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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奴(上) 第14頁

作者︰綠光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一年前的那個吻荒唐,真是太荒唐!

虧自己如此在意,他竟是誰都可以?甚至壓根不避嫌難道說,他這習。噴,在龔閥已不是秘密?

「她呀……」龔風華暖昧地笑著。「放心,我把她服侍得妥妥貼貼,她愛我都來不及了,又怎會計較我其他事?」

瞧著那放浪笑意,褚非心底一把火燒得又凶又旺。「她要是真愛你,會有五個男寵?」情不自禁的,就是想要滅對方威風。

要說放浪形骸,這龔閥女王絕對是中原第一婬娃蕩婦!

婁月目前是女帝治國,可她也只有一位皇夫,誰像龔閥女王要那麼多個男人服侍?

「至少面對我時,她是愛我的。」

「你……你真不知羞恥,一個男人竟甘心當男寵!」轉開臉,不想看這人,更不想揣測著他們在床上如何翻雲覆雨。「實在懷疑她要是有孕,知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

報風華微揚起眉。「褚非,你今天是來過問我的生活嗎?要是問夠了,你可以走了。」事關女王,就算他不知內情,她也不允許他口出惡言。

瞧稚臉色懶變,他心里更惱,難不成在稚心里,真那麼愛他的妻子,因為愛,所以願意為她放棄一切?

既然如此,為什麼他還跟其他男人暖昧不明?

「龔風華,仙寧公主和親一事……」褚非閉了閉眼,不想被那些事給干擾,只想趕緊把事辦妥,然後兩人最好別再相見。

「不行。」

「為什麼?」

「因為這幾日我要忙龔閥的商宴。」

「公主和親是下個月的事,到時候……」

「沒空。」

「看在公主的請求上……」

「正因為是仙寧公主的請求,我更不能答應。」龔風華斂笑瞅著他。「褚非,難道你會不懂這道理?」

話是這麼說,事實上,是她不想膛這淌渾水。

仙寧公主突然要和親,還要她當引路人如果可以,這段時間,她並不想離開雲暮城,就怕這會是除去龔閥的第一步。

「可是……仙寧公主一旦和親,這輩子就只能待在婁月了,不管怎樣,你就成全她,了卻她的心願。」他當然知道不該給仙寧公主太多沒必要的想象,但卻忍不住同情她一片痴心。

「有那必要嗎?你認為我是個濫情的人嗎?我既然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就不需要給她不必要的情分。」

褚非氣得站起身,「你不濫情?你剛剛和婁戰耒在干什麼?!你笑得那麼開心地勾他下巴,還邀他參加商宴,還想見識他的本事……你真是下流!寧可和他暗渡陳倉,也不肯成全仙寧公主的心願」

報風華听得一楞一楞,這才知道他全想歪了。「褚非,你到底在想什麼?」

她邀婁戰耒去商宴,是因為她猜想子凜八成會帶弋照霆去,才要他去湊熱鬧。

「還能想什麼?不就是那檔子事。」

第五章再相逢(2)

她怔楞地看著他。會不會是自己想岔了?可他表現得好像打翻醋桶的妒夫。

「褚非,在我心里有一個人,除了那個人,再也裝不下其他人……」她不禁試探道。

當年惜懂無知,直到要分離,才察覺自己對他的感情,但因為她肩負的使命,也因為她認為他不可能對女扮男裝的自己懷有相同的愛意,所以她毅然親手埋葬自己的感情。

可是,如果……褚非能愛她,那麼……她會願意為他賭上一切。

「既、既然如此,為什麼你會對婁戰耒……」

「褚非,你這模樣好像……在吃味。」她淡聲打斷,眉眼不眨,不想錯過他任何一個表情。

「我在吃昧?」他瞪大桃花眼,隨即搖頭失笑。「你瘋啦,你娶妻又喜男風,如此下流之人,我為什麼要為你吃味?在我眼里,你已經不再是我的兄弟。」他會吃味?見鬼了不成!

這席話像結實打了她一巴掌,也澆熄她所有的渴望。「既然如此,我想怎麼玩又與你何干?」

她勾唇笑著,笑自己的自以為是可不是?依她眼下的裝扮,褚非豈會對她有情?而依她的驕傲,她也不可能去乞求一份不屬于自己的愛情。

笑了笑,她要自己別再痴心妄想。

「你!」褚非別開眼,調句著氣息,啞聲道︰「反正仙寧公主和親一事……」

「沒得商量。」

「你。」

像是想到什麼,龔風華又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轉彎的余地。」

「說來听听。」

「當我的男奴。」

「轟」的一聲,像是耳邊打了記響雷,褚非懷疑自己听錯了。「你說什麼?」

他掏了掏耳朵再問。

「當我的男奴。」龔風華太清楚他的個性。褚非何許人也?他可是王公貴族,往後即將平步青雲的朝廷棟梁,豈會接受這種條件。

褚非深吸口氣,「你想羞辱我?」

「隨你怎麼想。」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那我就向皇上求旨,就不信聖旨一下,龔閥也能不從」說完,拂袖而去。

報風華不以為意地揚起眉,拿起茶杯把玩。

「華爺,要是褚都督真的請到聖旨,該怎麼辦?」左不然從外頭走進來,眉目之間和左不群有幾分相似,只是臉形更為方正,給人更加剛毅的感覺。

「還能怎麼看?」她勾笑,將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看看辦吧。」

「華爺,那是褚都督的茶杯。」左不然提醒,但沒太多意義,因為她已經把茶喝完了。

「我知道。」她笑。

偷不著他的心,偷點他殘留的茶水,不過分吧。

報閥商宴。

城南渡口,停了三艘美輪美奐的樓舫。

樓舫有三層高,船身雕飾著祥獸,色彩鮮艷奪目,三艘樓舫之間皆以鐵漣相扣,而隨風飄揚的旗幟,正是紅底金邊的龔字旗。

敖午時分,不少馬車停靠在渡口,就見不少穿著華服的達官貴人,逐一上了樓。

報閥的人就在渡口熱情地招呼著,而上門的貴賓更是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唯獨一個人,臉臭得像是全天下都辜負了他。

「我說主子,不笑也沒關系,但是至少不要臉這麼臭。」項予小聲提醒。

他家主子,打從一年前失戀之後,整個人變爆炭,三不五時就要發奴一次,要不就是臉臭到眾人回避的地步,害得他老要跟在後頭陪笑臉。

「你管我。」

如他所猜想的,了無新意的回答,項予嘆了口氣,陪著他上了樓舫,站在甲板上欣賞河面風光。

「既然這麼不想來,那就干脆回去嘛。」他小聲咕嚷著。

「你說什麼?」

「主子不是我要說,你現在是鬼見都發愁,誰不想跑遠一點?我呢,是已經習慣了,可別人沒必要陪著活受罪是不是?」

「那還真是委屈你了。」褚非哼笑道。

「也還好啦,反正貼侍的工作不就是這樣?是說你也太不爭氣了,一年不見,一點長進都沒有。」既然主子都這麼體恤自己了,他就多說一點。

「什麼長進?」

「嘖,還要我教。」項予撇嘴,仿佛他多不成材似的。然後,再靠近他一點,小聲地下起指導棋。「晤,很簡單的,真要喜歡了,就上吧,要是不會的話,那給點銀兩,我去買本男風彩繪本,你就知道……啊,干麼打人?」

他話到一半,被打得頭昏眼花。

「你到底在想什麼?」男風彩繪本……該死,害他又想起當年在宮中看到的彩繪本,那惡心到極點的畫……惡!想吐。

「我在想什麼,自然是在替主子分憂解勞,不然咧?」

「那好,這些年你花樓都跟我去過多少次了,我不好男風,你會不知道還出什麼饅主意?」要不是項予的爹當年跟著他爹戰死沙場,他爹堅持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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