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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更濃 第3頁

作者︰宋芯如

韓思塵頓時雙頰潮紅,嬌羞的垂著頭,「還是你先洗吧,我先坐一下,等會兒再洗。」

「好吧,那你等一下,我很快就洗好了。」他拿著干淨的衣物走進浴室。

韓思塵這才松口氣,如釋重負的坐在梳妝台前的椅子上,然後將隨身攜帶的化妝箱放在桌上,取出清潔乳液,開始卸去瞼上的妝。

十分鐘後,李懷遠拉開浴室的門走出來。他上身未著衣物,下半身圍了條浴巾,濡濕的頭發猶在滴著水。

「換你去洗澡了。」他走向梳妝台,拿起吹風機吹頭發。

蚌性保守害羞的韓思塵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匆匆拿起剛才備妥的衣物睡袍,迅速躲進浴室里。

說來有點可笑,韓思塵和李懷遠認識多年,真正開始交往到結婚的一年中,他們約會、出游過很多次,但是他們在一起最多只是拉拉手,連接吻部還不曾有過,更別說有其他的親昵舉動了。

並不是李懷遠有柳下惠的定力,而是他每次向韓思塵做進一步的要求時,總是被她婉言拒絕。因為韓思塵對他始終少了那份愛的感覺,所以她不喜歡與他有太親密的接觸。她之所以願意委身下嫁給她不愛的人,除了想替女乃女乃完成五十年來的唯一心願及李懷遠對她溫柔又體貼這兩個原因之外,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女乃女乃患有糖尿病,隨時有可能撒手而去。

這是半年前,她女乃女乃有一天突然昏倒,送醫之後,醫生告訴她的。

這件事她一直瞞著女乃女乃,不敢讓她老人家知道。

未來的事會怎樣,她無法預料。但她不願意有一天女乃女乃帶著遺憾而去。

所以,她答應李懷遠的求婚。雖然她也不過才二十歲而已。

在浴室里蘑菇了三、四十分鐘之久,她才穿上那件淡紫色的印花睡袍,帶著惶恐不安的心情步出浴室。

李懷遠依舊赤果著上身,坐在床頭用一種不同以往的怪異眼神打量著她。

韓思塵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更為他眼底那絲怪異感到緊張難安。

「到這里來!」他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

韓思塵怯怯的,一步步移到他身邊的床沿。

「光坐下吧。看你緊張成這副德行,我長得很恐怖、很嚇人是嗎?」他伸乎將她輕輕一拉,她立刻跌坐在他身旁的空床位上。

「在我們行夫妻之禮以前,我要先告訴你一件事。」他把臉湊近她的臉龐。

韓思塵全身的神經立刻繃得死緊,心髒更是跳得又快又厲害。

「我娶你是有目的的!」他面無表情的說。

「什麼?」韓思塵無是一愣,繼而莫名其妙的直視著他。

「你以為我是愛你才娶你的嗎?」他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你錯了!我娶你是為了報復。」

他臉上的表情詭異又變幻莫測,看得韓思塵不寒而栗。她從不曾見過他這種表情。

「我娶你是為了替我死去的母親報仇。」他語出驚人的說。

韓思塵當場傻眼,「為什麼?」

「你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韓思塵只知道他母親去世多年,至于死因為何?她一無所知。

「我告訴你,我母親是自殺死的。從我有記憶以來,我父親對我母親一直很冷淡。我母親很愛我父親,為此,她經常一個人躲在廚房里,一邊做著我父親愛吃的菜,一邊掉淚。為了討我父親的歡心,她一直努力扮演好妻子、好母親的角色,只是我父親對她的努力,始終視若無睹。

我母親一直不明白我父親為什麼對她那麼冷淡,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我父親會被她的深情所感動,回以溫柔體貼。但是,她盼了許久的美夢卻在她和我父親結婚十周年紀念日破滅了。

那一天,我父親刻意外出去找朋友聊天喝酒,我母親費盡心思準備了一桌浪漫的燭光晚餐,想和我父親共度一個甜蜜難忘的十周年結婚紀念日。她坐在餐桌前等了一個晚上,我父親終于在桌上的蠟燭燃燒殆盡的那一刻,帶著一身酒臭回到家。我母親強忍著內心的悲傷,含淚為他更衣,服侍他上床休息。我父親卻藉著幾分酒意,將埋藏于心中多年的秘密對我母親宣泄而出。他告訴我母親,他一直愛著一個名叫夏心蓮的女人,他娶我母親只是為了讓他的老母含笑九泉而已。更殘忍的是,他還對我母親說,他這輩子除了那個叫夏心蓮的女人以外,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包括我母親在內。

我那可憐的母親怎麼也承受不了這個致命的打擊,那天夜里,我父親沉沉睡去之後,她把我和秋遠兩兄弟喚到她跟前,一字一淚的向當時年僅九歲的我們哭訴她的種種委屈不平及內心的悲哀絕望。我和弟弟並不很了解她所說的—切,但我們清楚的知道,我母親的傷心落淚,全是為了一個叫夏心蓮的女人。

我和弟弟哭著安慰肝腸寸斷的母親,說我們會保護她,絕不讓那個叫夏心蓮的女人欺負她。我母親聞言,泣不成聲的擁著我們,嘴裹不停的說著她好愛我們,好舍不得我們……」

李懷遠說起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仍然有著椎心刺骨的痛楚。

「第二天清晨六點,我母親一聲不響的爬到我們住的那幢大廈頂樓,服下近百顆的安眠藥,接著跳樓自殺。當我和弟弟趕至現場時,我們的母親已經摔得血肉模糊、粉身碎骨了。任憑我和弟弟呼天搶地的痛哭哀號,頻頻呼喚,再也喚不回昔日那張溫柔慈愛的笑臉,只有眼看著那不斷向四周擴散奔流的腦漿,滾滾而流……」盡避事隔二十年,他仍然忘不了那悲慘的一幕。無論如何,今生今世他都不會忘記的。

韓思塵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驚駭不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從那一刻開始,我發誓要為我那慘死的母親報仇。十九歲那年,當我費盡十年的心思與精神,終于得知那個名叫夏心蓮的女人住在台灣,一個位在台中名為‘清心齋’的地方時,我不顧一切的來到台灣,準備展開我的報復計書。而你——韓思塵,將會成為我整個復仇計畫里的犧牲品!」他眼底燃燒著兩團熊熊的復仇火焰,慢慢將身體湊近她。

韓思塵嚇得跳下床,退向後面的牆壁。「你要干什麼?」

「我要一點一滴、慢慢的折磨你,讓你過著生不如死的口子。」他跟著下來,一步步的移向她。

「你母親的死根本不關我女乃女乃的事,你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在我女乃女乃的身上,這是不公平的!」對他的怨恨與指責,韓思塵提出辯駁。

「如果沒有你女乃女乃這個女人,我父親不會痴痴戀著她,而冷落了我母親,那我母親就不會拋下我和弟弟,含怨而死。這一切的錯,全都是你女乃女乃夏心蓮造成的!她是這場悲劇的始作甬者,你是她最珍愛的寶貝孫女,注定要為這場悲劇付出最大的代價。」他已經逼到她面前,並伸手攫住她因恐懼而顫抖的肩膀。

「放開我!你要干什麼?快放開我!」她害怕至極的哭喊著,並不斷的掙扎。

李懷遠無視于她的哭泣與掙扎,一個轉身,將她拋在床上,跟著撲上去壓住她,開始動手撕去她的睡袍。「我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二十年,當年我母親那筆血債,從現在開始,我要一點一滴的從你身上討回來!」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救命啊!快來人啊……」韓思塵又哭又叫,又捶又踢的,拚命的抵抗著。

只是,嬌弱的她根本推不開高大強壯的李懷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她身上那件睡袍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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