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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情復燃那麼難! 第15頁

作者︰莫霖

「我……」她不敢說的是,嚴國烈不同。

這個英俊多金的男人是社交圈中每個女人都想綁住的,她相當風光,一綁就綁了他一年多。

她開始放低身段,知道他不喜歡女人張牙舞爪,「國烈,不要分手,我們曾經這麼親密過,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難道你不怕我懷孕嗎?」

「妳懷孕?我記得上次踫妳是在兩個多禮拜前,那個時候妳還在我面前吃避孕藥,難道避孕藥突然沒有效了?」嚴國烈站起身,打算拿起書櫃中的卷宗查閱。

這時那女人一把抱住了他,打算用身體勾引他。「國烈,不要分手,想想我們曾經多麼契合,你想一想……」

咯的一聲,門軸輕輕轉動的聲音,很輕,可是卻讓嚴國烈嚇了一跳,因為他竟從門縫看見一個人轉身離去的背影,憑著下意識的直覺,他知道那是誰!

扔下卷宗,掙開女人的纏繞,大聲一吼,「混帳!方進,進來把李小姐送回去。」

方進進了門,嚴國烈則沖出了門,不顧員工的眼光在走廊奔跑起來,繞過轉彎處,左右看看,終于在走廊盡頭的觀景台看見了那個女人。

嚴國烈戰戰兢兢的上前,知道汪語茉已經看見剛剛的畫面、听見那些對話了,心里不禁冷汗涔涔。

走上前去,來到她身後,將後頭的門關起來,不讓人來打擾,事實上,這一層是總經理專屬樓層,也不會有閑雜人等打擾。

嚴國烈從後頭抱住她,果然是一物克一物,他可以很冷靜殘酷的對待別的女人,卻唯獨怕她。「語茉,听我解釋,不要誤會,她……」

「沒關系,我知道你的心。」汪語茉轉過身看著他,「我們分開這麼多年,你會交女朋友也是正常的,我只是在想……」

「在想什麼?」

她欲言又止,似乎心里有著糾結,連帶也展現在眉宇上,染上了輕愁,布滿著無奈。「我覺得我們好像不應該重逢……」

心一緊,聲音啞啞的,「為什麼這樣想?」

「我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女孩了,我的身上永遠會有著紀錄,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為什麼不可以?還有是誰說妳已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女孩?妳還是,妳一點都沒有變。」

如果不單純,心靈不純潔、不善良,她會寧可听著自己的女兒叫自己阿姨,也不願意相認嗎?

她是他看過最不會為自己想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未來有他監控著,他會為她想的。

只要有心,有什麼不可以?他的心,再加上她的心,關其他人屁事?

他發過誓,絕不再讓其他人主宰自己的命運,他的幸福要由自己來掌控,他甚至想,連這個笨女人都不可以干涉。

可是汪語茉不是這樣想的,她知道旁人的眼光就像是一把刀一樣,只要妳有缺點,便會毫不留情的砍向妳。

阿烈不懂,他沒有體會過;而自己,曾經墮入地獄的自己,卻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才徹底了解這鐵一般的事實。

他們在一起,重新在一起了,未來呢?

她背負的前科、她身上烙下的紀錄,那幾乎永遠留在身上的印記,是不是有一天也會變成他的?

到了那一天,他會不會跟她一起痛苦、一起落淚。才重逢,命運又給她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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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語茉想了這些問題,但嚴國烈完全沒去想過,他只是決定活在當下,擁有這個家庭,愛他的妻子、愛他們的女兒,就是這樣,沒有別的問題。

下了班,他喜歡在家里跟女兒玩,听女兒的童言童語,听她的笑聲,听她開口說到現在他听起來還不太習慣的「爸爸」。

夜里,則是他們相愛的時刻,他會重溫當年與她每一次的激情,喚起彼此對自己的身體的熟悉,那種熱度讓人難忘,讓人回味無窮。

他抱著她赤果的身體,自己也什麼都沒穿,渴望更接近彼此,連一層衣服都嫌累贅。

他問過她,還打算為她報仇。「妳那個沒良心的小弟呢?」

汪語茉愣了愣,心情也沉了下來,還來不及開口回答,只听見嚴國烈 哩啪啦的說了起來。

「那小子太沒良心了!也不想想妳照顧他這麼多年,竟然也在庭上說謊,指控妳,我要找到他好好教訓他一頓。」

「不用了,你也教訓不到他了。」

「怎麼說?」

她默默不語,卻听見她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情緒很復雜,听不出來是感到悲傷、哀痛,還是如釋重負,或許都有,彼此交雜著,難以厘清。

良久,她才開口,卻說出了驚人答案。「他死了!」

「死了?怎麼會這樣?」

汪語茉悠悠說著,語氣平穩,「我出獄後,曾經想去找他……畢竟他是我弟弟啊!可是卻找不到他,我听說他因為參與強盜集團,不過因為未成年,只有送到觀護之家。

「可是我找不到他,後來我向警方報警,說我弟弟失蹤了,想請求協尋,警察告訴我,原來在我入獄第二年,他就因為幫派械斗,死了……」她說得雲淡風輕,可是嚴國烈卻知道,她一定是花了好久好久的時間,才平復那種痛失親人的哀傷,才走出這樣的陰霾。

上帝真的很不厚愛她,讓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卻得面臨這百般折磨。

苦笑,她所受的折磨,有一部分也是他給她的啊!

反倒是她安慰他,「我已經沒事了,想開了,我弟弟活不到二十歲,做的壞事一大堆,也許這樣也好,希望他來生可以重新學會怎麼做人……」突然,她眼眶里的淚水不斷流下,背部也不停顫抖。

「怎麼了?為什麼要哭?」

「也許應該重新學會做人的……是我啊!我哪有資格說人家,我甚至還真的被關過……」

「不要說,以後妳再提,我會生氣的,把它忘記,統統忘記,不準再說。」嚴國烈最後,甚至直接吻上了她,狠狠的愛她、激烈的愛著她,利用身體的熱情、利用彼此的激情,逼她忘,也逼自己忘。

可是他們都知道,難啊!

不止他們難忘,恐怕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無法忘記。這會成為所有人一再談論的焦點,成為話柄,甚至成為笑柄。

他們可以不在乎,可以活出自己,卻必須承認,別人的眼光也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

這或許就是嚴國烈的爺爺所擔心的!

那一天,汪語茉待在家里照顧小孩,嚴國烈在公司辦公,一切就跟以往一樣,沒有改變。

方進與魏平就站在辦公桌旁,談論著公司的事物,這兩個人不只是朋友,不只是左右手,有時候他有什麼話也只能跟他們講,听他們的意見。

當局者迷,嚴國烈承認自己很需要這種清醒、旁觀的意見。

所以他一向很器重這兩人,他與汪語茉的感情原委,他們也知曉,甚至給了許多幫忙他的建議。

「老大,你有多久沒回家?」方進問。

「我天天回家啊!」

「方進不是那個意思,他是問,有多久沒回陽明山的嚴家?」

臉色肅穆、眼神冷漠,「兩個多月了吧!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有空我會回去看看的。」

方進點點頭,「老大,我們不是干涉你的家庭生活,因為你最近必須注意一下老先生,因為財務經理的問題已經愈來愈嚴重了。」

魏平接著說︰「財務經理是老先生當年擔任總裁時的秘書,也是他現在在公司里最後一個代表,可以想見這個人會有多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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