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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太過刺激 第7頁

作者︰舒格

「不行。」

「我知道,你是不是要去飲酒作樂、花天酒地?還是要去什麼危險的地方?你是不是要去抓毒販,還是偷渡客?!」

就算他從小在靳伯伯的教導下,對于柔道、搏擊等都有涉獵,但說到底,他只是一個保全公司的系統工程師,偶爾人手不夠時才被征召來幫忙……到底為什麼要去抓毒販跟偷渡客?!

小妮子的想象力越來越豐富了,一定是電視看太多,以後要嚴格禁止她亂看一些毫無營養的愚蠢節目。

向槐拒絕作答,自顧自準備離開宋家位于市區的豪華公寓。

「你說啊!」跟屁蟲還是黏在他身後,沒有打算放棄的樣子。「為什麼我個能去?」

「因為水馨也要去。」他平平地,不帶感情地說。

就這幾個字,成功地讓宋紜珊安靜了。

「妳乖乖在家,不要出門,保全系統不要去動,有人敲門或按電鈴都不要開,馬上打電話給我或是打去中心,早點睡,听到沒有?」交代了一串之後,問槐不忘再加一句:「妳可以看看日劇、韓劇或偶像劇,或看我幫妳借的電影,不要看台灣龍卷風!」

「喔。」回答很簡單,好像玩具的電源線突然被拔掉一樣。

忽視自己越來越濃重的罪惡感,向槐毅然出門,成功地擺月兌了跟屁蟲。

一路上,他都有點坐立不安。

一面努力要自己暫時放下,好好放松幾個小時;另一方面,卻毫無辦法地,一直想到那張發愁的小臉,無辜又帶點惶惑的大眼楮……

不要想。他們做這一行的都知道,長時間繃緊的狀態,是無法保持高度警戒的,適當的放松有其必要性,不是偷懶或不負責任。

她是不是正抱著她的布丁狽,窩在床上偷偷掉眼淚,像過去的每一個晚上一樣?

停!不要再想!只是一個晚上而已!

一直到走進音樂吵死人、燈光幽暗的酒吧時,他還是沒能成功地把那張稚女敕的小臉給拋在腦後。

「啊!來了來了!」眼尖的弟兄之一看到他,立刻招呼,「向槐,這邊!你這個超級保鏢居然能來?!我們剛剛還想要打賭呢,大家都以為你走不開!怎麼,小鮑主肯放人了?」

向槐皺眉,不喜歡這種帶點酸意的口吻。

「能來又怎樣,還不是得隨傳隨到。」靳水馨坐在最角落的高腳椅上,倚著吧台,似笑非笑地說。

「哦,我們靳小姐不高興了喔!」弟兄們開始起哄。「向槐,還不趕快安撫一下?」

「他眼里現在只有小鮑主,哪里容得下我?」靳水馨半開玩笑地說。「我又不是家財萬貫的千金小姐,哪有人家重要!」

靳水馨雖不是出身豪門,但是從小也是被寵大的,家人、朋友甚至保全公司這些弟兄,哪個不是把她捧在手心,不敢有所違逆,要說千金小姐,靳水馨也不遑多讓。

只是,她的驕縱會被容忍、被認為是有個性,而宋紜珊的任性,卻會被歸咎到家境與出身上,變得比較不可原諒。

這也是有錢人家的原罪之一吧。

大概是注意到向槐的臉色不豫,靳水馨這才稍稍讓步。她跳下高腳椅,走了過來,輕攬住向槐的手臂,「怎麼,說兩句就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向槐淡淡說。「只是,我是來放松一下的,還要一直談工作……那就沒意思了。」

「是啊、是啊,宋小姐也只是工作而已,水馨,妳就不要再為難向槐了。」善于察言觀色的弟兄趕緊說。「來來來,要喝什麼?我跟你們說,前兩天我遇到史上最難搞的客戶……」

「你那個算什麼,上次我去巡邏的時候……」

「拜托,如果你去那家公司值班過的話……」

大伙開始談笑,氣氛總算扭轉了過來。如往常一般,他們借著這樣的聚會,適量的酒精,放松一下繃緊許久的神經與戒備。

可是,一個半小時、四杯啤酒下肚之後,向槐發現,他居然還是沒能放松。

他也發現,自己時時刻刻在注意口袋中的手機,以及時間。

到他第八次不露痕跡地看了看手表之際,斬水馨忍不住了。

「你還有約?」她故意間。「急著走?」

「沒有。」向槐好看的濃眉一揚,「為什麼這樣間?」

「你一直在看手表、看手機。」斬水轄撇了撇線條優美的紅唇,故意說︰「這麼想走,你就走啊,又沒人拉著你。」

向槐平常就不是個會安撫女友的人。他不只一次被交往的對象抱怨、控訴過冷漠,而今天,他更是毫無打圓場的意願。

何必這樣說話?想撒嬌,沒有今人比較舒服的方式嗎?一定要這樣傷人?

「好,那我就先走了。」他干脆地站了起來,完全不想再繼繽被刺探、譏諷下去。

斬水馨的鵝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我只是說說而已,你干嘛這樣?真的這麼急著走?那個討厭的黏人精就這麼重要?」

「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向槐回頭,詫異反問︰「不是妳要我走的嗎?」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迫不及待想回去陪宋紜珊吧?」斬水馨不顧旁邊弟兄都靜了下來,怒火攻心,幾乎口不擇言,「才幾個禮拜的時間,就已經離不開她了?拜托,她才幾歲,你現在想換口味泡妹妹……」

向槐伸手按住她的唇,俊臉上,表情嚴肅冰冷到可以讓旁人膽寒。

「不要再說了。」他很低很低,很痛心地說。

杏形美胖里,燃燒著火熱的憤怒,她瞪著向槐,狠狠的撥開他的手。

「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她的自尊逼得她不得不說,不能不揩下狠話。

向槐不願讓情況愛得更難堪,決定先離開,冷靜一下。

何況,在弟兄們面前吵架,多麼難看!

「水馨,何必這樣呢?」

「是啊,不要這樣啼。」

「那只是工作,我們都知道……」

「誰沒有工作!誰像他這樣因睜眼說瞎話!」斬水馨倔強的反應,在他身後回蕩。

他知道自己只要哄她兩句,事情就過去了。

但相反地,水馨只要多體諒他一點點,軟軟說一句「討厭,……向槐就會軟化。

他吃軟不吃硬,脾氣上來的時候,他比誰都硬、比誰都冷。

大步走出了酒吧,向槐頭也不回地離開。

「認真點陪我嘛。」

半個小時之後,他又回到了起點。

不,不是酒吧,而是更早之前的那個起點。

其買他不用回來的。他已經打了電話回中心,確認一切沒有問題;也問過哲衛,知道完全沒有任何奇怪的人進出……不過,他還是想自己看一下。

看一眼就走。現在已經午夜一點,她應該已經睡了。他可以進去看一下,然後離開,不會吵醒她。

職責所在,沒辦法。

他用備用鑰匙開了門,走進一片幽暗,只留了牆上小燈的客廳。腳步聲被長毛地毯吸收,高大修長的身材敏捷而俐落地移動。

臥室還有燈光透出。宋紜珊大概忘記開燈了。

走到臥室門口,才探頭一看,向槐的心頭條地一涼。

宋紜珊不在床上。

他倒抽一口冷氣,腦中立刻開始沙盤推演數十種不同的可能性。

又溜出去玩?希望是。不,他隨即推翻自己的想法。他不希望是這樣,他希望她是在洗手間。

可是洗手間的燈沒開,也沒有任何聲響。

還是,她跑去書房看電視?但剛剛經過書房的時候,明明沒人︰「姨?向槐?!」突如其來的,一個嬌軟又熟悉的嗓音響起,充滿著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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