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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幻今生續前緣 第9頁

作者︰俐言

說的同時,服務生送上了兩碟盤子,盤上各放了一個圓餅,又擺上兩碗像湯又像稀飯的東西,湯香騰騰的教人饞涎欲滴。

商毅深抬眼瞧她,示意她動手品嘗。

段思環大方的拿起盤中的圓餅咬了一口,然後細細的咀嚼著,「這餅真好吃,脆酥酥的,風味十分獨特。」她忍不住再咬一口,有說不出的好味道。

「這種餅叫蒸餅,是驪山附近的特產。」商毅深解釋。

段思環順口舀了瓢湯喝,那湯汁的美味更教她陶陶然,「這又是什麼?好喝極了,就是血燕炖冰糖也不能和它相比呢!」她猶如發現了肴中極品,舌頭都被寵壞了。

「桂花醪糟,這是臨潼的特產,別說是你覺得好吃了,就連當年唐玄宗和楊貴妃也為它的酒香驚呆了。」他笑盈盈的說。

段思環揚起兩道眉瞅著他,忽然笑了,笑得又美又俏麗,「連皇帝和貴妃都喜歡,我們還真是與有榮焉呢!」她頓時倍覺佳肴美饌也不過如此。

******

用完早點後,商毅深和段思環漫步在西安市的街道上,市區里建築物古今交錯,乍來乍往,讓人有時分不清時空,恍恍惚惚。

每年每月每天上中國大陸參觀古跡的人很多,四方涌來、絡驛不絕,只可惜,由于中共當局的照顧不周,加上紛紛前來的觀光客太多,使得古跡無法很安然的保持,歷史的歲月逐漸傾毀。

西安是古長安城的遺址,而以此為京師的大唐史事又最為人津津樂道,腳下踏的每磚每瓦,都讓人可以感受到大唐當時的繁榮、奢華。

商毅深掀起杯蓋在杯緣上輕輕滑過兩下,將浮在茶水上的茶葉渣往後撥,然後才一口一口的細細品茗茶水的甘醇之味。

他從夾克里的暗袋取出一只包裝精美的長形禮盒,放置在段思環的面前,「交換禮物了。」

段思環從小背帶中也取出了一份與他的盒子大小一般的禮盒來,「希望你會喜歡。」她誠心的說,並且雙手奉送到他的面前。

商毅深接過手,當場拆開包裝,打開紙盒,取出她交換的禮物,是一只相當精美的盒子,他探不出是什麼材質所制。

「好漂亮的盒子,不便宜吧!」他撫模著盒子,顯得愛不釋手。

「賣給我的老板說,這種盒子叫做鈿盒,盒子的外面通常會瓖嵌一些金、銀、貝螺等等的東西來裝飾。」看見鈿盒的時候,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喜歡的。

「鈿盒?!」商毅深若有所思的念著,「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听說。」

「我也是,你瞧!這盒蓋嵌有一朵花,和這支金釵上的花是不是很相像?」段思環指著蓋面上說。

商毅深拿起盒蓋,頗是仔細的端看,「你說的果然沒錯,雖然花形已經有些磨損,不過大致上的形狀的確和金釵上的花朵很相像。」

「把金釵放在鈿盒裹,就宛如是一套的飾品。」段思環對這兩件古董有著莫名的好感。

一套?!商毅深把玩著鈿盒,對它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神飛九霄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似真似假之間,他的耳畔忽近忽遠的隱隱約約听見了一些聲音,這聲音隔著實際的嘈雜,一波又一波的傳來,他的下意識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有人在切切的呼喚著他,雖然他並沒有听清楚對方是如何呼喚,但他知道,並且感受得到。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的思緒是如此的不平靜,又糾結又混亂,心神不寧?商毅深有種靈魂被挖空了的感覺,莫非是鬼魅纏身?!他胡亂臆測。

第三章

才拾階上樓梯口,何晴就好鼻功的聞到了陣陣她最愛的一道菜香——九層塔炒蛤蜊,引得她的肚于不禁咕嚕咕嚕的發叫,而且直口角流涎。

她忍不住的加快腳力往上爬,免得錯失良機,美食當前豈能虐待肚子呢?

听見門鈴聲音,段崇義起身出去開門。

「咦?!小晴,是你呀!」他從一排排的欄桿間乍見她,神情顯得喜出望外,「嘿!你可來了,再不來看看老師,我就準備將你登報作廢啦!」他推開門道。

「我這不就負荊請罪來了嗎?瞧!我給您帶了什麼好東西來?」何晴神秘兮兮的舉起手上的袋子。

是高梁酒!段崇義睜眼發亮,樂不開交,「你真是明白我的心意,老師總算沒白疼你了,快進來吧!等你開飯呢,」他待何晴視如己出。

「當然得等我開飯,有我愛吃的炒蛤蜊。」何晴就像回到自己家一般的輕松而無拘她進入客廳里就擱下手提電腦和皮包,體貼的直闖廚房裹去幫忙,只見她站在廚房門口搖頭晃腦的,伸長頸子看仔細今晚有啥菜肴,「段媽媽!」她應聲叫人。

「咦?!小晴,你來啦!怎麼要來也不事先告訴段媽媽?好讓我多弄幾道你愛吃的菜。」宋妙真提高音量說話,以對抗抽油煙機的噪音。

小晴挨到櫥櫃旁準備碗筷,「不必麻煩了段媽媽,這樣已經夠吃了。對了,思陶回不回來吃飯?」她方才不見段思陶的人,知道她一定還沒回家。

「喔!她說今天社團有活動,不回來吃飯了。」

「是嗎?思陶上了大學之後,變得比較外向活潑了。」

「是啊!」

何晴轉身出去擺好碗筷,又轉身進廚房端菜出來。

她常覺得人和人之間就只是個「緣」字,緣深的幸而能相交熟識;緣淺的便如過眼雲煙,像候鳥般掠過心頭。

就拿她自己來說吧,十六歲那年母親去世了,十八歲那年父親也撒手人寰,留下她和哥哥相依為命,可是就在她二十一歲那年,哥哥說公司派他到美國的公司工作,二十二歲那年,哥哥寫信回來告知她,他已經在美國娶了一名金發碧眼的洋妞為妻,決定在異鄉就地生根發展,望她好自為之、多多保重。

短短的八年之間,她的親人死的死、走的走,一一離她而去,這所帶給她的打擊相當沉重,若不是有段家一家人陪著她、鼓勵她,恐怕她也早就抑郁不堪而身亡了。

自從她哥哥結了婚後,迄今兩年多,他未曾再捎來一封信或一通電話,音信全無,像從此成了陌路人。

罷開始她會軟弱的躲在被窩里哭泣,或是把自己關在房里傻傻的回想從前,後來,她慢慢的死心了,她知道那麼做對事情一點助益也沒有用,只會徒增傷心。

一路走來的崎嶇不平,幸而有段家的人伸出援手支持她,讓她能夠在失意或快樂的時候找到人與她一齊分享。何晴看著忙碌的宋妙真和在客廳裹高興得準備將高粱酒打開的段崇義,會心微笑的心想著。

宋妙真行到餐桌,瞧見高梁酒矗立在桌上,失驚打怪的瞪著丈夫,「哎呀!老頭!你怎麼又把酒擺出來了呢?」

她這輩子最受不了丈夫喝得酩酊大醉的模樣,除了酒氣薰人不說,還會變得對任何事情憤慨激昂,活像一匹月兌了韁的野馬。

「這是小晴拿來孝敬我的。」段崇義的酒蟲又犯癮了,忍不住喜孜孜的啜一小口。

「是啊!段媽媽,我好久沒有和老師小酌一番了,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晚吧!」何晴在一旁搖旗求饒。

宋妙真莞爾一笑的瞪了他們師生倆一白眼,「真受不了你們兩個,活像中了酒精毒似的,唉呀!我懶得管你們了,吃飯吧!」

當老婆說「懶得管」的時候,就是代表「準許」!所以段崇義投給何晴一個革命成功的眼神。

獨自一個人的生活通常是很筒單的,不是在外頭解決三餐就是隨便買個面包牛女乃頂一頂,而外頭的菜色再好也還是比不上家里的菜香,畢竟是多了一道調味料——媽媽的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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