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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奔宵 第13頁

作者︰培果

這分明就是兒子刑徹的標準作風!

橋木可是號稱日本的飯店王,在日本的財經金融上也是相當舉足輕重,兩座旗下最大的黃金飯店被炸,可橋木卻是連一聲也不敢吭──除了他兒子刑徹還有誰敢明目張膽這麼做?

迸月兒一听,急忙停下了手。「月兒給伯伯添麻煩了,對不起。」

刑滬笑著搖搖頭,拍拍她的手要她安心。「伯伯不是怪妳,更何況這也算是給他們的一點教訓,只是妳還看不出來……刑徹對妳的心意嗎?」刑徹只不過炸掉橋木兩座飯店,已經很給他這個老父面子了。

看來刑徹這次氣得不輕,這下子橋木想東山再起都難了。

「刑徹的心意?」古月兒一听,更加糊涂了。

刑滬點點頭,想起這個只會改造千奇百怪的武器、卻從不懂得如何談戀愛的呆頭兒子,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孩子是不懂談情說愛的,不過他也用行動證明了對妳的用心,不是嗎?」以往要是將女人送到刑徹面前,他可能只會哼一聲,在人家身上擺好玩具炸藥,然後就把人給丟出去。

好不容易看見兒子總算動了點凡心,他可不想看兒子又親手毀了它。更何況,兒子的對象是他眼前的月兒,這下正如他的意。

迸月兒皺起眉,刑滬似乎有意要將她和刑徹湊成一對──

但是古月兒不是他的私生女嗎?

不過那也只是她的猜測,于是她試探地問︰「伯伯……不反對嗎?」

刑滬一听大笑起來。「我怎麼會反對呢?把妳交給刑徹,我再放心不過了。」他意味深長的睿智眼神深深看著她。「只是月兒,妳喜歡刑徹嗎?」

迸月兒一愣。她喜歡刑徹嗎?

在她出事的那天,刑徹胸膛內的陣陣擂鼓聲又回到她腦海中,轟隆作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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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徹修長的手指流暢地在琴鍵上滑過,一首首動人的曲子在他熟練的手指下舞過一曲又一曲,不突兀,但曲曲都能听出他心中的激動和不安。

「你的琴聲好激動。」

迸月兒站在樓梯間,一出房門就听見刑徹如此撼動人心的琴聲,沒想到鼎鼎有名的「爆破王」居然也是個才華洋溢的鋼琴家。

听見她的聲音,刑徹停下彈琴的動作看著她。「吵醒妳了?」

迸月兒扶著樓梯的扶手緩緩走下,溫柔地笑著。「沒有,是我不習慣午睡,別讓我打斷你。」

看著鋼琴上的黑白鍵,刑徹突然沉下眼神,抬起雙手在鍵盤上又滑動起來,這次卻是一首初學者彈的簡單曲子。

彈琴的空隙間,他突然又看著她問︰「還記得這首曲子嗎?」

資料上並沒有記載到這麼詳細的東西,古月兒身子不禁一僵。「我……不記得了。」

返回上海後,刑徹對她的態度早已不復初時的冷淡,取而待之的是眼神中若有似無的情感,他停下手走近她,將她帶向鋼琴前。

「我記得我父親最喜歡我和妳的合奏,試試看,彈彈妳還記得的曲子。」以前他根本不喜歡陪她練琴,不過現在倒是個試探她身分的好機會。

因為她的溫柔和善解人意,讓他從鄙夷她到接受她,甚至悄悄地開始欣賞她而不自知。橋木泰一事讓他察覺了自己對古月兒的情感變化,他希望知道真真實實的她,不要有任何的謊言和欺騙。

就算她不是古月兒、就算她是因為貧窮而不得不欺人,只要她肯誠實,那麼他就願意相信她,甚至幫助她、愛護她。

只要她願意誠實。

迸月兒臉色一陣慘白。開什麼玩笑?她學過的東西只有射擊、功夫、易容……不要說學琴了,她連鋼琴都沒踫過。

沒放過她臉上驚慌的表情,刑徹溫柔地道︰「試試看,不記得也沒關系。」

若是她一開始就實話實說,那麼他不會如此為難她。為了他父親,他甚至可以和她做個交易,反正他也已經不希望她離開……

「我說了,不記得也沒關系。」半強壓著她坐下後,刑徹便坐在她的左邊,先一手彈了起來。

輕巧的緩慢旋律,一听就知道也是讓初學者練習用的,刑徹見她完全不動聲色的僵直模樣,內心更加篤定了她的身分。

他惡作劇一笑,抬起她的右手放在鍵盤上,重復著自己的左旋律等著她。

輕巧雀躍的旋律突然開始在古月兒腦海中浮現,像是已回蕩在夢中許久,她一撫上鍵盤的右手,突然有了自我意識般動了起來,手指像彈過這首曲子已千百遍,只是有些生疏……

沒有停下左旋律的刑徹驚訝地看著她,而古月兒也愣愣地看著自己在鍵盤上滑動的手指,兩人的合奏極有默契,彈過一回又一回。

合奏在轉到結束前的下一小節時,「咚!」一聲,一指按下了不屬于旋律的低音白鍵,整首曲子瞬間中斷。

迸月兒嚇得收回自己的手。「我……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了。」

話一完,她便急急忙忙轉身離去,而刑徹則坐在原地,看著她剛才按下的那個低音白鍵。

那是月兒生前彈過的最後一首練習曲,她老是在最後一小節出錯,老是按下同一個低音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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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會彈出那樣的曲子?

迸月兒看著自己的手,無法置信剛才所發生的事,她的手像是踫觸過鋼琴千百萬次,那鍵盤上的涼意還記憶猶新地留在她的手指上,手指滑動過的旋律更讓她無法置信。

她根本沒有學過鋼琴,怎麼可能、這麼可能……

「小姐,妳怎麼臉色發白成這個樣子?」剛進房間的女乃媽,看見古月兒神情呆滯地坐在床邊,一臉的慘白。

听見女乃媽的聲音,她即時回過神來,拿下女乃媽覆在自己額上的手,溫柔一笑。「女乃媽,別擔心,我沒什麼事。」

女乃媽仍是一臉擔心地問︰「真的嗎?如果有哪兒不舒服,可別憋在心里不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從小就是這樣,老把小病憋成大病。」

迸月兒笑了笑,想轉移女乃媽的注意力,只好轉了個話題問︰「女乃媽,我真的沒事,倒是妳剛剛在忙些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在牆上找個空位把畫給掛起來。」

畫?古月兒眼尖地看見牆角一幅被布幔遮起的畫。「什麼畫?」

女乃媽拿起畫,突然想起古月兒根本看不見,一時有些有口難言。「是……妳母親的畫像,雖然妳看不見,但我想妳母親也想看看妳長得如此亭亭玉立的模樣,她泉下有知也會開心的。」

母親的畫像?古蘭?

「女乃媽,我……」古月兒好奇心一起,想看看當年的古蘭長得什麼模樣?「可以模模嗎?」

女乃媽一听,充滿溫情和不舍地說︰「傻孩子,這是妳的東西,當然可以。」

迸月兒接過女乃媽手中的畫,一手掀開了畫上的白布,思緒墜入了漩渦底端──

畫上女子的面容居然與自己極為神似,她差點要誤以為那是自己……

女乃媽看著畫布上的女子,感慨地嘆了口氣。「要是妳能看得見多好,妳和妳的母親根本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看得見?現在她反倒希望自己真的瞎了眼……

這不是真的!

迸月兒的手顫抖地撫過畫上女子的臉龐,一陣暈眩隨著震驚襲來。「女乃媽,我現在真的覺得有些不舒服……」

女乃媽一听,轉頭又看見她慘白的臉色,心一急,忙扶著她躺在床上。「小姐,妳等著,我去叫醫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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