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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鄰居,右手愛情 第11頁

作者︰沉香

突然門被撞開,一個黑影撲了過來,做警察的自覺讓他立即處于防備狀態。他輕側過身,右手抓住來人,用力地扣住那人的手臂,借勢掉過肩膀。

「啊!」

任秋桃根本沒有搞清狀況,她只是撲上前去,便覺得左肩被抓住,接著是一陣天旋地轉,等到她有所反應的時候,感到背部和傳來了劇痛,還有她的手臂,怎麼會呈現出這種狀態?怎麼了?摔倒了嗎?為什麼自己這麼痛?

江凡修在听到叫喊的時候便知道不對了,可是他已經收不回自己的力道,也阻止不了她下墜的身體。

他俯身扶起她的頭,糟糕,自己的力道太大,而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防備,摔得很結實。

「丫頭、丫頭!你怎麼樣?」

睜開眼楮,齜著牙竟說不出話來,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能「哎喲」地哼出來。

「你、你把我……噢,輕點,我的胳膊好疼啊!」

她額頭開始滲出的汗,他知道一定會疼的,她的胳膊錯位了。

「丫頭,除了胳膊還有哪里疼?背疼不疼?脊椎疼不疼?」

他有些慌亂了,沒有想到自己會把她摔在地上,雖然中途撤了些力,但是並不能減少她的疼。

辦膊疼還不夠嗎?听出他話語中的歉意和關心,任秋桃反倒安慰起他來︰「疼是疼,但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吧,你別一臉歉疚的樣子好不好?啊,我的胳膊怎麼廣?它怎麼這樣了?不會是斷了吧?」

「不會、不會,只是錯位了!」

「就是月兌臼了是不是?那怎麼辦?」

抱起她,他二話不說地就往外走。

「等下、等下,去哪兒?你阿姨還在……」

他沉聲地說︰「別管她!」

「你帶我去哪兒?你、你給阿姨打個電話,她還在等你呢!」

「讓她等一會兒吧!我先帶你去看醫生?」

看醫生?有那麼嚴重嗎?她怕極了醫院里那種慘白色的燈光,那種刺鼻的藥水味道,還有那穿著白色長袍的醫生,肩上的痛加上心里的怕,兩行淚便沿著雙頰悄悄地流下。

低頭看到她的淚,江凡修不由得心疼起來,也不由得更加自責。為什麼在她敲門的時候不開門?

不過是相個親,不過是見個女生!若是開了門,听了她的話,怎麼會讓她受這樣的痛?

「丫頭,很疼是嗎?你忍下,到醫生那里讓他幫你推一下,就可以回來了。」

「會不會很疼?」

「會的,醫生推的時候會比現在更疼。」

任秋桃小知道他為什麼不騙自己一下,他可以說不會疼,他可以說看過醫生就沒有事了,他為什麼這樣誠實?現在的自己憎恨誠實!

*****

沒有她想的那樣可怕,不知是醫生的醫術好,還是這本來就算不上病,她還沒有把「疼」字喊出聲,一切就都結束了。現在肩頭雖然還有些疼,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關系。

江凡修一直在問要注意什麼,幾乎要問到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了,那位男醫生一臉好笑的表情,似乎在笑他的大驚小敝。

任秋桃不好意思地擦干臉上的淚,輕輕地扯了下江凡修的衣角,走啦、走啦,沒有看到人家在笑咱們嗎?

低著頭從診室里快步地走出來,她實在不好意思看他,他的衣襟剛剛被自己弄得皺皺的,上面還有她的淚水、鼻涕和汗。第二次,這是第二次用淚弄髒他的衣服,和容容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好像也沒有哭過,朋友都笑她是一個沒有淚腺的人,看來她不是,只是他們都沒有刺激到她的淚腺罷了。可能是一個人在這邊太過孤單了,所以才多愁善感起來,雖然她並沒有明顯地感覺到孤單。

看著她低頭不語,以為她還在疼著,是了,一個女孩子被自己摔過肩,胳膊又硬生生地被扭錯了位,怎麼會不疼?除了對不起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說什麼,快走幾步追上她,挽起了她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臂。

被他的大手握住,他的熱度和那微微的顫抖讓她知道他心里的歉疚,其實也怪不得他的,誰讓自己那麼沖動!她小聲地對他說︰「江凡修。拜托我只是胳膊錯位,不是傷到了腿腳,別把我當成殘疾人好不好?我自己可以走啦,你這樣挽著我,別人見了還當我得了什麼大病變得弱不禁風了呢!放開我啦!你都沒有看到剛剛那個醫生在笑我嗎?」

「笑你?笑你什麼?」

「笑我嬌氣吧,這在他的眼里可能算不上是病的,剛剛你還一直在問要注意什麼!羞死我了。」

「啊,對了,你也听到了,他不是說兩周內你的胳膊都不能太用力,搞不好會變成習慣性錯位的!要那樣的話就麻煩了。」

習慣性錯位?就是錯位錯成習慣了?就是說動不動胳膊就會變成那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可怕,她不要!

「知道啦,听起來都怕,我一定會注意的!江凡修,你給阿姨打電話了沒有……你沒打啊?天啊,阿姨不會還在等你吧?她怎麼沒打你的手機?」

「手機?我早就關了,要不還不給她打爆了啊!你別擔心,阿姨一定會為我的爽約找到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江凡修,你真的那麼怕相親嗎?我想阿姨給你介紹的女朋友一定會很好的,你干嗎一臉怕怕的樣子?你去和女孩子講講話,喝喝茶,然後再送她回家就好了,罪犯你都不怕,怎麼會怕嬌嬌小姐?」

江凡修捏一下她滲著汗的鼻尖,「你說對了,我就是怕,我怕西裝革履,我怕談交響樂,我怕提起梵高,我怕和那些嬌嬌的小姐交往,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和她們說什麼,所以能不去就不去了!

小丫頭,你不怕,下次讓阿姨介紹你去相親好了。」

「我不要,我還年輕,不像你一把年紀了!這下你有得嘮叨要听了,我還是離遠點,免得波及到我!」

嘮叨?阿姨是很嘮叨,比老媽還嘮叨,其實自己的熱心腸可能就是從她那里繼承來的。

「沒事,我對阿姨的嘮叨已經有免疫力了。這兩周你一定要注意,特別注意。算了,這兩周你家里的活我都包了吧,你就什麼也別干,養好了胳膊再說,要不……你休息兩周得了!」

任秋桃停下腳步斜著眼楮看看他,他說得那麼認真,一種被關心、被呵護、被寵愛的感動從心底升起。她不是小破關心的,也不是不被呵護、寵愛的,只是這一次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同。它是有顏色且有味道的,淡淡的粉加淡淡的甜。

「怎麼了?又疼了?要不再回去讓醫生給看看吧!」

「不疼小疼,我才小要再回去呢!醫生都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江凡修,你說我家里的活你都干了?兩周?全部?你不是很忙嗎?我看你好像接連幾天都沒有回家了!」

「接下來我們組會輕松一段時間,另一外組會忙一些,如果他們忙不過來也可能再叫上我們,不過,不會像之前那樣連續幾天都不能回家。」

「你們分組的?就像電視里演的什麼重案組。

緝毒組、掃黃組?你是什麼組的?很危險的組嗎?

認識你的時間不長,卻看到你傷了兩次。」

「你知道得挺清楚嘛,我是緝毒組的,倒沒覺得怎麼危險。當警察都會有危險的,可能文職的會好些!」

「對啊,那次在廣場上好像就听到有人說是你們是在抓販毒的,前兩天我看電視新聞里還播……」

她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那種血腥的景象,那種可怕的場面,她實在不敢再想下上,實在不敢同他聯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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