連她都有些忍俊不禁,嘻嘻∼∼

見她忍得辛苦,敖鷹索性長嘯一聲,抱著她掠上房頂而去。

起先水落還覺得有些害怕,可是很快他結實的臂膀和輕聲的鼓勵就讓她全然忘記害怕。她從他的懷里探出頭來,興致勃勃的望著回異于平時的風景。

「哇∼∼將軍好帥!」

「好威風啊!」

齊震和菜鳥暗衛呆呆的仰著頭,眼里冒出崇拜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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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什麼時候天子腳下都是最熱鬧的地方,而京城里最繁華的莫過于位于城南的雲雀街了。

青石板的大街齊整而寬闊,街上車水馬龍、人流如潮,衣著光鮮的人們摩肩擦睡。大街的兩旁則是一整排的大小鋪子,陳列著綾羅綢緞、貂皮鹿茸、珍珠珊瑚、名人字畫……還有海外來的琉璃燈、西洋鐘……讓人目不暇接。

水落左手拿著一枝糖葫蘆,右手拿著一包豌豆黃,嘴里還含著一顆松子糖,把小嘴撐得圓鼓鼓的。她兩只大眼楮更是骨碌碌的亂轉,東瞅瞅西看看,不管看見什麼都覺得新鮮。

這時,一股炸醬面的濃香傳入她的鼻子,勾起了她的回憶。

當初她們姊妹倆剛進京城時,也正是在這地方,她餓得一心想吃對街的炸醬面,而後被人潮沖散,害得阿姊為了追她而一頭撞上青天大人的轎子……

多日不見,阿姊她現在還好嗎?

還有她可憐的阿爹……

敖鷹手里拿著大包小包,可他仍覺得沒買夠。他第一次發現,原來給心愛的女人買東西是件這麼快樂的事情。

「水兒,前面有一家綢莊,不如我們去看看……」看見對街的周記綢緞莊,敖鷹又提議道。

沒得到回應,他轉過頭,才發現水落不知怎地竟淚流滿面。

「水兒,你怎麼了?快告訴我,是哪里不舒服嗎?」他急壞了,一疊聲的問道。

「幫我,大鷹你一定要幫我!嗚嗚嗚……」水落撲在他懷里傷心的抽泣起來。

「好好好,大鷹一定會幫你!」她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浸濕他的衣衫,同時也打濕了他那顆剛硬的心。

敖鷹顧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起她走進附近的一間茶樓,要了一個二樓單獨的雅間安頓下來。他又要來熱毛巾,擦干淨她那張狼藉的小臉。

「別擔心,一切有我。」敖鷹將她攬入懷里,一臉柔情的道。

「嗯。」熾熱的體溫溫暖了她,背心靠著他結實的胸膛,水落忽然覺得什麼也不用怕了。

「說吧!我听著。」他倒了一杯熱茶給她。

「嗯。」她點點頭,喝了一口熱呼呼的茶水定定神,開始述說。

朝廷里有關織染這一塊事物,一直是義父的手下在辦,而他以前的侍妾也有不少家里是從事這行的,也就是說,她的爹娘雖然並非他所害,可他卻也月兌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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