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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醋壇子 第18頁

作者︰樂清平

「!」她紅透了臉,小聲的罵了一句。

(我可是很認真的,我們都是大人了,遲早你都是我老婆。)

「以後的事以後再提。」說到終身大事,齊瑋立即想起襲瀲灩,「那個美國番女對你有什麼行動沒有?」

(唉,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了,她還是一天一封情書,我懷疑她動機不純,不像是真的喜歡我,半真半假的,就像小孩子玩家家酒,很奇怪的感覺。)

「她可能是針對我,初見面時她暗示過,好像是我小時候咬她一口的事,她到現在還記恨。」

(不至于吧?這麼一點小事,應該還有別的原因。)

「很可能就是看上你了,誰教你招蜂引蝶!」

(冤枉啊,大人,我唯一想招惹的是妳啊!)他在電話那端雞貓子鬼叫。

齊瑋連忙將手機拿遠一點,以免受到音波攻擊。

(對了,孟亦凱呢?有沒有找你麻煩?)

「他顧自己都來不及了,我剛剛又為他引見一位絕世美女。」嘿嘿嘿!

(連我都听得出來你笑得很好,你別玩得太過分,孟亦凱現在對我真的沒有做什麼逾矩的事,只是我的普通朋友,你別亂吃醋。)

「我哪有亂吃醋?」

(沒有沒有,你說了就算,小的不敢這次……秘書在催了,我得去開會。)

「秘書男的女的?」

(女的,我老媽的啦,今年三十二了,真受不了你……)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我真的得進去了。你一天至少要給我三通電話喔,早中晚照三餐打,我可以拌著情話吃飯,如果睡前還有宵夜更棒,我等你喔!親一下,拜!)

一陣機關槍掃射似的話音剛落,她還沒來得及說再見,電話就掛上了,齊瑋瞪著手機發楞,仿佛凌司霖仍在電話那一端。以前各自忙各自的學業,往往幾個星期都不能見面,也沒特別想念對方,可是現在為什麼這麼情難自己?是情更深了,還是之前的愛情根本不是愛情呢?

無聊的將心思移回課本上,可還沒看進幾頁,身邊不遠處的說話聲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因為對方的聲音太大了,所以對話一字不漏地傳進她的耳朵。

「我就是喜歡你的寬宏大量、與世無爭。」男的這麼說。

「可是明天是我的生日。」女的不依的回答。

「沒辦法啊,誰教她是我學姐,她幫老師改考卷,關于考題的內幕知道得很清楚,她主動約我,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能放過?」

「她喜歡你。」幽幽的女聲說。

「我喜歡的是你呀,你一向最理智大方,明白我跟那些女生只是逢場作戲,只有對你是認真的,所以我每次最後都回到你身邊不是嗎?」

听不下去的齊瑋忍不住抬頭掃了那不知廉恥的男生一眼,除了個頭比較高大,長得還算可以,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好跩的。

「我嫉妒……有用嗎?」一點點的酸楚、一點點的希翼,由女孩口中吐出。

「別說傻話,男人最討厭亂吃醋的女人,我的紅絕不是這種人。」

「當……當然。」細若蚊蚋的低語。

「我就說最愛你了,你真懂事,那我先走了。」

實在很火大,齊瑋抬頭看著那個叫「紅」的女孩,只見她雙目悵然的注視著男生匆匆離去的背影,眼中含淚。

「你何苦心里難受?干脆叫他不要去。」明知道這樣搭話太唐突,屬「狗拿耗子」之舉,齊瑋還是忍不住對她說。

「啊!」女孩嚇了一跳,轉頭看向齊瑋,見她眉頭微微挑起,語氣直率並夾雜著一絲火氣,似乎比自己還生氣,她立刻赧然的道︰「對,對不起……」

「你又沒錯,干嘛跟我道歉?」就是這種性格才會任男生欺負吧!「我不懂,你為什麼不直接跟他說你吃醋,不許他去?」

「感情是強求不來的,我不認為因為我吃醋或說了什麼話就能改變他,如果他是你的,你什麼都不做,他仍是你的;當有一天他愛上了別人,你再吃醋、管得再嚴,又豈能鎖住變心的腳步?我至少知道他還是愛我的,沒有變心,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她眉間輕蹙,一席話說得又低又流利,和她害羞的外表不符,可見這段話已經在內心輾轉千百回,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別人?

「你真的確信這種逆來順受能拴住他的心?」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愛他。嫉妒心是一種獨佔欲,可是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又何必說出來讓他也苦?也許會因為太在乎反而失去呢?內心的惡魔由自己來壓制就好。」她站起身,微微頷首,走了開去。

嫉妒是惡魔嗎?是愛情中必須消滅的東西嗎?

齊瑋沉思,感覺內心一直堅持的觀點開始被外界顛覆,這女孩的說辭和葉柔說的有些相似,說對,苦的是自己,說錯,似乎也有她的道理在。

她到底應該相信什麼?

凌司霖從辦公桌的文件山中爬出來,伸了個懶腰,呼出一口氣,起身來到敞開的窗戶前,探了探頭,天色陰沉沉的,雨點淅瀝而下,透著絲絲涼意。

不曉得齊瑋放學了沒?她向來不愛帶雨具出門,伯麻煩,寧願淋雨回家,好幾次因此感冒,他還是打個電話給她,如果還沒走的話,他就去接她,順便吃阿姨煮的愛心晚餐。

一思及此,他疲憊的臉上泛起笑容,正打算伸手關窗,目光一瞥,被樓下定定站立的身影所吸引;那個人正抬頭看向他的窗,不知看了多久,如一尊不會移動的雕像,連雨也撼動不了他分毫。

「亦凱?」因為距離有些遠,他不太敢肯定,連忙關了窗,跟秘書交代一聲,就直奔電梯下樓。

凌司霖驚悸的看見孟亦凱挺拔的身子站在公司大樓前方,痴痴的抬頭仰望他辦公室的那片窗,不知維持這樣的姿勢有多長時間了。「亦凱?果然是你,你站這里多久了?找我有事嗎?」他只穿了一件咖啡色羊毛衫,厚外套搭在手臂上,在秋末寒氣逼人的雨中顯然沒有一點用處。

孟亦凱這才發覺有人呼喚似的,慢慢的把頭轉向凌司霖的方向,高傲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神迷蒙,頭發向下滴著水。「小霖。」他的聲音是喜悅的。

「你來多久了?有什麼事嗎?」

「我只是很想見你而已,就……來了。」

「想見我為什麼不上去?像傻子似的淋雨很浪漫嗎?你……你怎麼了?」凌司霖注意到他的臉色白得嚇人。

孟亦凱雙眼在看他,卻沒有焦距,喃喃的說︰「你不會想見到我的……」

凌司霖沖上前一步,剛好接住孟亦凱頹然軟下的身軀。

「亦凱?喂,你怎麼了?亦凱!」

孟亦凱病倒了,發燒到攝氏三十九度半,整個人看起來病懨懨的,面色潮紅,嘴唇卻是白的。因為他堅持不去看醫生,凌司霖只好把醫生請到家里來。

孟亦凱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一只手吊著點滴。

「你閉上眼睡一會兒。」凌司霖拿起他換下的濕衣服要拿去給佣人洗,卻發現衣服濕得過分,簡直像剛從水里撈上來的一樣,他心念一轉,又拿起孟亦凱的鞋,鞋里都可以倒出水來。「你掉進水里了?」

孟亦凱點頭。

「你怎麼會掉進水里?」他腦子有病啊?這種天氣不是游泳的好時機吧,而且掉進水里不趕緊換衣服,還到處亂跑,是不懂還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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