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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霸花中花 第24頁

作者︰喜寶

沿著溪畔,剪刀警戒地放低身形急進,不時依靠樹干當掩護,怕被葛豐設立的崗哨發現;歷盡風雨中奔馳的辛苦,終于尋到木屋的所在位置。森林里濃蔭蔽空,黑暗,是他最佳的保護色,剪刀勢如奔馬,快速地由左邊橫越向右,潛行接近破舊的工寮。

「你有看到什麼嗎?」屋檐下有兩名看門狗,「小狽」在大雨滂沱中努力地睜大眼,想看清那一閃而逝的不明物體是人還是野獸。

「不是山豬就是野雞吧,我去看看!」「大狗」膽子比較大,一手持槍、一手高舉手電筒,邁開步伐對著剪刀藏身的大樹移近,還轉頭和小狽說笑著︰「等我打只野味回來給大家加菜!」

燈光還沒照射到他身上,剪刀倒先注意到槍枝反射出的微光,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一記手刀劈斷敵人的腕骨,大狗跪倒在地,捧著斷手哭爹喊娘的哀號。小狽跟著上前揮拳攻擊,剪刀金雞獨立施展絕佳的平衡感,彈腿格開對方的攻擊,接著足不點地,直踢對方門面,輕輕松松又撂倒了一個。

屋外的哀號聲驚動屋內的人,一下子沖出好幾名打手,將剪刀包圍在中央。一個不怕死的,以斗牛之姿準備以頭沖撞剪刀,電光火石般接觸的一剎那,只見剪刀微側過身子,膝蓋一頂,那人就夾著大腿、雙手搗住要害,痛苦地倒地不起,慘遭絕子絕孫的命運。眾人根本還看不清剪刀是怎麼出手的!

其余的打手見剪刀獨自一人前來,仗著人多勢眾,一起圍攻上來;剪刀輕蔑地撇撇嘴角,這些小癟三難道不曉得以卵擊石的後果嗎?看來他不大開殺戒都不行了。唉!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剪刀夾著雷霆萬鈞的氣勢以寡擊眾,為了閃躲一把打橫突剌的扁鑽,冷不防被人從後面扼住脖子。頸上愈收愈緊的壓迫感讓剪刀眼紅了臉,他雙手抱拳,將力量全灌輸在右肘部,然後奮力撞向後方的肉牆,趁對方吃痛松手之際,一個利落的前空倒立,雙腳就將偷襲者送上西天。

一些膽小怕死的混混一看苗頭不對,紛紛棄械投降,連滾帶爬地逃之夭夭。剪刀躍進工寮里,一把武士刀就對著他招呼過來,剪刀左躲右閃,雖然避開了致命的攻擊,但還是被銳利的刀鋒掃到,身上出現一道道的血痕。

這個還沒解決,又來了一名壯漢對著剪刀揮出重拳,趁著兩人纏斗時,那名持刀的惡徒見機不可失,猛然揚起武士刀,眼看就要劈砍在剪刀腦袋上;剪刀一使勁,拉過那名壯漢當墊背,替他挨下這一刀,一時鮮血飛濺,噴得惡棍一頭一臉,把他給嚇傻了,刀掉了都不知道。剪刀一記過肩摔,把他像垃圾一樣丟到屋外與草木同朽。

「厲害!厲害!」贊美聲出自葛豐的狗嘴里。「你看看這是誰啊?」

內室里,葛豐用槍抵著梁霞的太陽穴,緩緩出現在光亮處。

怕死的葛豐還特別拉著幾個保鏢,環繞在他身前以策安全。

「剪刀……」

數日不見,再見面恍若隔世。梁霞心疼地看著剪刀,他全身都濕透了,衣角還在滴水;劃破的衣衫下,長短不一的傷口還在流血呢!要不是葛豐拿著槍威脅她,她早投奔到他懷抱里。「放開她!」在見到梁霞的那一瞬間,剪刀胸中的怒火達到了最頂點,周身席卷著一股排山倒海般狂烈的霸氣。他一個箭步跨進里間,咆哮迸出齒縫。

「拿張椅子給客人坐,不要讓人家笑話說我們連這點待客之道都不懂。」葛豐不理會他的叫囂,指揮手下搬進一張藤椅,並強壓剪刀入座,將他的雙手縛在椅背後,還把他身上預藏的槍械都理了出來。

「你想干什麼?」即使屈居劣勢、受制于人,剪刀仍是抬頭挺胸,挺直了腰桿,威風不減。「問得好!」葛豐挑釁地伸出中指︰「我就是要干你的女人!我憋了好久,等的就是這一天。」葛豐輕佻地舌忝舌忝唇角。「我就是要等,等到你坐在那兒當評審,慢慢地欣賞Sable跟我們兄弟表演一場活,看誰的功夫最好!」

「下流!」梁霞惱羞成怒,揚起手摑了葛豐一巴掌。

梆豐是個連芝麻綠豆般小事都會無所不用其極報復的陰險小人,哪會平白挨這一耳光,馬上回了一括子。梁霞被打得眼冒金星,粉頰上出現明顯的五指印,嘴角也滲出血絲。「你這個混蛋!我宰了你!」見她受傷,剪刀心如刀割,暴喝一聲,連人帶椅沖向葛豐。一旁的保鏢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把他拖回原地。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分能耐!」

梆豐見手下已經壓制住暴動,拿起剛從剪刀身上搜出的摺疊刀,邪惡地踱向他;猛然往他腿上一刺,刀落刀起,汩汩的鮮血迅速染紅了褲管。

剪刀吭也不吭一聲,果真是一條鐵錚錚的好漢!

「不要啊!」梁霞六神無主地哭叫著,拉扯葛豐的手臂,剪刀的血讓她慌了手腳。「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他了。」

「小賤人,你現在知道我不是在做夢了吧?」

梆豐果真停手,不再拿刀對著剪刀,他的手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呢!例如說撫遍她玲瓏的曲線……

「只要我們玩夠了,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葛豐猥瑣地盯著她猛吞口水。「好!」只要他別再對剪刀動力動槍,梁霞決定犧牲自己,換取剪刀寶貴的生命。她毫不猶豫就同意了葛豐的要求。

顫抖著雙手,梁霞解開鈕扣,一顆又一顆……她根本不敢望向剪刀,怕見到他不舍的眸子,那會動搖她的信念,會害他們兩人都命喪于此。

「Sable!別傻了,你不要相信他的話,他不可能會放過我們的!」剪刀見梁霞為了自己居然答應葛豐的條件,他的心都快碎了。

「你給我閉嘴!」葛豐支使手下在剪刀嘴里綁上布條,讓他有口不能言。剪刀的狂吼,讓梁霞倏地警備起來,她質問葛豐︰「你真的會放我們走嗎?」

「你在開玩笑!我只說饒你們不死,沒說要放你們走喔!」葛豐猖狂、猾獪的本性顯露無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打算挑斷他四肢的筋絡,讓他下半輩子都得坐輪椅,至于你嘛!雖是殘花敗柳一個,可是賣到中東去應該還能賣到不錯的價錢。」

「卑鄙、無恥!」梁霞臉色大變,緊緊抓攏了衣領︰「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她知道,都是因為她,剪刀如今才會身陷險境,只要沒有她這個累贅,他一定有辦法月兌逃的。

情愛……在大難臨頭時,竟成為彼此最大的包袱,看來他們只能在九泉底下相見了。梁霞心意已決,哀怨地望著剪刀︰「你一定要為我好好活著。」

她的眼神為什麼那麼悲淒?那麼決絕?

還有,她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剪刀驚懼地看見梁霞不要命地往牆壁沖,她不會是想……天啊!剪刀轉過頭,不忍再看下去了。

梆豐也不是省油的燈,哪容許她壞了他的毒計?用變力拉回她的嬌軀,拉扯之間撕下她一只衣袖,露出雪白、細瘦的果臂。

「你那天講的話我全听到了,我哪舍得你一頭撞死?你死了,剩下剪刀一個人唱獨腳戲,那多沒意思?」

梆豐嘿嘿詭笑。

「我也不許你咬舌自盡,我又不是性變態,對奸尸沒興趣。」他硬將斷袖塞進梁霞嘴里,將她一把推倒在大通鋪上,濕漉漉的舌頭猥褻地在她的鎖骨輕舌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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