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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騎士小妻子 第21頁

作者︰凌歡

〞我還是找別人幫忙吧。〞她不好意思地拒絕。

〞小意,你該不是怕我對你心存不軌吧?〞他故意拿話激她。

〞誰說我怕你來著?我麥宣意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可能怕你這個小小的莽夫?〞明知他用的是激將法,她還是不願認輸。

〞那就證明給我看啊!〞就快成功了,嚴淮軒趕緊趁勝追擊。

〞證明就證明,誰怕誰啊!轉過身去!〞

嚴淮軒依言轉身,〞好了嗎?〞

〞好了,你可以回過身了。〞麥宣意趴在床上。

原本只是單純想為她擦藥的嚴淮軒,在看到她光果的背部後,不禁心猿意馬,軟玉溫香在眼前,想當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著實比登天還難。

最重要的,他實在〞肖想〞她很久了。

拿掉她背上的貼布後,嚴淮軒盛滿一盆熱水為她擦背,他結實的大手輕顫著,以生平不曾有過的溫柔,擦拭著她的後背。

他與她的身子如此靠近,近得她身上的處子香澤撲鼻而來。嚴淮軒知道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變化,于是他加快自己的動作,想盡快結束這個甜蜜的折磨。

然而,常言道︰〞欲速則不達;呷緊會攏破碗。〞,嚴淮軒腦中想的與手上做的,恰好成反比;他腦子里一心只想著,快、快、快!然則無多大的用處,反而更突顯他的手忙腳亂。

當最後一道傷口完成時,嚴淮軒已是滿頭大汗。

〞好了。〞他聲音粗啞地說著,並轉身讓麥宣意著衣。

當麥宣意穿好衣服之後,看見他仍背對著她站立,于是推推他的手,〞你在干什……〞

〞不要踫我!〞他喑啞地喊叫。此刻他承受不了她的任何踫觸,因為他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而將她撲倒在床,好好地愛她一番。

〞你自己休息吧,明天我會再來看你。〞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門而出,他的行為簡直可用〞落荒而逃〞四個字來形容。

麥宣意則為他的反應迷惑不已,為何他會像遇見鬼般匆匆忙忙地遠離自己,難道她真的長得那麼可怕?抑是他更年期到了,所以情緒才會反覆無常、陰晴不定?麥宣意聳聳肩,決定不再理會這個無聊的問題。

第八章

接下來的三天,嚴淮軒于公司及麥宣意的住所間來回奔波,他每天探望她三次,順便為她料理三餐。

麥宣意則不滿他的殷勤,她的理由是公司與住所間的距離並不算短,來回三趟勢必要花上好幾個鐘頭的時間,而他又公務繁忙,長久下來,身體一定會吃不消,而嚴淮軒也正如她所說的,疲態漸露,常常看到他撐著睡眼惺忪的雙眼,打起精神料理她的一切。

草木無情,有時飄零,麥宣意也終究于心不忍,于是在一天的夜晚,當嚴淮軒即將告別回家時,麥宣意不禁出口挽留。事實上麥宣意早已注意到他的意識不甚明朗,基于害怕他開車發生意外的情況下,麥宣意留他過夜——當然,此處的〞過夜〞,只是單純的睡一覺,並無摻雜任何成分在內。

然而,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事實上,嚴淮軒已把這里當成第二個家了,若不是怕空間太小,他早把包袱款款,搬到這兒住了。

今天,不知啥原因,才離開麥宣意的住所兩個多鐘頭,突然又很想看看她,于是,他把開到中途的會議交給虞允文,他這個總裁——翹班去也,氣得虞允文差點拿菜刀將他大卸八塊,並直嘆自己誤交損友。

嚴淮軒將車子停好後,在即將轉身上樓時,突然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天啊!請你告訴我,那不是她!那不是她!然而,從她愈走愈近且行動緩慢的形體看來,嚴淮軒相當確定,那的確是她!

由麥宣意驚訝與不信的眼神看來,她也發現他了。

看著她吃力的步伐,嚴淮軒忍不住大步跨向前,一把抱起她。

進入房間後,他將她放在床上,並開始他的盤問。

〞你該死的跑出去做什麼?〞此刻他滿腔的怒火正一滴滴流泄出來。

〞買……買漫畫。〞麥宣意手中正拿著剛出爐的灌籃高手。

〞你走到那麼遠的地方,就為了買一本漫畫書?〞嚴淮軒用輕蔑的語氣告訴她,他並不相信她的理由。

〞還有……還有順便逛逛。〞

老天,他的表情還真可怕,于是她只好乖乖服從說出實情,沒辦法,虎落平陽被犬欺,誰教她現在渾身是傷呢?

〞'順便'逛逛?我問你一天中'順便'多少次?〞

〞不多,大概三、四次。〞麥宣意心虛地說。

〞三、四次!〞他的音調高了八度,〞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腳需要休息、不堪走動嗎?還是你非得等到你的腳殘廢了你才高興、才肯罷休!〞

〞對不起。〞她知道錯了。

然而嚴淮軒仍不願放過她,〞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別人著想;你不知有多少人關心你、掛念你嗎?而你卻一味地抹煞別人對你的關懷,我至今才曉得原來你是這麼自私的女孩。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當我看到我為你所做的努力,被你毫不留情地踐踏在地上時,我有多痛心!我甚至開始懷疑,我對你做的努力是不是白費心,我是否不該把心思花在你身上,因為那只是徒然浪費我的時間罷了!〞他似乎有些口

不擇言。

她低頭再次道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辜負大家的好意……〞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強忍已久的淚水終于無聲無息地掉落在地板上。

〞小意……〞嚴淮軒傻眼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麥宣意的淚水。她向來是個堅強的女孩,絕不輕易哭泣;即使為她包扎傷口時,她也能忍住刺痛,哼都不哼一聲,如今,她卻哭了,而這個始作俑者竟然是他,他該死的把她弄哭了。

〞你回去吧!〞她並不是真心趕走他,只是,她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流淚的模樣。

〞小意,我……〞

〞不用再說了,回去吧!〞除了哽咽的鼻音之外,她的語調是極為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

沒有遵從她的話,嚴淮軒逕自走到床邊,坐在她的身畔,輕輕擁她人懷,將螓首緊按在他的胸膛上,大手輕輕撫著她的短發。

〞對不起,小意,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想到適才責備她的話語,嚴淮軒真想拿塊磚頭狠狠地敲自己的腦袋,還虧他口口聲聲說愛她、了解她,結果傷害她最深的也是他。

平白被人揍一頓已經夠嘔的了,連續待在這個七、八坪的小窩一個星期,不悶死也會悶出病來,更何況是她這個好動兒,要她答應一個禮拜不踏出家門一步,干脆把她打死還比較快。

再說,她向來過慣了獨立自主的生活,除了親人好友之外,她不擅于關心他人,也對別人給予她的關懷感到別扭不已;凡事自己動手是她的做人的原則,即便有困難時,她也絕不求助于人,而這些皆是嚴淮軒早已清楚的,他怎能指責她自私、不顧忌別人的感受呢?

嚴淮軒覺得胸前濕潤了一大灘,而她也由啜泣漸轉為斷斷續續的抽噎。

片刻,她拾起頭,就著手臂的繃帶,擦拭臉上的淚水。

〞抱歉,剛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你用不著道歉,其實你說得很對,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麼任性自私的。〞

〞不,你一點也不自私,那只是我的氣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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