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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姻緣 第8頁

作者︰千越狐

「本宮不餓,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去吧,叫望春過來就成。」這幾日也夠雲喜累的了,現下還不知道駙馬要幾時才能回房,總不能讓雲喜也跟著耗著吧。

雲喜搖搖頭,將糕點放回原處,

「望春累得靠在桌邊睡著了,現在叫醒她肯定也是迷迷糊糊的,公主又會叫她去休息了。今夜,公主身邊沒個人怎麼行。」

昭陽知她心意,也不再趕她,主僕二人默默相守,直到新房門「吱」的一聲打開——

南宮蒼旻醉醺醺地踏進來,雲喜趕緊伸手去扶,卻扶了個空,他早已繞過圓桌到了榻邊。他眯著醉眼望著頂著大紅喜帕的新娘,欲伸手去揭,一個晃兒,沉重的頭就擱在了昭陽的肩上,惹得她二人一聲驚呼。雲喜不忍公主受窘,想要來挪開他的身子。

南宮蒼旻順勢一壓,將昭陽壓進了柔軟的床鋪里。她正想掙扎,只听見一聲模模糊糊的耳語︰「別動!有人在看!」

靜了一會兒,窗口處傳來頗為失望而且不甘心的話語︰「看來是真醉了……別走哇,再等會兒……」

他裝醉!

昭陽驚訝極了,剛才被他推倒時,喜帕翻了起來,她抬起頭來正好瞧見雲喜疑惑的目光,這才想起此刻的姿勢極為不雅,不禁羞得滿面遁紅,輕咳一聲,

「你先下去吧,駙馬有本宮照料就成了。」並朝她使了個眼色。

雲喜會意,順手放下喜帳,隔絕了外人偷窺的目光,福了一禮後退出房門。她繞到窗下,佯裝不小心踏了個空,只听見窗外一聲慘呼,原來雲喜的小腳剛好踏在那人的手背上。

南宮蒼旻坐起身來,與昭陽相視一笑,這一變故也讓昭陽忘了洞房花燭的緊張與窘迫。

「不是讓你早些歇著嗎?怎麼還坐在床邊?」拿開礙眼的喜帕,將沉重的鳳冠從她的頭上取了下來。這一刻,新房中的燭光映著芙蓉錦帳中新娘的絕色麗顏,柔和的光線更加襯托出她的靈秀之氣,南宮蒼旻即使此時沒喝醉也真醉了。

昭陽垂下眼眸,似嬌羞靦腆,實則是掩去眸中的倉皇之色。

南宮蒼旻退了開去,而後將斟滿瓊漿玉器的酒杯塞進她手中,

「喝交杯酒啊!」他回答了她臉上的疑問,拉過她的手,就與她手臂相交。

昭陽依言飲下,芙頰因酒的濃烈染上紅霞。這酒好辣,與她以往在宮中喝的果子酒截然不同。

「累了吧?」他伸手去月兌她的鞋襪。

昭陽本能地縮回腳不讓他踫,這才憶起雲喜已被她遣走,只剩她與南宮蒼旻,而且還是在床上……

「你怎麼啦?」南宮蒼旻不解地望著她,昭陽克制住自己想要奪門而出的,僵硬地坐在床榻上。

他靠近了些,關切道︰「不舒服嗎?」

昭陽胡亂地搖搖頭,馬上又點點頭,只盼他不要再靠過來了。

「我去找季淵過來瞧瞧你,他精通醫術。」南宮蒼旻正要下榻,卻被她攔了下來。

昭陽急急地抓住他的大掌,連聲說︰「別去……」她根本沒病,大夫找來後她怎麼自圓其說。

沿著他的視線,她看到了自己緊握著他的雙手,馬上燙手似的甩開,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

如果他再不明白,就真的是個莽夫了。將她的窘態看在眼里,南宮蒼旻重新坐回床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有些疲乏地道︰

「公主路上顛簸,定是辛苦了,早些安寢吧。」說完他倒頭就睡。

直到昭陽听到均勻的鼾聲傳出,才意識到他真的是睡著了,遲疑了一下,她打開鴛鴦錦被為他蓋上,精神一放松,困乏就席卷而來。但自己此刻要走出房門也是極為不妥,只得斜靠在床柱上打起盹兒。

不多時,昭陽就已沉沉地睡去。南宮蒼旻睜開毫無睡意的雙眼,凝視著她祥和的睡顏一會兒,終忍不住將她抱過來躺好,要不然她明日定會頸背酸疼的。

一個女人對自己新婚丈夫的踫觸如此排斥,那就只有一個理由——

你何苦要勉強自己呢?

他剛要起身,卻被昭陽一個翻身壓住了他的衣服,而她的唇正好落到他的頸側,酥麻的感覺爬滿全身,他再也無力去抵擋這軟玉溫香在懷的銷魂感受,只願這樣長長久久相依相偎,只要能這樣環抱著她就好。

望著她光潔的額頭、濃密的眼睫、秀挺的鼻子,還有那引人遐思的紅唇,一個克制不住,他不再滿足于只要能抱著她就好的簡單,他想要親親她的額,她的眼,她的鼻,她的……等到他回過神來時,他的吻已經落到了朱唇上,他一驚,趕緊放開懷中的女子,他怎能如此卑劣,在睡夢之中輕薄她。

他撈著她就連在睡夢中也緊皺的眉頭,憐惜地道︰「昭陽啊,你好好地睡吧,南宮蒼旻永遠守侯在你的身邊。」

昭陽囈語一聲,更加偎進他的懷抱,好似听見了他的話,正回應著他熾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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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氣候變得有些濕熱,昭陽時感氣悶,只得留在房間里看書刺繡。成親月余,她的生活並沒有像想象中被攪得天翻地覆,她依舊過得隨心所欲。新房被安置在清幽雅致的梅院,除了做雜役的奴僕進進出出外,很少有人來打擾。

「公主,管事說明兒個二爺要去京里一趟,問您有沒有話捎進宮里。」望春歡天喜地地跑進房里,告知公主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望春生性活潑討喜,沒幾天工夫就和南宮家上上下下打成一片,不像她和雲喜,整日里窩在這梅院,很少出去走動。

「二爺?」昭陽蹙眉,沒什麼印象。

「是住在蘭院的那位主子,叫南宮遠浦。」雲喜適時地提醒,她雖很少和南宮家的人接觸,但起碼的功課還是做了十足,免得公主要應付這麼大一家人感到吃力。

昭陽點點頭,稍微有些印象,很冷漠的一個人,怎麼會無端地對她熱絡起來,「是他本人的意思嗎?」

「呃?奴婢沒問清楚。」望春靦腆地笑了笑,「反正管事是這麼讓奴婢帶話給公主的,那……我再去問問好了。」話還沒說完,望春又往外跑。

「春兒,回來……」雲喜沖著那嬌小的背影高喊,可那迷糊的娃兒早已奔出院子了。

「別喊了,隨她去吧。」昭陽拿起手中的針線,繼續繡那還看不出形狀的圖樣。

「公主……」雲喜有些遲疑。

「嗯?」她沒抬頭,繼續下針。

「興許是駙馬吩咐二爺的。」前陣子听說是找到了治四小姐的藥,駙馬才不得不拋下公主出了遠門,臨走前,駙馬應該有所交代才是。

昭陽抬起頭來,淡淡地一笑,如果是那樣,那就說得通了。她雖不清楚她的丈夫是如何英雄不凡,但從家里每個人的態度來看,她是嫁了個出色的夫君,「想來,再過兩日他就要回來了。」

她的小泵——南宮夙雲也不知是得了什麼怪病,竟然昏睡了半年,至今未醒。為治好夙雲的病,南宮家廣發英雄帖,願以秘不外傳的飄雪劍法相贈。傳說,飄雪劍法是唐朝開元年間,一名因思念亡妻成狂的男子所創,他化哀絕之心為肅殺之意,煉成絕世劍法,

「公主,您在繡什麼呢?」自那日駙馬走後,公主就開始刺繡,連平日里最喜歡讀的書也擱下了。

「龍。」

「龍?!」雲喜驚住,普通人家哪能用繡龍的東西,那是犯忌的啊,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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