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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閻羅 第8頁

作者︰湛露

「去地府!」她甩給他一句狠話,希望他因為害怕而拒絕同行,這樣她也可以省了許多心力。

沒想到他在門內笑答,「好啊,地府是什麼樣子,我還真的是很好奇呢。」

言蘿對著門板翻了一記大大的白眼。

真不知道是這個官一洲傻到沒心沒肺,還是他故意要來氣她。

她咬著牙喃喃自語,「既然你敢跟著來,就小心我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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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晚,言蘿又在和夢境掙扎,只是她作的夢不僅僅是在井邊被人推落的一幕,依稀間,她似乎看清了推落她的人——不是滿面虯髯的紅衣大漢,而是笑嘻嘻、一臉青女敕的官一洲。

子夜時分,她從夢中驚醒,只覺得渾身出了一層冷汗。「這個該死的!白天煩我不夠,還到夢中煩我。」

她煩躁得坐起身,想倒一杯涼茶來壓驚。忽然听到隔壁有動靜,像是官一洲在喊,「你是誰?」

她一驚,抓劍在手縱身推開門,然後一腳踢開官一洲的房門。

只見一個人影正從窗戶跳下,官一洲則滿臉驚詫地看著她,「姑娘,剛剛好像有人……」

言蘿沒等他說完已經跳下樓追蹤,沒想到那人的身影很快,居然已找不到了。

然而,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陣詭異的味道,某種讓她熟悉、帶著一絲腥氣,在她的身後漂浮。

她再返身回到客棧,不禁被大堂中的景象驚住——

客棧老板和幾個伙計早已倒在血泊之中。

她的手腳一陣發冷。是誰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殺人,本是她最常做的事情,但她絕不贊同濫殺無辜.

殺這些人的凶手是誰?他為什麼要殺他們?

「啊!殺人啦!」樓上有客人被驚動,迷迷糊糊地走到樓道中,只向下看了一眼,就看到滿是鮮血的尸體和提著劍的言蘿,不由得驚駭出聲。

言蘿冷冷地瞪他一眼,「喊什麼?」

「姑娘,您,您別殺我。」那客人認定言蘿是凶手,此刻生怕自己的呼喊把她招惹,連自己也殺了。

「誰要殺你,這些人又不是我殺的。」

她逕自直奔上樓,再走進官一洲的房間,他正伸著脖子向窗外張望。

「那人你看清了嗎?」

他回過頭來,「看清了,只是從不認得,樓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听到有人在喊什麼‘殺人啦’!」

「店家和伙計被殺了。」言蘿只覺得哪里不對,細想一下,原來是這家伙終于會說「我」,而不是「小生」、「一洲」個沒完沒了。

丙然,說話正常之後听著順心許多。于是她又多說了幾句,「也許是店家招惹的仇人。」

「店家被殺!」官一洲嚇得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你們西岳國的治安怎麼這麼差?走到哪里都有凶殺案。先是在破廟里遇到你中毒暈倒,然後在官道附近也能遇到強盜搶劫殺人,現在睡在客棧里又有人刺殺店主。

「你們西岳國的國主是怎麼管國家的,俗話說宮逼民反,可千萬別說惡人做事與百姓無關,世上若沒有強權惡勢,就不會有這些齷齪的人和事……」

他的聲音陡然卡住,因為咽喉已經被一只冰涼的手扼住。

「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想,殺你!」那冷幽幽的話是威脅,也是被逼到無奈的瘋狂,在他的耳邊回蕩。

「我,我知道了。」他啞啞地從嗓子眼逼出這幾個字,眼中流露的都是乞憐的目光。

言蘿手一松,官一洲跌坐回去,「咳咳咳,姑娘,我的嗓子,還要呢。」

「哼,老老實實在這里待著!」她喝令道,「那些人暫時不會再回來,不過如果發現不對就叫我。」

「姑娘要走,」他忙叫住她,「可否幫我把桌上的藥湯端過來?」

她瞥了眼放在桌上的藥碗,「自己端。」

「我這樣子,出不得力氣啊。」他滿足哀怨地在後面申訴。

言蘿只好走到桌邊,但視線只稍對視湯碗一眼,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和憎恨感從心底急速涌起。

自小她就討厭吃藥,尤其是湯藥,吃飯的時候甚至也從不喝湯,這仿佛是她的一個怪病,只要一見到湯碗,就恨不得立刻打破。

「拿不到你就自己想辦法。」

她抽身出門,只听得身後哀聲連連,「姑娘怎麼可以如此鐵石心腸不顧一洲的死活,一洲又何其命苦,為什麼要遠離家鄉來到這人情不近,世態炎涼的地方啊,爹啊,娘啊,可憐一洲眼看就要客死他鄉,不能盡孝道子您們的膝下,別怪孩兒不孝,實在是孩兒識人不清,遇人不淑,命比紙薄啊——」

要是任由他這樣繼續嚎喪下去,言蘿估計就算自己不動手,滿客棧那些還在睡覺的客人也必然被驚動起來,聯手殺了他。

她大步返回身,抄起桌上的湯碗頂到他面前,怒道︰「你要喝就給你喝!」

他立刻止了哭聲,眼中竟然沒有一滴淚,笑吟吟地看著她,說了句,「多謝姑娘,一洲感激不盡。」

世上竟然真的有人翻臉比翻書還容易,以前她只以為那些在政海中翻滾的臣子,一個個都是變臉行家,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畫師,竟然也會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逼迫她就範。

「官一洲!喝完了藥你大概也不困了。」她在屋中翻找著,轉了一圈,才從他的床底下搜出筆墨紙硯,丟到他面前。「現在就畫!畫那個凶手的樣子,你若是畫不像就別想睡覺。」

闢一洲慢條斯理地喝著藥,那樣子就和品茶差不多。

「凶手的樣子啊?那一洲要好好地想一想了。他長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臉孔是方是圓,眼楮是大是小,一洲和他只是匆匆一面,未必能記得清楚。」

她咬著牙冷笑道︰「沒關系,你有一晚上的時間可以慢慢想,慢慢畫,畫到你完全想清楚了為止。」

「但願一洲能幸不辱命,只是我的胸口好悶,未必能握筆操勞太久。」他嘆著氣,眼角的余光偷瞥著她的表情。

「再瞄我,小心我取了你一只眼楮!」

他卻一笑,「只要姑娘給一洲留下可以作畫的另一只眼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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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像畫好後,言蘿帶著它要走,官一洲問︰「姑娘要去哪里?要把一洲一個人丟在客棧,萬一那惡徒回來殺一洲滅口可怎麼辦?」

言蘿皺起眉,雖然現在是青天白日的,但是如果那個殺人者認為官一洲有可能威脅到他的身份暴露的話,冒險來殺官一洲也不是不可能。

「好,帶上你。」她走出房間,卻見客棧內外已有不少的官差,想來是听到店家命案特來追查。

其中一個官差正在和昨夜驚叫的客人說話,那客人一見她走出來,立刻驚得用手指她,「就是她,昨天晚上提著劍站在樓下,我親眼看到!」

那官差隨即招呼幾個人抽出佩刀就要上來。

言蘿眸光一沉,「拿劍的就一定是凶手嗎?那你們幾個現在手持利刀,我是不是就要說你們持刀搶劫呢?」

「胡說!我們是在查案,如今有人指證你是重要嫌犯,快和我們走一趟。」

嘩啷啷的官差的鎖鏈一抖,讓言蘿的嘴角更上揚幾分。「在我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她張狂的話激怒了那幾個本來對她還心存畏懼的官差,「你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公主金枝抓不得嗎?」

言蘿哼聲道︰「即使我不是公主,你們也沒資格抓我。」

她的長劍剛剛出鞘,就听到身後官一洲在大喊,「官爺,小的有重大案情要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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