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藍色的薔薇圖樣襯出無瑕的肌膚,大V字領的剪裁讓俏挺的酥胸半露,下襬呈波浪形的裙子遮掩不了美麗境地,腰部系上七公分的紫色緞帶,不免讓人有種想扯下它窺探究竟的旖旎遐思。
「這也沒辦法,既然我無法對子焰說出實情,那只好以這方式作為補償!」
她不想跟他提及以前的事,因為那些太過于復雜和機密,她怕過多的解釋反而會造成更多誤會,所以她決定封口不提;但為了彌補對他的愧疚,因此她決定今晚要好好的表現。
她今天一定要告訴他自己的心意,讓他明白她對他的重視。
「他會喜歡嗎?」預想等會兒要以這身衣著見他,兩頰不自覺地發燙了起來。
叮咚--
說曹操一曹操就到!
她趕緊套上外袍,審視著前方的鏡子,看是否有將「禮物」包裹好,並再深吸了幾口氣後,轉身替他開門。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她朝他漾開一抹笑靨。他不是說有事,所以會晚點過來嗎?
門外的他直盯著她的雙眸,彷佛在尋找些什麼,這樣的異狀也很快被阮娜娜所察覺。
「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她擔心的詢問,縴手一伸欲貼上他的額頭,卻被他給攔截住。
「我是第幾個?」他抓緊她的手腕,隱忍的怒氣全數爆發。
她擰著眉,茫然的凝望他,他突來的轉變令她不解。
「子焰,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氣?還是……」
「是第十個?不!應該是第十一個才對。」冷酷的臉浮現一抹蝕心的笑意。
雖然知道她接近自己必定是有意圖的,但讓他勃然大怒的並非她的工于心計,而是之前的「經歷」。
他無法忍受她對別的男人好,也無法忍受她挑逗別的男人,更無法忍受……
若真要有的話,他寧可是第一!
「子焰,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唔……」
他霍然吻住她,封住那疑惑的小嘴,大手猛然扣緊她的後腦勺,毫不憐香惜玉的逼她承受他的強吻。
那吻來得太急,幾乎弄痛她。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推開他。「不要!不要這樣……」
昨晚他人還好好的,就連今早在電話里,那聲音並沒有不一樣啊!怎會在此刻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妳不喜歡嗎?」他的聲音冷如寒冰,表情卻異常的平靜無波,似乎有著風雨欲來之前的暴戾之氣。
他陌生得令她害怕。直覺有異,阮娜娜拔腿往房間方向跑。
但他早看出她的意圖,在一個箭步後,輕易的擒住她。
「想逃?妳想逃到哪里去?」他居高臨下的睥睨她。
「子焰,你到底是怎麼了?」她凝睇全然陌生的他,冰冷的眼神、輕蔑的語氣,都不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既跋扈又溫柔的男人。
「我怎麼了?那得問問妳。」昔日的溫柔不再,此刻的他宛如一只凶殘的怒獅。
她害怕得想逃離他,但他卻阻止了她。
他緩緩逼近,冷冽的表情顯得鄙夷,眸中的火焰卻熾熱得嚇人。
直到無路可退,臀部已抵到沙發,她被迫面對他。
「子焰,不要這樣!」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撫他,她伸手輕拂他的臉龐,希望能舒緩他臉上的怒氣。
她不要他變得這樣,她不要……
「若是磊子軒,妳也會這樣對他嗎?」
她手一僵,終于清楚他的怒意為何。
「你、你知道了什麼?」
「呵!妳希望我知道什麼?」譏笑中滿是心痛。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那些我都可以跟你解釋!」
「解釋?」眉峰挑起,他不屑的冷笑。「妳是想跟我描述妳是如何玩弄男人的嗎?」
「拜托!不樣這樣……」
「沒人告訴過妳惹怒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他瞪著她,那雙怒傲的眼似乎失去了理智。「我不是那種會讓妳玩弄于股掌間的男人。」
下一瞬間,他刷的一聲扯去她的外袍--
誘人的胴體穿著一件引人遐想的睡衣,那雙暴厲的眸子更多了份譏誚。
「這是為了『執行任務』而準備的?」
她難過的別開眼,不想再多作解釋,因為怒焰已掩蓋了他的理智,她再說什麼都是枉然。
他瞇起眼輕蔑一笑,繼而撕下那件礙眼的睡衣。
「唔……」她雙手遮掩胸前,驚慌的看著他。
「這麼害羞要如何替妳的組織完成任務呢?」不管她的反抗,他霸道抬起她的縴腿。
一時間沒有支撐的她,只能攀住他的肩。
「不要……啊……」
「不要怎麼樣?」明知她尚未準備好,但他仍猛然一挺,「是這樣嗎?」
「啊--不要……」
她想逃開他的侵犯,但每當她退一小步,他卻前進一大步。
「嗚……不要這樣對我……拜托……」
雷子焰雖然不理會她,但眉宇間卻有著矛盾的怒意。
看她那傷心的模樣,他的心宛如刀割般隱隱抽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一心只想佔有她,宣示著她必須屬于自己。
「嗚……大壞蛋……」心底的疼痛和體內的同時進行,她又驚又慌得不知所失措,只能伏在他身上低泣。
一個挺身後,他停了下來。
他粗喘著氣,眸子緊盯她,那受傷的模樣幾乎令他心碎。
他真的不想這樣對她,只是因為他太生氣了,而佔有她是他腦子里唯一能想到的事情。
此刻,他多想將那淚人兒擁入懷中安撫,訴盡心中所有的愛意,並懺悔方才殘暴的行徑,但……
不能!他怕這會不會是她的另一種手段。
雷子焰壓抑憐憫心,故作無情退離她,冷眼掃了她一眼。
他雖然非常氣她,卻又傷害不了她,所以只能選擇離開,永遠離開……
他蹙起眉,不再往不想,憤怒轉身離去。
第十章
LoungeBar--
極簡的風格、俐落的擺設,寬敞的空間令人感覺很自由。
這里是當初他們倆相遇的地方,每一處都絲毫無任何改變,但他卻改變了。
昔日的冷漠不再,過去的冷酷不再,此刻,他是一個失魂落魄的男人。
雷子焰霸佔吧台一方,渾身進出暴戾怒氣,就算他依然迷人得不得了,還是無人敢自討沒趣的靠近他,唯有替他服務的酒保默默在一旁服務。
這名酒保並非與他熟識,只是顧客一個命令,他就得一個動作。
這四天來,雷子焰幾乎是混在這里以酒為生,早忘了他有個龐大集團和華麗的豪宅。
神情憔悴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他曾是公文不離手的工作狂;此刻,他猶如一只受了傷的雄獅。
「再來一杯。」他命令道。
「是!」酒保趕緊為雷子焰打開酒瓶,並將倒了八分滿的酒杯遞給他。
一接到酒杯,他直接往嘴里灌,當空杯重放在桌上時,酒保便趕緊再替他倒上,一次又一次,他灌酒速度不亞于酒保倒酒的速度,一瓶頂級烈酒已所剩無幾,卻還是澆熄不了胸口狂燒的悶火。
「再一瓶。」
他並非喝上癮,而是當烈酒滑過喉嚨的灼熱感,那種微量的刺痛能讓他短暫忘卻某件不愉快之事。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酒保已遞上新酒,卻被突來的怒斥聲給制止。
「不準!」
方曉玲沖了過來,阻止雷子焰欲接酒杯的手,並遏止酒保再次遞酒來。「他不能再喝了。」
她哀聲乞求道︰「子焰哥,拜托你不要再喝了好嗎?」
那曾是狂傲自負、意氣風發的雷子焰,現在卻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搞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她替自己崇拜的雷子焰感到痛心。
她至今仍愛著他,就算做不成情人,至少她還是他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