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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級生 第25頁

作者︰黎孅

蔣御文忍耐著別對他怒吼?你為什麼能半夜接我妹電話?!

忍下來,現在這不是重要的事。

「這麼說來,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不對,也跟你有關系。」蔣御文看向前好友。「應該是小亭的追求者吧?她很遲鈍,對方的追求示好,她可能會當是客套,不會放在心上,但對方不甘心她被你騙走,所以威脅她……這遲鈍的丫頭,竟然沒有發現。好,我會從跟小亭有接觸的男性身上下手,包括她公司的員工,接觸過的客戶。」

「那些潛在的嫌犯,我會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殷岳看著他,低聲說。

三言兩語之間,兩個男人改變了想法,決定盡釋前嫌的合作。

「找到那家伙,我會把他拖出來痛揍一頓!」敢傷害他妹妹,不要命了!

「你真溫和。」殷岳掀唇冷笑。如果是他抓到那個家伙,可不只是揍一頓這麼簡單,他會讓那家伙後悔活在這世界上!

第10章(1)

蔣立亭知道自己的個性,有點膽小,畏懼惡勢力,所以才會自小就乖乖听哥哥的話,也對同樣強勢凶狠的殷岳沒轍。

但是,爸媽都說她從小就很固執,看起來乖乖的、很听話,可認定要去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誰凶她都沒有用。

比如說她決定跟殷岳在一起,任何人來阻止都沒用。

她又發生車禍的這件事情不只驚動了身旁親友,連父母都嚇壞了,他們火速趕回台灣探望她,雙親見她受了傷,自然很心疼,可確定她除了皮肉傷之外無大礙也松了一口氣,但對于她住在殷岳家里有點微詞,可她幫殷岳說了很多好話,執拗的要留下來。

「就算哥哥回來了,也不能整天在家里看著我,他還是要進公司。」蔣立亭說服雙親。「而我大部分時間都會待在家里,若要請人來照顧……爸、媽,我們都不喜歡家里有陌生人走動,何況是看護常駐?

「再說,雖然住家里比較舒適自在,但是我一個人,一下要上樓梯,一下要下樓,這樣很不方便。」在雙親有意見的時候,她連忙秀出自己帶傷的腳。

蔣氏夫婦臉上閃過心疼,蔣立亭見苦肉計有效之後,立刻見好就收。

「殷岳這里沒有階梯,長廊上也體貼的裝了扶手,我就算一個人,扶著扶手也可以慢慢走,浴室還鋪了止滑墊、加裝安全扶手,我在這里真的比較方便,而且他雖然跟哥哥一樣要上班,但他是老板,可以不用去店里坐鎮,在家里任我使喚——哥哥有可能被我使喚嗎?」

蔣氏夫婦都很了解長子的個性,知道不可能,沒有人可以使喚他,包括靜養的妹妹。

可女兒住在男人家里,那個男人還是很多年前讓她發生意外的禍首,理智上知道是意外,也不怪他,但心里總會有那麼一點的不舒服。

但是蔣立亭說服了父母,這是她的選擇。

這幾日,殷岳小心翼翼的呵護著蔣立亭,為了照顧行動不便的她,他不再每天進店里,總是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活動,就算離開了她的視線,人也只會在附近的房間,她一動作,他就能听見她的聲音。

蔣家人再有什麼不滿,看見他對自家女兒的無微不至,也都軟化了。

蔣氏夫婦因為還有工作在身,無法待太久,大約停留五天後,他們便交代兩個男人——殷岳以及長子,要他們好好照顧女兒,就趕赴馬來西亞了。

殷岳樂得一肩扛起照顧蔣立亭的工作,但他就算在家里,也不見得清閑。

他在日本、韓國、上海和北京都有分店,依舊得處理一些店里的事情,不過應酬就全推辭了。

除了忙工作,他還忙著為蔣立亭做三餐、炖滋補的湯品,陪她做復健……就是因為他這樣的細心呵護,蔣氏夫婦才感動得放心讓女兒留在他身邊。

「殷岳,不用麻煩了。」看見他端上來的妒魚湯,蔣立亭有種很膩的感覺。「我爸媽出國了,你不用再做這些。」她最近喝這些什麼補膠質的魚湯啦、顧筋骨的豬腳、補充精力的雞湯喝到反胃!

「我弄這些東西給你吃,不是做給你爸媽看,給我吃掉。」殷岳听她這樣講,不禁有點火大。

這丫頭,以為他只是做給她父母看嗎?他才不屑做那種表面工夫!

「吃。」他凶狠的瞪了一眼。

知道自己白目說錯話,蔣立亭心虛的忍著膩口吃起那碗妒魚湯,邊吃還不忘看他的臉色,笑著拍拍身邊的位置要他坐下來,順手拿了桌上一個干淨的碗,為他裝了一大碗,里面有非常多的魚肉,幾乎都進了他碗里。

「你也辛苦啦,吃嘛,好東西要跟你一起分享。」她笑得很可愛,很討好。「我們一人一半。」

殷岳的狠決在她面前撐不住,笑了出來。「這叫一人一半?你都給我吃了吧!」

她忍不住嘟嘴道︰「幫忙一下嘛!」

男人很難禁得起女孩撒嬌,尤其這個女孩還是自己喜歡的,所以不管殷岳脾氣有多硬,也只能乖乖軟化了。

兩個人的生活平靜又溫馨,除了偶爾蔣御文想到,會跑來為難一下殷岳,他們的生活其實跟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只除了,入夜之後。

殷岳會擁她入睡,她受了傷,他自然不會對她亂來,可蔣立亭總在半睡半醒間看見他側著身子,支著上身,雙眼清亮的凝望她。

一次、兩次,他可以藉口說睡不著,但四、五次……很多次。

她知道,他這樣的舉動很不尋常。

一個初秋的早晨,殷岳清醒了,但他並未如以往那般出門晨跑,而是走到院子,手中握著木劍,殺氣騰騰的練習揮劍。

蔣立亭是被木劍劃破空氣的聲響吵醒的,她坐起身,緩緩的一步一步走出房間,站在長廊下,看著在清晨朝陽沐浴下揮劍的殷岳。

他赤果著上身,全身滿布汗水,頭發也濕透了垂在頰邊,前額凌亂的瀏海讓此刻的他看起來有種侵略性,殺氣騰騰的,好不嚇人。

可她卻被這一面迷倒了……好吧,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

看他練了一陣子的劍,他收了勢,一派的日本古武道風格。

「早安。」直到他結束了,她才出聲。

殷岳沒注意到她在旁邊,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醒的?怎不多睡一會兒?」

「睡晚了哪能看見你練劍。」蔣立亭眼楮發亮,嘴角上揚,笑意藏不住。「你好帥。」她巴結的夸獎一下。

男人,都是要哄的。

脾氣又壞又硬的殷岳,揍起人來毫不手軟的殷岳,竟然因為她這一句「你好帥」而臉紅了!

「羅唆。」他扭捏起來了。

「璞!」她為他不好意思的神情笑出來,立刻警覺的掩住嘴,因為他臉皮滿薄的,不能再鬧他,不然他會惱羞成怒。

「我早餐想吃小學門口的蘿卜糕,殷岳,帶我去。」她很聰明的轉移話題。殷岳當然不會反對她的要求,見他答應了,她轉頭去梳洗,他則把木劍拿去車庫的工作間放好。

放好木劍後,打算把車子開到家門口,好讓她方便上車,無意間,看見角落那輛被防塵布蓋著的重型機車。

無論他到哪里,都會帶著這合車齡有十年以上的重型機車,連維修保養也絕不假手他人。

他掀開防塵布,伸手撫過機車外殼的烤漆,深紅到近黑色的火焰線條,貫穿了白色車身。

扭轉插在上頭的鑰匙,他發動了引擎,低沉呼嘯的聲音在窄小的車庫中回蕩,他仔細听著引擎聲,然後關掉,蹲下來,伸手觸踫車底,干淨的雙手沾上了機車的黑油污漬,但他不介意弄髒了自己,只想找出讓引擎聲不再低沉有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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