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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情,行不行 第26頁

作者︰螃蟹樹

「棠,你現在吃進嘴巴的,根本不是烤魚。」

「呃……」好吧,挾錯盤了,筷子往左偏一點,往正確目標進攻,然後再將美味的食物往他嘴巴里送。

「好吃吧?嗯,再喝點酒,更夠味!」

不著痕跡地又將他的酒杯斟滿,覃棠甜笑著跟雷仲堯敬酒。

「棠,妳想灌醉我?」

「哪、哪有!」俏麗的臉爬上一抹嫣紅,死不承認。

「希望我喝醉就說一聲,我會盡力配合的。」

望著難得羞赧的女朋友,雷仲堯很溫柔地說。

「真的嗎?」不早說,害她假裝的這麼辛苦。

「真的。」

他的慷慨應允令她開心,覃棠沖去跟費大媽要了瓶陳年高粱,然後巴結地坐上雷仲堯的腿,一臉嬌媚道︰「說話算話,這瓶,你負責喝干。」

「這麼狠?」雷仲堯苦笑,一整瓶陳年高粱?!他今天是別想清醒地走出「那個地方」了。

「當然。」不狠,她就不叫覃棠了。

「跟往年比起來,其實,我今年的心情已經好很多了,妳不需要灌醉我。」雷仲堯望著覃棠,徐緩地說。

「啊……你知道?」覃棠楞楞地看著他。

「去年就知道了。」去年這個時候,她也灌醉他。

至于前年的同一時間,則因為過量的酒精,造就了一樁美麗的意外,也是他們從中性的青梅竹馬轉為情侶的關鍵。

「我知道妳是為我好,但是,真的不需要。」如今,有她相伴,那些用來麻痹人的酒,早就變得多余。

「嗯,那明天我陪你去新竹上香。」

明天是日遠大哥的忌日,每年這個時候,雷仲堯的心情總是不好,所以她才想灌醉他,不想讓他清醒的面對這個令人感傷的日子。

「謝謝。」

「不過,好不容易從大媽那A來的高粱,你還是要喝唷!」

「嗄?」還喝?

「不喝白不喝嘛!何況,你喝醉的時候,特別帥……」

覃棠雙臂攬住他的脖子,小聲地問道︰「真奇怪,一樣的眼楮、一樣的鼻子……怎麼會愈看愈帥呢?」

好像永遠都看不膩呵……

俏皮的鼻子皺了皺,覃棠迷惑地盯著已經正式交往一年多的男友,納悶熱戀期過後應該有的倦乏感,為什麼一直沒出現……

「我走了。」

雷仲堯傾身,跟顯然已經蘇醒卻不願起床的女友道別。

「嗯。」她的聲音懶懶的,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雷仲堯在床緣坐下,低首望著一臉陰郁的覃棠。

「沒有。」

「既然沒有,笑一個我看看。」

「雷仲堯,你很幼稚耶!」她罵他,嘴唇卻不由自主地笑了開。

她笑他就開心了。他的長指撫弄著她粉女敕的頰,「真的不跟我一起去?」他要去紐約出差,兩個禮拜後才會回台北。

覃棠搖頭,「我要上班。」

「請假?」

「不行,怎麼可以為了約會就置工作于不顧!」辭掉凱芝的工作後,她又從事過兩種不同的行業。現在,她在一家美食雜志社當實習采編,才是新人的她怎麼可以隨便請假呢。

「那麼,送我去機場?」大小姐不願意,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覃棠偏頭想了一下,掙扎道︰「我……」

「只請幾個鐘頭的假,雜志社不會在意的。」見她動搖,雷仲堯趕緊把握機會說服她。這是他們正式交往後,兩人首次分隔兩地這麼久,他很珍惜離別前能相聚的每一分、每一秒。

「唔……還是不要好了。」

掙扎了半天,覃棠還是拒絕。

「棠--」

「哎呀,不要再說了啦。」她撲進他的懷里,「去送機,我一定會哭的……」真沒用!她以前談戀愛才不會這樣,管男朋友消失幾個禮拜或幾個月,她都嘛過得開開心心、無牽無掛,哪有才分開兩個禮拜,就如此難分難舍的。

「好,不去就不去。」雖然很希望她去送機,但從來不會勉強她的雷仲堯,還是很體貼地尊重她的意願。

于是,某人很落寞地從台北飛往紐約去。

然後,另一個很沒用的某人,在相思難耐了一個禮拜後,打破原先堅持的敬業精神,也追去了紐約……

雷仲堯落腳的飯店,座落于紐約五十九街和第五大道的街角,整棟建築充滿了文藝復興時代的華麗風格。不過,他之所以選擇這家飯店,不是因為它奢華的建築風格,而是它面對中央公園的視野極佳。

差旅中,窗口的幾許綠意,總是能紆解緊湊行程所帶來的壓力。

「……將史密斯先生的約改到明天早上……不,他如果不行,那就取消。還有,後天中午……」在電話中跟秘書交代完重點,他旋即改撥先前撥了數通卻一直接不上線的號碼。

「還是沒接……」

紐約和台北有十二個鐘頭的時差,現在那邊應該是吃晚餐的時間了,照理說,她不會關機才對……

「棠,我想妳。」

雷仲堯落寞地在語音信箱留完言,才掛上電話。

才分開七日,他卻感覺像過了七個禮拜那樣長。

他非常思念她,不知道她在台北過得如何?這幾天通電話時,她的聲音總是懶懶的、提不起勁。

早知道,應該把人拐來紐約陪他出差。

正式交往的這段時間,明里暗底,他不著痕跡地趕走了不少她的追求者,因為嫉妒、也因為怕她有機會變心。反正,為了維持正牌男友的地位,雷仲堯不甚光明地要了一些手段就是。

這一回來紐約,他本來打算同前幾次的短程出差一樣,也帶她同來,免得有人趁虛而入追求她。但,因為她剛換工作,新鮮感正熾,陷入每回換工作時的亢奮期,他不忍她放棄這樣的樂趣,于是,一時心軟,便放任女友獨留台北……

他體貼她,卻忘了自己的心情,他是那樣地愛戀著她,根本受不了分隔兩地的相思之苦。

帶著落寞的心情,草草吃了幾口早餐,雷仲堯便出門開始今天繁忙的行程。直到夜黑,紐約辦事處的人送他回飯店時,他的心情仍是非常低落。

走進飯店金碧輝煌的大廳,他正想去問櫃台有無台灣來的留言,一副嬌軟的身軀,卻在下一刻撲進他懷里。

「雷……」很重的鼻音,不像往日那般有精神。

「棠!」雷仲堯驚喜地盯著多日不見的女友,他一下緊摟住她、一下捧著她的臉親吻,所有的激動,都展現在膩人的肢體語言上。

「怎麼不先跟我講?我可以去接妳。」久久,在抱夠、親夠後,雷仲堯凝望著她愛憐地問。

「臨時起意,拎了包包和護照就來了。」

沒辦法,當思念累積到某種程度後,理智就會自然而然消失不見。「雷,我好想你……」貪戀地抱著他勁瘦結實的腰,覃棠覺得自己好沒用。

真是的,一向大女人的她,怎麼會犯相思這種病?那是小女生才會做的事啊!

「我也好想妳。」

有一點點不平、又有一些些不甘,但雷仲堯低醇的告白,瞬間將她淪為小女人的不甘願,化解得一乾二淨。

「我已經將兩個禮拜的工作,濃縮成十天,其實,我後天就可以回台北了。」

因為趕工,所以才一個禮拜的時間,就瘦得下巴變尖?

「嗯……嗚……」她好感動,感動得想哭。

「怎麼了?」她一哭,他心就慌。

「沒有,見到你好高興。」忘了紐約的冬天比台北冷好幾倍,她興匆匆的來,忘了帶厚一點的外套,雖然室內都有暖氣,但下午在機場航站外等計程車時受了寒,身體出現些微感冒癥狀的覃棠,心理特別虛弱。「在飛機上窩了十幾個小時,好累!」賴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她甜蜜地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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