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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槍的愛神 第21頁

作者︰裘琍

「貝道行,不行……」她撇開頭,阻止他的熱吻。

「不行,我收不回了。」

他的雙手罩住她,並上下不斷移動。

她氣急敗壞心急如焚而他的激情還是繼續高昂著,于是她冷不防抬腳往他踢去,他慘叫一聲,慌忙滾到另一旁她踢中的正是他的要害。

像一盆冷水往兩人頭上澆下,她匆忙抬起衣服遮在胸前,他則痛得按住下半身。

兩人火熱的呼吸持續著,她原來的暈紅已變成可怕的慘綠。

「我的槍呢?」她大叫。

「被你踢壞了!」他回吼。

「雖在說你的槍,我是說愛神手上的槍呢?」她氣呼呼舉起她的愛神,未料遮在胸前的衣服滑落,又惹來他一陣心跳氣喘,她慌忙的遮祝她手上的愛神,只剩了個姿勢,什麼武器都沒了。

「你把我的熱情沖退,就是為了這個玩偶?」他咬牙切齒,音都變了調。

「這是我的愛神!」她瘋狂大叫。

「你的愛神?你剛才已經把你的愛神趕跑了!」他火大的一躍而起。

她坐著看他,才發現他是這麼高大和無情,他不會知道,這尊愛神對她的意義有多大,尤其是那把槍,可以讓她獲得重生的希望,居然不見了……她的心像被針刺了,痛苦不堪。

他于心不忍。

「我怎麼知道那是你的,而且又是放在我的書架上。況且哪有邱比特帶槍的,簡直是荒唐可笑不知道哪個愚蠢的白痴商人制造這種噱頭,所以我把它取下來了。」

她的心住發抖……

原來是他把槍取下來了。

她把它放在他的桌案上,而且故意將槍口瞄準他,就是要他踏入她的粉紅陷阱中而被一槍擊中,沒想到他取下了它……這意味著什麼?

她第一次有勇氣作的夢被他擊碎了,在他身上編織的愛情夢,根本就是荒唐可笑的,居然還罵她是愚蠢的白痴,居然破壞了她的美夢居然侵犯她的身體……他真是林醫生所形容的不折不扣、饑不擇食的狂、性變態,只配和他的油條燒餅為伍,不值得她為他傷心流淚?

但是她還是傷心流淚了,兩行汩汩涌出的淚水奔竄直流,他驚呆了。

「拜托,只是一把槍……」

她用力站起來,充滿最深最毒的悲、怒、羞、憤,她走到他面前,在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前,她舉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大叫一聲收回手,捧著手直吹痛……

她已奔進房里用力甩上門,「砰」的一聲差點震聾他。

不過他卻沒有生氣,因為他證實了她根本不可能性冷感,簡直就是嬌娃。

而且,他又證實了一點。

他是個極具魅力的男人。

還有,她不像其他女人生氣會掌嘴,她用咬的。

最後一點……

這一點比較嚴重了

他愛上了她!

他輕輕抬起地上的小愛神,它正用無邪的眼楮望著他,兩手空空的還真的有點可笑,他想。

它需要的是一把機關槍。

因為他要打得她招架不篆…

※※※

怨秋躲在房里,心如刀割、五髒如焚。

她把自己丟在床上,涕泣滂沱、悲憤交集,全身冰冷如一具寒尸。

從極熱到極寒,實在難以忍受,但是她已痛入骨髓,也顧不得身體的變化了。

她恨他……

恨死他,恨死他,恨死貝道行……

他一手揉碎了她的夢,現在她該怎麼辦?恢復成原來的周怨秋,還是再找個愛神,再做錯一件事,再顏面喪勁回頭找來時路?

總之,貝道行殺了以前的周怨秋,同時也毀滅了未來的周怨秋,現住她夾在這兩者中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愛神壞了,可以再買一個。

槍掉了,可以再換一把。

可是心碎了,找誰來補呢?

愛情啊,原來只是一場男與女的惡作劇。

她輾轉難眠,夢里全是他的影子,還有愛神……他帶笑入夢,怨秋可愛的笑臉陪伴了他整晚,同樣的夜,不同的兩種心情,卻一塊到達天明。

第九章

窗外的旭日第一個照亮了貝道行的床,不過床上人影已空,他居然不必借助鬧鐘而自己醒來。

他愉快地吹著口哨,躲在浴室中仔細刮著他的胡須,心情快活得像要飛上青天,因為他戀愛了……心理學證實,此戀非比以往之戀,是真正的愛戀,所以他確定怨秋是他的初戀。

沒有目的,只想擁有她、霸佔她、愛她

愛就是愛,沒有原因和理由,就是愛、愛、愛……,愛到生生世世、愛到永永遠遠,愛到身心相許、天長地久,以及生一堆孩子,養一個家。

這還不是愛嗎?讓貝道行無怨無悔的接受一切該來的責任。改變,他一點也不怕,反而是喜悅的等待,因為她是他的!

可惜他沒有翅膀,否則他要飛上青天向邱先生道聲謝。

他走進廚房,當然別指望怨秋還會坐在那兒等他,沒關系,老婆身體不適,一切由老公親手代勞;于是他愉快的打蛋煎蛋,並且不忘稱贊自己的手藝還不壞。

等了半天,怨秋還是沒有出來,他又想,沒有關系,她可能是想他整夜睡不好,所以他讓她多睡一會兒,于是他先行解決了民生問題,順便也解決了她的,因為他今天的胃口出奇地好。

怨秋還是沒有出來……

他想他不能再擱延自己的報告了、而且做完這件研究,他決心接受研究單位的聘請,將工作安定下來,因為他要正式養家、養妻子、養一堆活潑亂跳的小貝道行和小怨秋們,想到這里,他心里就飄飄然。

怨秋還是沒有出來……

他突然有點口乾舌燥,悵然若失地站起來,準備為自己倒一杯水喝,才轉過頭就撞見怨秋面如死灰站在他面前,他按住差點跳出胸口的心髒,無疑地,她如魑魅一般的神態把他嚇死了。

「你要嚇人也挑晚上嘛!」他用力撫著胸口。

她眼神寒如冰神態冷似霜,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模樣好像自殺幾百次不成的怨女。

「我站在你後面大半天了,你渾然不知,誰知道你在想什麼?」她瞪他一眼。

他急忙殷切的替她拉開椅子,她遲疑地將椅子拉到另一角坐下來,他心中有一大堆情意待開口。

他張大嘴,急著告訴怨秋「我愛你」三個字……「我有話對你說。」她先開口。

「我也有話跟你說,我……」

不等他把話說完,她先搶了說。

「你知道我已經恢復正常了,應該說我的戒藥過敏期已經過了。」

他想說話,「我」字型嘴才開,又被她岔話。

「過兩天我要回學校去上課,還是教我的健康教育我的休假已經結束了。」她意味深長地說。

他想開口,又被她搶下去。

「昨天的事當作沒發生,我一樣是以前的周怨秋,你還是吃燒餅油條的貝道行,從今而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泛河水,以後各不相干!」

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大張口,「我」字就快冒出口,她又沖口搶過話。

「我會去找房子,過幾夭我就搬出去,以免閑言閑語對兩人都不好!」

「什麼!」他為跳起來。

她冷淡瞥他一眼。

「我把房子送給你,行了吧!」她驕傲地抬起下巴。

天!

他的臉立即變成死灰色,昔日的周怨秋又回來了,她的傲氣又掛在臉上,她把他當作什麼?一個貪財又的人嗎?貝通行二十八年來的仁義道德毀于一旦,全讓她認為是背道而行了……他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的氣憤已經升至他喉間。

「你以為你是誰?上帝嗎?」他怒而變調……「我是周怨秋。」她冷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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