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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拐妻 第20頁

作者︰彌爾

「是你太殘忍,要分開我和孩子,我能怎麼辦?」她的淚又忍不住落下來,想到幾乎在瞬間失去他和孩子,那種恐懼她一輩子都不想再有。

「我只是要留下你,才會想到以孩子要挾你。」他的眼中浮現出悔意,若失去她,他後半生也會如玉石恆股在痛苦中煎熬。

「我不能留下是因為對你沒有信心,怕你會像我爹,一旦擁有便不再珍惜,更怕落到我娘的下場。」

「你為了玉家安危,可以隱忍真性情,裝出溫柔,甚至獻出貞操;為了孩子也可以威脅我,決絕的在我面前自盡。玉盞兒,你又為我對你的愛做了什麼?」他沒有給她想要的承諾,可她又曾給過他什麼愛的回饋?

「之前的我不能為你做什麼,在確信你可以為了愛我,放棄其他女人和所有的一切前,我不會放任自己的心去愛你。玉家人從不做無利可圖的生意。」她坦言自己之前的心境。

龍昊輕捏她的鼻頭,「工于心計的市儈商人也是玉盞兒的一面對不對?想必掌控本朝兩成經濟命脈的玉府當家也是你。」他早查出玉盞兒偷偷模模在做什麼。

她甜笑點頭,「所以如果我有什麼不測,江南經濟會亂上好一陣子,我的四位姐夫會為了爭搶玉家名下生意使出各種手段,連帶擾亂未朝經濟,到那時,你會手忙腳亂、不得安寧。」

「不,你猜錯了。那時的我不會為政事憂心,失去你,我便不會有理智,你說的對,你可以完全毀了我,讓我忘記身為君主的職責。」他收攏手臂,讓她的臉頰貼在他胸前。

「對不起,昊。」她生平第一次道歉,充滿悔意。

「盞兒……」他憐惜地呼喚她的名字,捧起她沾滿淚水的小臉細細吻著,似乎要印證他的愛。「盞兒,我現在明白告訴你,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會步你娘後塵,我們的孩子會健康成長,你也要學會以正常的心態來愛我。對了,我們回宮後,我便下旨讓後宮所有嬪妃回鄉嫁人。」

她拭干淚,主動覆上他的唇回應他的承諾,直吻到自己無力的撫胸喘息,才羞澀地在他耳邊低訴︰「昊,我愛你,今生不再逃了。」

龍昊聞言狂喜,她終于肯付出她的愛,並承諾他永不再離開。「我的姑娘,我早為你發狂了。」

玉盞兒執起他的大手罩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骯上,讓他感受小生命的存在。

壓抑住狂喜的情緒,他握住她的手,沙啞地問︰「告訴我,是什麼使你不再那麼堅決要離開?」

「一年前,我揭穿你身分後,你的習慣語就出現了,開始以朕來稱自己,那時我就知道要平等的和你相處根本是奢望,你也只是一個視女人為玩物的自大男人,所以我知道我必須逃。可當我幾乎墜馬死去時,你又以‘我’稱呼自己,我想自己在你心中並非毫無重量,加上芮叔說你願為我放棄後宮,我才想,也許我可以賭一次,因為我並非毫無勝算。」

「如此細膩敏感的心思,這樣深沉的城府智慧,你絕對有本事逼瘋我,但我是如此深刻的愛你,姑娘。」他吻著她的發,甘心受她折磨。

「我會回報今生給你,還不夠嗎?」她仰起頭甜笑,讓他知道她不是個狠心的女人,只是對男人太失望了。

星兒繁華,月兒沉寂,在這樣如夢如幻的夜空下,一對戀人如泣如訴,相擁說著一生的纏綿和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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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玉盞兒懷有身孕,龍昊決定改走比較平穩的水路回京,可玉盞兒還是飽受害喜之苦,雖然吃了不少補藥,胎兒日漸長大,可她自己卻清瘦如昔。

回京時己近新年,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時節,宮中梅林花兒怒放,再次欣賞梅花的寒香冷蕊,玉盞兒幾乎垂淚,懷了孩子讓她變得憂郁、多愁,常常感性的傷春悲秋。

御書房內的龍昊卻為了解散後宮一事而煩惱。

「皇上,對解散後宮佳麗的事要三思啊。」一道蒼老的聲音質問,老者的身形也到了書案前,逾越了臣子該有的距離,只差沒擊案責問皇帝。

龍昊雖沒有表情,卻讓人感覺到他的冷峻,好像一座蓄勢待發的火山,隨時會發作。他以平淡的語調回答姒文忠的話︰「朕的家事你也要過問嗎?國舅。」

「這是靈妃的主意吧!您已陪她回鄉省親,現在又要為她破壞宮中規炬,您對她已是唯命是從了。」姒文忠把君臣的規矩忘得一干二淨,用教訓的口吻責備他。

「不對她唯命是從,難道對你唯命是從才好嗎?」龍昊輕呷一口茶,不慍不火的對答,話中之意要姒文忠收斂一點,好自為之。

「那個女人早晚有一天會讓你置社稷于不顧,把祖宗的江山獻給她,皇上不要忘了夏商是怎麼亡的。」姒文忠把他比作昏君。

「先皇對母後的專寵也是禍國之源嗎?那國舅又是何以有如今的位高權重?」龍昊已給足了親舅面子,他的後宮之事毋需別人多言。

姒文忠氣得面色發紫,手抖個不停。

「靈妃誕下皇子後,朕打算封她為後。國舅應早日回府學好對皇後的禮儀才是上策。退下吧!」

姒文忠氣得臉色更加難看,未行禮告退便轉身要走,口中囁嚅地道︰「早知今日,當初便不該選你。」聲音極微,幾不可聞。

可從小習武的龍昊耳力極好,「國舅,你說什麼?」

姒文忠身子一怔,佯裝未听見,快步走出御書房。

望著他消失的身影,龍昊相信他已忘記多年前的教訓。當時他已十四歲,本該親政,姒文忠卻獨攬大權,只是因尚無把握才猶豫不敢篡位,讓他得以及時化解政變、順利親政。而他也念在姒文忠曾在他幼年登基時輔政有功,又是自己親舅,故未多加追究,只是架空他的實權。

事過境遷,姒文忠似乎已忘記了當年的教訓,且剛才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他朗聲對著屏風說︰「還不出來,站那麼久不累嗎?」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一張絕美的小臉從屏風後探出來,大月復便便地走向他,從背後拿出一束梅花插入書案上的花瓶里。

「香嗎?」她吐氣如蘭,人比花嬌。

「以後不要自己去摘了,還是留著體力迎接我們的孩子吧!」

「我沒有自己去,有銀羅陪我,現在她在外面陪那朗呢;何況小小運動一下對孩子也好啊!」她不喜歡被關在屋子里悶悶地等他。

「你這麼瘦,怎麼生?」他露出擔憂的神色。嬌小的她只到他肩頭,像個大女圭女圭,江南之行又使她消瘦了許多,如今單薄的身子卻要挺著日漸渾圓的肚子,教他怎麼能不擔心?自己的母親便是因生產而去世的。

「不用擔心,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給別人教養的,我更不許你再有別的女人。」玉盞兒以臂圈住龍昊的頸,要他別再擔心。

「霸道!」他的評語。

「不要這種霸道?那我討別的男人歡心去。」

「不許胡鬧。」他親昵地輕吻她的玉頸。

玉盞兒被弄得好癢,咯咯輕笑,突然又停下動作,一臉沮喪地問︰「我懷孕的樣子很丑是嗎?圓圓的肚子、瘦瘦的身子,行動又不敏捷,很怪是不是?」

「你比過去還美,不許再胡思亂想,只要把自己養壯一些就好了。」他抱起她,不懷好意地邪笑,「現在我們去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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