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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插個隊 第9頁

作者︰春澄亞米

瘋了這兩個!

燻季由沙發上爬起,朝左瞪,又轉往右,最後她最氣的是自己。

天可鑒!

雖然她很早就開始尋覓,可從看哪個男人對眼過,當然也就沒有戀愛可談,更別提藉酒澆愁啊,阿美姐。

升官發財?屁啦!散播不實流言,不怕被雷劈一千次一萬次嗎?臭彩乃。

忍不住,燻季發出尖叫。

只是剛好,DJ在她扯開喉嚨時,把輕音樂換成搖賓樂,只有隔璧桌看過來,用眼神罵她瘋子。

她踢她踢她踢,燻季改換踢沙發椅發泄。

在業一單位被裁掉的那天,總營運管控處另發出一張個人的人事派令。將她從子公司調進直接受大阪總營運管控處指揮的東京分部人力資源部門。

底下員工突然被人抽調,主管事前並未被告知。金澤小姐打去問了後,笑咪咪的嘴,不願泄露半句口風。

派令單上明載,石桓燻季的薪水職稱照舊。

名稱,依舊是助理;薪水,依舊是那六位數字,多的,只是交通津貼,還有兩渦睡不飽的黑眼圈。

相同的代價,卻要她每天來回多付出半個小時的車程,她恨起那個英文名字叫Sabaoth的王八蛋!

將一張寫滿人名的白紙射成稀巴爛後,總算,他的名字記下了。

累了一身汗後才發現,就算她把高跟鞋踢斷了,這兩個醉女也不會馬上酒醒。

「再喝!」像是印證她的話般,知原和美拉開嗓門,豪氣十足地吆暍,抵過酒館內的音樂聲,惹來眾多不悅的白眼。

「喝……阿、阿美、美姊乾——」

「乾什麼乾,夠了你們兩個!」明知是螳臂擋車,薰季仍試著將她們拉開。

「阿美姊,有人瞪我們……」

彩乃醉醺醺地爬起,對著屋頂轉圈圈傻笑。

「阿美姊,明天小龍哥想通後就會找你和好;彩乃,你明天不是要去新公司報到嗎?我拜托你們兩個別再喝了。」

癱的繼續癱著,轉的繼續在原地打轉,就是沒人理她。再鬧下去,她就趕不上最後一班車了。想走,卻又不放心,她一個頭頓時脹成兩倍大。

正當她卡在走與留的困難抉擇點時,門口爆發了一陣騷動。

她跟著望去,苦惱的臉兒瞬間被點亮。

「龍之介、龍之介……」一大群男男女女,醉的、醒的,全奔離座位到門口,和相撲界剛誕生不久的新橫綱爭相握手。

正要歡呼解決了一個燙手山豐時,薰季看到出現在小龍哥身後的男人面孔時,笑容瞬間凝結。

引起騷動的人,仍被困在門口,讓她恨得牙癢癢的人,卻已閃晃到眼前。

「阿美怎麼醉成這副德行?」

不知道某人心里一把火因他的出現而更熾烈燃燒,恆藤司繞過沙發,足尖踢了踢知原和美一只圓闊的小腿肚。

「你欺負她?」

沒听到!

以為音樂聲浪太大,將他的聲音淹沒,恆藤司兩掌圈在嘴邊。

「你欺負阿美嗎?」

薰季沒好氣地瞪他,「你哪只眼楮看到我欺負阿美姊了?」

縴瘦的她和圓滾滾的阿美姊排在一塊,怎麼看,她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因為只有你清醒,我當然會這麼認為。」理所當然的口氣。

「你瞎了眼啊!」整晚的火氣,正愁找不到人罵,他來,剛好。

這家伙,不止眼盲,還邋遢、動用私權力,更是一個大說謊家。

說什麼自己婦人之仁,當不成劊子手之類的,廢話連篇後,就闢室睡他的大頭覺,卻讓總營運管控處素以快狠出名的信夫特助出手,三兩句話,激得業一經理理智盡喪,決定率全體業一部同仁總辭以表負責,自以為是的作法,其實愚蠢得可以。

當會議室內的情緒沸沸揚揚時,窩在部長室內補眠的罪魁禍首好夢方酣,發出吵死人的呼嚕鼾聲。

如果,她當時已經知道連同彩乃在內,十多張飯碗在他手車里搓成稀巴爛,也知道自己將因調職惹來一身腥的話,她一定毫不猶豫地將主管要她帶進去的薄毯蓋住他的頭,當場將他悶死,而不是只把冷氣開到最大。

「火氣大的話,早點睡。」恆藤司的手指頭點向睡姿豪放的彩乃,「喂,打電話給高宮映二,叫他來帶人。」

薰季听了,下意識拿起彩乃擱在桌上的手機,才剛要按下通話鍵,卻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只間隔一個人身的距離,才發現今天的他,外表無懈可擊。

整齊的發絲,有條不紊地梳攏。合宜的襯衫西褲,搭配適當的領帶鞋子,以及講究品味的白金領夾和幽幽撲鼻的男士麝香。

如果用比喻的方式,前兩次的他,一次像剛出社會的新鮮人,錢不夠,只能先妝點人家看得到的部分。後一次,則邋遢得像乞丐,從頭到腳,蠢透了!

恆藤司眉一挑,唇角揚起不置可否的笑。

「我比較認識的,是高宮老爹,他兒子,我見過幾次面,只要每次照面,就會看到她在場。」

老的,是公寓樓下一家便利商店的老板。

小的,听老的說,在一所私立女高教美術。

她以為他調查過她,結果……好丟臉。薰季正糗得說不出話時,終於擺月兌人群的龍之介來到桌前,解除了她的尷尬。

「小龍哥。」

「嗨嗨,小季。」龍之介先跟她打招乎,才望向側趴在桌上睡著了的女友,圓臉紅咚咚的,「阿美喝很多嗎?」

「沒多少。」只是喝了三瓶紅酒。薰季的聲音有點生澀不自然。

餅一會,門口又來了一個她認識的人。

斑宮映二先看到薰季,斯文的臉龐瞬間亮了起來。「學妹,我接到你的電話,還以為在作夢。」看到恆藤司和彩乃,又是驚訝。「噫?恆藤先生也在?」

也在?

不帶任何含意的字眼,听在恆藤司耳里,卻變成一種諷刺,好似他是多余的。

完美的教養,讓他保持臉上的微笑。

主動為高宮映二及好友龍之介介紹彼此後,他落落大方地說︰「帳單我來結,你們先帶女友回家休息,有什麼要責備或是要詢問的,都先讓她們睡飽再說,別把事情弄僵了。女人嘛,需要耐心點哄,對不對,薰季?」

音腔清澈,咬字正確,理當不會有人听不清楚,但,卻有兩個人發出不苟同的目光。

斑宮映二結巴解釋,「恆藤先生,我跟她、她不是……」心急著要解釋,那個「她」沒有明確指出是哪個人,反而讓氣氛陷入粉紅曖昧中。

龍之介上前拍了拍高宮映二的肩膀,以過來人的口吻說︰「剛開始交往?難怪還不能適應。」被虧的人,一副有口難言樣。

陷害得逞的人偏下頭,吐了吐舌,再卯起時,臉上的笑更顯輕挑不羈。

覺得氣氛粉紅昧的人,不包括薰季在內。

因為不想和他勾上邊,當然不允許他喊得這麼親熱。

對恆藤司,她還有一個更深刻的印象——他丑陋的吃相。

她眯著雙眼,「我,跟你有熟到可以叫名字的地步了嗎?恆藤先生。」她不客氣的說。

第四章

「我……我有听說了,哈哈哈。」才起個頭,便發現自己說不下去,阿昊笑倒在單人沙發椅上。

「听說什麼?」恆藤司瞪苦笑軟的他,恨得……有氣無力。

刺耳的笑聲,刮痛了接連受創的男兒心。

今夜是兄弟間定期的聚會,他心情沮喪,不想到外頭,要他們就近到他的公寓。

他拿出珍藏的勃根地酒,斟入桌上的四只酒懷,恆藤司煩躁的眸光掃過陽台上各踞一方講手機的兩個人,從進門到現在,一通接完又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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