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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愛上吧 第24頁

作者︰風靡

卞朝暉掃了一眼衣袖上的污漬,撇撇嘴,「小意思,別管它。」

湊過嘴,準備繼續被維妮打斷的好事,沒想到她卻不讓步,「要麼換衣服、要麼吃泡面,給你三秒鐘,任你選擇。」

針對她的提議,卞朝暉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她居然牢牢抓住他的弱點來威脅,還那麼一臉無辜地微笑,悠哉游哉的模樣,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嘛!

「選好了嗎?」瞅見他很是泄氣的樣子,篤定了答案。維妮忍住笑,一本正經地問他。

「換衣服。」卞朝暉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很「屈辱」地選擇退讓。

眼見卞朝暉委屈地退回臥室,還以示抗議地甩門出聲表示他的不滿,對于他有時像小孩子的脾性,維妮早已熟悉,見怪不怪地聳聳肩,滿不在乎。

主人暫時消失,她堂而皇之地開始正式巡視卞朝暉的住所。走過光潔可照出人影的地板,彈彈幾乎看不到存在的玻璃窗,走到一閃虛掩的門邊,回頭看了看對面房門緊閉的臥室,猶豫了一下,輕輕推開。

是書房,但卻被臨時來做了庫房。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被堆放在里面,騰出空間,換了客廳干淨整潔的模樣,想當然,在她走後,它們也可以一一歸位,不必再擠在這里受苦。

搜尋的目光,不經意地定在凌亂的桌面和散落一地的書籍文稿上,不愧為卞朝暉,辦公室和書房都可以近似到這種程度。維妮無奈地搖搖頭,走進去,拾起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整齊擺放在桌面。

收拾到最後,還剩一個軟墊,她提起來,卻看見下面有份東西。拾起來,僅僅翻了一頁,她愣住,臉色急劇變化。

「維妮——」卞朝暉的聲音傳來,她置若罔聞,只是呆呆地看手中的東西,一動也不動。

「維妮,你在哪?哎呀,買了這麼多材料,又新學了什麼菜?」

房間外,卞朝暉在歡呼,她卻覺得有點冷,忍不住環抱住自己,卻仍然遏制不了心底的那一股寒意。

「維妮,維——原來在這兒。」卞朝暉歡呼著,往前一蹦,抱住蹲在地上背對著自己的維妮,「被我找到了!」

僵硬的身軀,毫無反應,感覺不對,他急忙扳轉過維妮,發現她一臉蒼白,禁不住大驚失色,「維妮,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卞朝暉,你究竟知道多少?」維妮轉過頭,木然地看著他。

她突然莫須有地橫加指責,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卞朝暉不明所以,詫異地開口︰「知道什麼?維妮,我不明白,你……」

「別再撒謊了!」維妮突然提高了聲音,將手中的東西重重向他丟去,「你在挖掘這些材料,你是真的愛我,還是在利用我?」

這樣的指控嚴重,卞朝暉撿起丟在腳邊的一份稿件,展開一看,心中叫苦不已。該死的楊悠悠!居然將她撰寫的陸家喻的秘密戀愛史堂而皇之地扔在他家,造成天大的誤會。

「維妮,你听我解釋,這份稿子,不是有意針對你。」

「不是有意針對我?這麼說來,卞朝暉,你早知道我和陸家喻的事了,對不對?」听出了他言語中的破綻,維妮苦苦一笑,心里酸澀不堪。

「維妮……」察覺她的情緒在驟然變化,他想要心平氣和地將前因後果說清。

「我只想听答案。」

卞朝暉沉默了一會,沉聲說道︰「是。」

「什麼時候?」維妮拉開他環在自己腰問的手,慢慢後退,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懷中驟然空虛,卞朝暉無奈地看眼前對他躲之不及的維妮,「兩個多月前。」

兩個多月前,也就是他們才相識的時間,「你接近我,你追求我,是為了找出陸家喻更多的野史,炒作更大的新聞……」

「維妮!」卞朝暉終于失控地叫了出來,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公平一點好不好?能不能冷靜地听我說完所有的一切?」

「你叫我怎麼冷靜?」她狠命抽回手,只覺得腦袋很亂很亂,無法正常思考,也無法正常判斷。憤怒、懷疑、猜忌……佔領了她的心房,愛情的甜蜜,曇花一現,只不過一瞬問,她從天堂跌進地獄。

她要如何冷靜?對他的話,究竟該相信,還是不相信?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地站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冷,患得患失的感覺在他心中益發強烈。

失望,一點一點凝聚,維妮不再說什麼,走出書房,默然離去。

身後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門被打開,而後又被關上,卞朝暉盯著手中那份闖禍的稿件,用力捏成一團,狠狠向前丟去。

☆☆☆

楊悠悠最近很老實,按時上班,按時下班,不敢隨意開玩笑、不敢拖稿誤稿亂發稿,沒有事的時候,則規規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當乖寶寶。

這樣的日子,豈止用無聊來形容?她也不想熱血生命就這樣度過,但是,沒有辦法呀,誰叫她一時的心血來潮,成了棒打鴛鴦的關鍵催化劑。

哭喪著臉,覺得好委屈。她盡職盡責挖掘新聞,結果一份稿子就克死了自己——雖然她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看出來那份稿子究竟什麼地方惹到了卞朝暉,惹得他大發雷霆。

「楊悠悠!」主編室探出一張黑黑臭臭的臉,點明道姓地叫她。

尋根溯源的冥思苦想就此被打斷,楊悠悠一個激靈,反射性地跳起來,報數一般︰「到!」

「你進來。」

耷拉著腦袋,在眾人投來的同情目光中,楊悠悠提心吊膽地站起身。

反思自己這幾天謹守本分,應該沒有什麼地方被揪住小辮子,按理說,不會這麼快就被炮轟吧?

慢騰騰地推門而進,她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就被一股煙霧燻得睜不開眼楮,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勉強看見煙霧繚繞中、凌亂的房間內,除了她,總算還有卞朝暉的存在。

般什麼鬼?楊悠悠咕噥著,卞朝暉,明明就是不吸煙的嘛。

「卞編,你這是——咳咳!」又被迫吸進廢氣,一句話愣是沒說完。

如果這就是卞朝暉懲罰她的方式,那麼恭喜他,他的目的達到了,依照房間彌漫的一氧化碳的濃度,不出十分鐘,她要麼被毒死、要麼被憋死。

「拿去!」頭也沒有抬,卞朝暉攤開手,言簡意賅地發話。

定楮一看,卞朝暉的手中,捏著一張薄薄的紙,展開的方向,似乎是對著她。

「卞編!」在大腿上狠狠一擰,楊悠悠拼命眨眼楮,醞釀悲傷的情緒,盡量看上去能夠楚楚可憐,以此博取一點點同情,「我知道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辭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誰說要辭退你了?」卞朝暉終于抬頭,啼笑皆非地掃了一眼楊悠悠可憐兮兮的模樣。

「那是……」收起哀怨狀,楊悠悠小心翼翼地問。

「恭喜你!」卞朝暉晃了晃手中的紙張,「你的新聞稿過了。」

「真的?」楊悠悠的眼楮瞬間大放光芒,迫不及待地沖上前,一把奪過卞朝暉手中的東西,仔細看了三遍,失聲興奮尖叫,「頭版頭條!」

「這一下,你不用擔心要養活一家老小的問題了。」

卞朝暉托著臉,一臉戲謔。

想到自己之前匆忙之間瞎掰的理由,忍不住心虛。想她楊悠悠芳齡二十二,父母年齡還不到五字頭,正當壯年,至于下面的……家里養了一條狗狗,不知道能不能充數?

「好了。」很難見到大咧咧的楊悠悠也有這麼窘迫的模樣,卞朝暉將手中的煙蒂掐滅,「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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