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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把將軍當野獸 第16頁

作者︰圓悅

其實他並不介意被人說成殺人惡魔,畢竟哪個帶兵的手里沒沾過血腥?再說,即使他是為了阻止瘟疫在軍隊中爆發,才決定坑殺那些降卒,可——殺人就是殺人。

只是這個敏感的小東西啊!一邊听他說,一邊哭得唏哩嘩啦的,還抱著他說「既然你心里太苦哭不出來,那麼水兒願意代替你哭泣」之類的。

不可否認的,當他听到她說那些「傻話」時,一股暖流涌進了他荒蕪已久的心

至于她最後主動送上的那個安慰之吻,就更屬意外之喜了。想到這,敖鷹忍不住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那上面似乎還沾著屬于她的味道哩!

「陳水落……水落……水兒……」咀嚼著她的名字,敖鷹不禁微笑起來。

雖然只隔幾個時辰,但他就像是墜入情網的毛頭小子,迫不及待的想看見那張單純的小臉,和她圓滾滾的大眼了。

想到這,敖鷹一個翻身跳下大床。

「將軍,您起來了?」听見屋里的動靜,一直等候在外面的貼身小廝端著梳洗用具走進來。

「放下吧!」敖鷹點點頭。

他一向習慣親力親為,一來是因為自己動手比較方便,二來也因為他這貼身小廝很怕他,每次靠近他不是摔了東西就是拿自個兒的腦袋去撞牆。

「嗯。」貼身小廝飛快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想笑,又趕緊低下頭。

西洋琉璃鏡照人縴毫畢現,就連最細的那道抓痕也沒放過。他的一半臉是光溜溜的,而另一半仍密布著虯髯。

「這丫頭!」怪不得昨夜她離開時一臉壞笑。

敖鷹模出了匕首,一邊吹口哨一邊對著鏡子刮起胡子來,才三兩下,他的下巴就恢復光滑。

望著琉璃鏡里有些陌生的自己,嗯……雖然他沒胡子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怪,不過還挺不賴的。

當發現他並非她以為的三瓣嘴時,不知道她內心有沒有很失望?呵呵……敖鷹忍不住促狹的想。

「其實你只要多笑,看起來就不這麼可怕了啦!」

「來,像我這樣把嘴巴往兩邊咧開。」她咧開嘴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對對對,就這樣,嘴角往上揚。」

「喂,我是讓你把嘴角揚起來,不是要你把嘴角垂下去啊!」

「唉∼∼真是沒救了,你怎麼這麼笨啊?」

「……」

驀的,她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他耳畔,而她努力幫他找回微笑的情景也隨即浮現腦海。恍然間,他的臉頰上似乎仍能感覺到那雙小手的溫度。

先把嘴巴往兩邊咧開,再把嘴角微微上揚,最好能露出一點牙齒……

回憶著昨夜的話,敖鷹一步步照做,可還沒等他找到她所說的完美微笑,就在琉璃鏡里看見貼身小廝的那張臉。

「齊震,你在做什麼?」

「啊!」齊震就像中了箭的兔子似的,拔腿就往外竄,「砰」的一聲悶響,不知又撞到了什麼。

唉∼∼這小子本來就夠笨手笨腳的,希望他不要越撞越傻才好。敖鷹不禁搖了搖頭。

「將、將軍。」就在這時,齊震那顆笨腦袋出現在門外。

「還有什麼事?」

「沒、沒——呃,有、有……」齊震又是搖頭又是點頭。

「到底是‘有’還是‘沒’?」他的腦袋瓜子該不是真的撞傻了吧?!

「我、我是想說謝謝您救、救了我。還、還有啊!我、我也覺得您是好人,大家都、都誤會您了。」齊震心里一急,說得結結巴巴。

「你不是很怕我嗎?」救這小子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拖到現在才道謝還真有些古怪。敖鷹眯起一雙鷹眸,銳利的打量自己的貼身小廝。

「不、不怕了!」齊震把癟癟的胸膛用力往前一挺,大聲道。

「你沒說謊?」敖鷹一邊把玩手里的匕首,一邊斜睨齊震。

「雖、雖然現在還有些怕,可、可是以後我會努力克服的。」才看了幾眼,齊震就又覺得雙腳開始發軟。

「水兒姊說得對,將軍他是好人。將、將軍他一點都不可怕,不可怕、不可怕、不……」可憐的他自我催眠般的喃道。

「水兒姊?」听得這稱呼,敖鷹的濃眉擰緊了。

「對啊!就、就是昨天晚、晚上來、來這里的水兒姊。她、和她和我說了很多將軍的事,我才知道以前是我們誤會您了。」齊震越說越順溜。

「那個大嘴巴!」他毫不懷疑,昨夜告訴她的那些話,不出半天這府里的每個人都知道了。不過一想到她為自己辯護,敖鷹心里就甜滋滋的。

「將、將軍您可千萬別責怪水兒姊呀!她這也是為了您的清白啊!」見他沉吟不語,齊震以為他會找水落算帳,忙不迭的替她辯解。

「是嗎?」這小子的那點綠豆膽怎麼忽然變大了?敖鷹一臉狐疑的望著他。

「是、是啊!水兒姊的嘴巴一點也不大,而且還很好看呢!」發現將軍沒有因為自己的反駁而大怒,齊震勇氣大增竟迎上那兩道逼人的目光。

「廢話,我還知道她的嘴巴很好——呃……」吻呢!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總之,以後不許你看她的嘴巴,也不許說她的嘴巴好看。」

「將、將軍,這、這算……」什麼命令呀?齊震傻住了。

「還有,也不許喊她水兒姊。」水兒是他專屬的稱呼,除了他誰也不許喊!敖鷹蠻橫的想。

「那、那我該喊她什麼呀?」齊震傻愣愣的看著她。

「我管你叫她什麼,總之不許再叫水兒姊就對了。」敖鷹不耐煩了。

「將、將軍,您是不是喜歡水兒——不,陳姊姊呀?」齊震遲鈍的腦瓜子靈光一閃,「那——您會娶她嗎?」

「娶她?」他一怔。

老實說,他還從沒動過娶妻的念頭,不過……模著光溜溜的下巴,想著那個表情夸張、狀況百出的小丫頭,敖鷹忽然覺得娶她也不錯。

原來將軍他真的很喜歡陳姊姊呀!嗚∼∼可憐他還沒來得及向水落表白,希望就破滅了。齊震頓時垮了一張瞼。

「你這小子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了爹娘咧!」敖鷹來到他身邊,作勢要踢他一腳。

「啊!沒、沒什麼。將軍,我、我替您去牽馬!」齊震猛的驚跳起來,丟下一句就慌慌張張的跑了。

奇怪啊!這小子難道忘了他的「破虜」只會讓主人靠近的嗎?敖鷹若有所思的望著他的背影。

雖然陳姊姊說將軍是好人,可他還是覺得將軍好可怕啊!嗚……感覺到緊隨在後的那兩道銳利目光,齊震緊張得都同手同腳了。

砰砰砰,齊震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最後總算「平安」的到了馬廄。他顧不得揉揉撞腫了的腦門,一頭跑進馬廄。

「乖馬兒,快點跟我出來吧!將軍等著你呢!」齊震伸長了手臂去牽馬,不料——

馬嘶聲中,馬腿閃電般的朝他襲來。

「媽呀!」完了,他要去見在天上的爹娘了!齊震腦袋里一片空白。

「該死,你不知道不能從後面接近馬嗎?」咆哮聲里,一只大手揪住了他的領子,把他往後面一拉,恰好避過了馬蹄。

「太、太可怕了!」齊震驚叫著撲進他懷里。

「好了好了,沒事了。」他的動作讓敖鷹有些手足無措。可是他沒推開他,還溫言安撫道︰「‘破虜’沒有惡意,只是想嚇嚇你而已。以後等你們相處久了,自然就好了。」

「媽呀!還、還有以後啊?」齊震的臉垮得不能再垮了,不過陳姊姊說得沒錯,將軍還真是個面惡心善的好人呢!嘻嘻∼∼

這時隨風傳來了女人的談話聲。

「喂,別以為你裝啞巴就能混過去。這可是御賜的東西,弄壞了是要掉腦袋的。對了,你這鄉巴佬一定不知道什麼叫御賜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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