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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點公公度春宵 第14頁

作者︰田芝蔓

「啊?」文亦靳越說,孟謹言越糊涂了。

「意思是說,就算我們想要公主,也要看我們享不享受得了。」

「這麼狂!」

「剛才在殿上,他一個大男人真要把簪子往頸子插,大公主攔得了他嗎?還不是作戲,他的心機你比不上,早早死心,別一心想著公主了。」

孟謹言額上冒出的汗珠,不知道是被眼前的熱茶蒸出的,還是听了文亦靳的話,由心里滲出的……

這一夜,對孫篤靈來說,是令她憧憬的初夜,尤其那床上等著她的男人,還是她想要的那一個。

寢殿里的燈少了一半,讓整個寢殿昏暗且曖昧,孫篤靈示意奴人盡退,才緩緩走近床邊,一眼就看見苦笑著躺在床上的洛皓軒。

「公主,你可知一群太監上前做勢要把我扒光,有多嚇人?」

在日曜王宮女妃或男妃初次侍寢規矩相同,唯有男妃侍寢,無須落紅驗貞。

「這是只有初次侍寢才會有的程序,你乖乖听話便是了,有什麼可怕的?」

「我很听話了,我讓他們全部出去,自己月兌了一身衣物乖乖的躺在這里等待公主。」

「你可知若換成是女妃,可是要盡褪衣物以棉被包裹扛進主君寢宮?」

「過去的王上們不知道,衣服要一件一件的剝,才是情調嗎?」洛皓軒語帶挑逗,他坐起身,滑落的棉被袒露了洛皓軒那精壯的上身,還有孫篤靈曾見過的那幅紋飾。

「我不知道祖宗們是怎麼想的,但如果要把我的初夜給我不愛的男人,我寧可早早完事,顧不得什麼情調。」

洛皓軒看著孫篤靈滿臉怨懟,愛憐的輕輕戳吻她的鼻尖,「如今是和皓軒共渡,公主可甘願?」

哪有人這麼問的,多令人害羞啊!孫篤靈只是垂首,拿食指往洛皓軒心口一戳,「別問我,問你這里。」

「我的心告訴我,不但我深愛著公主,公主也愛著我,可是只怕到時你看的男人多了,便會移情別戀了。」

孫篤靈皺著鼻頭,駁斥洛皓軒,「那個江貝亞一臉妖媚相,要不是你要我指了他,我才不選。」

洛皓軒笑著看孫篤靈可愛靈動的表情,不禁想被嫌棄的人當場听到了,不知道是何心情?

「至于文亦靳,他的父親身為輔相,家世背景于我有益無害,自然得挑他,在你幫我挑出的秀子中,就他靠山最為顯赫,不過人看來十分冷淡,一看就不得我的緣。」

輔相是國相的兩名副手之一,另一名則是弼相。

「孟謹言,孟氏家族與我父後交好,若你沒挑出孟謹言,我亦會挑他,更何況他孟氏一族,可是掌握了我日曜王朝三分之一的兵馬,兵權雖在國君之手,但沒有良將相輔,兵權只是虛的,他為人溫和,應當不會和你打對台。」

洛皓軒輕輕的撥開孫篤靈頰邊發絲,驕傲的看著她,原來她不是隨意的由他給她的名冊中挑人而已,而是有認真考慮的。

「最後就是那個安震英……」

洛皓軒遲遲沒听到孫篤靈的下文,疑惑看向她,沒想到竟看見了她酡紅了嬌顏。

「公主對安震英有什麼想法?」

「安震英啊……沒什麼想法。」

一股酸意漫上了洛皓軒心頭,扯著孫篤靈便把她往床上一拋,惹得孫篤靈一聲驚叫,「皓軒,你嚇著我了。」

沒有理會她的抗議,洛皓軒的雙唇便覆上她,蠻橫的先發制人,但相別于唇上的激烈,洛皓軒的手卻是溫柔,甚至帶些顫抖的輕撫她的身子,緩緩的褪去她的外衣。

激吻的空檔,孫篤靈硬是將洛皓軒推開了些許,不解的問︰「皓軒,你怎麼了,不要這樣。」

洛皓軒沒有回答,他已被妒意沖昏了神智,他不想看見孫篤靈因為另一個男人而臉紅,他的雙眸因欲、因妒而赤紅,便再吻住了她……

她想表示屈服,但洛皓軒卻以為她還想拒絕,他扣住了她的雙手壓制在枕上,臉上盡是決絕,「今夜我一定要得到你,未來你也只能有我一個男人,若你不能接受,就殺了我。」

他的話很蠻橫,可卻明示了他的妒意,孫篤靈終于知道他突然發狂的原因,孫篤靈歡喜的笑了,原來洛皓軒,愛她愛得如此瘋狂。

但他怎突然吃起醋?

「你抓著我的手,我怎麼殺你?」

「不!你沒听懂我說的,我今晚一定要得到你,至于要殺我,是在我得到你之後。」

「你無賴!」

「我還能更無賴,但我要待會兒再說。」

「皓軒,放開我,我……」

洛皓軒又制止了她的話,只是這一回,不是直接進攻她那嬌女敕的唇瓣,而是貪婪的吮上了她的身體,一聲疊過一聲的shen/吟由她的喉頭溢出,已然忘記她原先還想和他說什麼了。

……

「該死的洛皓軒,你騙我!你根本不是太監!」激情過後,神智回籠的孫篤靈粉拳不住的搥打著他。

一般女子如此是情調,但孫篤靈是習過武的,那一記記可打得結實,他連忙將她緊鎖在懷,「我的傻小蠻,我不是說了,我是奉王上及大王子的命令來沐德宮的,真當了太監,我怎麼當回秀子。」

「我、我、我以為你為了接近我,真淨了身。」

「幸好我沒淨身入宮,不然愛上你的我,怎麼排遣這欲火啊!」

「討厭!不正經!」

「是是是,怪我沒跟你說清楚,誰叫你在我們的床上對另外一個男人紅了臉,我嫉妒。」

第7章(2)

「誰?我對誰紅了臉?」孫篤靈不解,想到了剛才的話題停在了安震英,「安震英?才不是!」

「你明明就在提到了安震英時臉紅。」

「我是想到了在花會時,每一個秀子都在偷偷看我,就那個安震英看也不看,自顧自吃他的茶點、喝他的茶,一副『大公主你最好不要選我入宮』的臉,我就想到了有另外一個人,跟我說他當秀子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我是想到了那一個才臉紅的。」說到這里,孫篤靈又臉紅了,令她臉紅的男人就在眼前,她說的這麼直白,哪能不臉紅。

偏偏洛皓軒平常是很聰明,今晚卻發傻,還是不明白她說的是誰,又吃味地壓上了孫篤靈,「是誰?是哪個男人?說了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再想其他男人。」

「是你啊!明明是你說的話你忘了嗎?」

洛皓軒愣愣的看著孫篤靈,看著她把他推下她的身體,又用力的搥了他胸膛一記,「明明那些秀子是你挑給我的,這麼愛吃醋你干麼挑安震英?就算他曾為副將又如何,要打江山你不能幫我打嗎?」

「你又知我能打?」

「不能打又如何?我自己打,你乖乖當我的王後,你能打更好,凱旋歸國的那一天,我便把後宮的妃子全放出宮去,封你為王夫。」

「君無戲言,若有朝一日我真上戰場打了勝仗,你真放了所有妃子,給我王夫的頭餃。」

「當然!」

洛皓軒將孫篤靈擁入了懷中,愛憐的撫著她的背,「傻小蠻,你果然很愛我啊!」

「你現在才知道嗎?」

「如果我真是太監,你這一生可要守活寡了,你的子嗣怎麼辦?」

「我還有王兄,逼他趕快娶妻,生一個過繼給我不就好了。倒是你洛家,我成了你的妻,卻不能為洛家傳宗接代。」

「我有健康平安四個孩子,你忘了?」洛皓軒笑得適然,臉上沒有一絲可惜。

「所以,這回你是甘願入後宮了?」孫篤靈滿心期待的看著他,希望得到肯定的答覆。

「我還有什麼不甘願的?」看到她流露出的情意,洛皓軒不明白方才自己到底吃著什麼醋,他滿是歉意的更加收緊了懷抱,「對不住,剛才太瘋狂,沒傷了你吧?你怎麼會愛上我這樣的莽夫?」

她的身體是還有些不舒服,不滿嗔道︰「是啊,我看我由後宮再挑一個好了,挑一個更溫柔的……」

孫篤靈可以感覺到洛皓軒渾身一僵,環抱著她的雙手也松了開,她急忙的抓住了他的手,攬住了自己,「做什麼?生氣了?我開玩笑嘛!你又要以死相逼?」

「小蠻,如果真有那一天,先賜我痛快一死,別讓我看見,好嗎?」

「死死死,再說死我真不要你了!我不會移情別戀,真的不會!你這麼愛吃醋干麼幫我挑那四個妃子。」

洛皓軒緊擁著她,所以孫篤靈沒看見他的表情,否則她會發現,洛皓軒根本不如他語氣露出落寞神色,反而帶著計謀得逞的笑意。

「我身為儲王妃,不得不有這樣的氣度,可是……我還是做了可能會讓你砍了我的頭的壞事。」

「什麼事,你說,我都賜你無罪。」

洛皓軒要放開孫篤靈,孫篤靈不肯,「別離開我,就這樣說。」

洛皓軒語帶猶豫地道︰「今日文側妃及孟側妃來請安,我對他們說,公主是我一個人的。」

洛皓軒將今天午後告訴文亦靳及孟謹言的話,全對孫篤靈復述了一次,的確讓孫篤靈發呆,這個特立獨行的儲王妃,恐怕還真是日曜王朝古往今來第一人。

「公主生氣了?我果然是犯了死罪吧……」

又說死!孫篤靈氣得柳眉倒豎,她什麼都可以答應,只要洛皓軒別再言死就好,「你先斬後奏,我也不是不能原諒你,但得先罰你。」

「只要公主答應,我甘願受罰。」

「那些側妃有心儀女子要出宮我無妨,唯有你,哪怕你愛上其他女子,也不可離開!」

聞言,洛皓軒激動的再次緊擁住孫篤靈,有了她,他再也看不上其他女人,這怎是處罰?

「我不會愛上其他女人,我只怕……」洛皓軒輕輕的放倒了孫篤靈,再次覆上了她,惹得她又呼吸急促起來,「我只怕你應付不了我,叫我去找旁的女人自行處理,那我才會傷心死。」

洛皓軒意有所指的動動了自己的身子,孫篤靈也立刻明白了,她緋紅一張臉,輕聲的說︰「再累我都能應付你,總之……說了不準你找其他女人,就不準……」

「我的好小蠻。」

「別說了,很害羞啊……」

言語不再,轉而漸漸傳出輕吟,今夜的沐德宮春情無限,身心終于合一的兩人再顧不得其他,只知道他們渴望著彼此,再不放手。

孫篤靈的初寵之夜,入住寶祺殿的江貝亞亦無獨守空房,深夜,共赴一場雲雨之後的兩人正相依偎著,江貝亞靠坐在床上,孫篤育則倚在他的懷中。

江貝亞輕輕摩挲著孫篤育的肩,想起今日選秀之時洛皓軒給他的羞辱,仍覺憤恨,「二公主,本來貝亞留在秀子之列,是為了到大公主的身邊,配合二公主大計,如今殺出洛皓軒這個該死的程咬金,我這個後宮是白進了!」

「怎麼?大公主國色天香,連你也把持不住,覺得可惜了?」

「怎是?而是我人進了後宮,累得二公主連要來找貝亞也得小心翼翼,貝亞心疼。」

「我來,便是要告訴你這件事。」孫篤育坐起身子,由床邊地上的衣物里,拿出了一封短箋,「你看吧,看完便燒毀。」

江貝亞拿起短箋,只簡單的寫著幾行字,是暗殺孫篤靈的計劃。

「國相怎麼突然走極端,本不是希望我入宮配合他的計策嗎?」江貝亞覺得不妥,這事太急了。

「今天景乾殿上洛皓軒那麼一鬧,全王宮上下沒人不知道他與大公主已有默契,既然原來的計劃已行不通,那不如趁他們大婚,宮內大宴,讓殺手混在伶人里入宮,一舉成事。」說的是暗殺自己的姊姊,但孫篤育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猶豫。

孫篤育既然勢在必行,江貝亞只好依她,他默默的將小箋丟入床邊的燈罩中,看著紙片燒成灰燼。

孫篤育今夜一直覺得殿中帶著一股香氣,這股香氣擾得她氣血紊亂,她尋找著香氣來源,「這是什麼味道?」

燒完紙箋的江貝亞指向了床邊的屏風,向孫篤育解釋,「這屏風之後有一斛珍珠,是洛皓軒送來的見面禮。」

「見面禮?」孫篤育幾聲輕笑,滿是諷刺。「你明明連請安也沒去,他堂堂儲王妃這麼窩囊,還自己給你送了見面禮來?」

「送見面禮一方面可表現他大度,另一方面又可氣我,他何樂而不為?」

「氣你?怎麼氣?」

「二公主不是問了香味嗎?那送禮來的太監說,洛皓軒還在珍珠上撒上了香料,是只有寶祺殿才有的恩寵,這香料還是洛皓軒親手制的。」

「喔?洛皓軒還會制香?什麼香?」

「幽冥香。」幽冥花花期七日,只在夜半綻開,而且開花時暗送迷情幽香,讓聞者無不動情,以大地為席恣狂野合,故稱妖花。

「洛皓軒制這香送你是什麼意思?」

「二公主可記得有一夜,有人撞見了我們相好,而那個人至今還未抓到?」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就是洛皓軒,他送這幽冥香是警告?」孫篤育擰起了眉,洛皓軒隱瞞這件事,並讓孫篤靈將江貝亞選入宮,究竟是為了什麼?

「八九不離十了。」

「這洛皓軒也太囂張,把這些珍珠給丟了!」

江貝亞安撫了幾乎要起身喚人入內,把這珍珠給丟棄的孫篤育,毫不在意的說︰「丟了不更顯心虛,知道我不理會他的警告,甚至把這幽冥香拿來助興,他才更為之氣結吧!二公主難道不覺得今晚……特別盡興?」

江貝亞的話讓孫篤育嬌嗔的輕搥他,才又倚進了他的懷中,「這洛皓軒的確會做人,午後他還親自到大王子還有我的宮中請安,分別送上了見面禮。」

「喔?什麼樣的禮?」

「听說送去大王子宮中的,是一株珍貴山蔘,晉遙縣令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消息,押對了寶,早在洛皓軒未被點為儲王妃前,就送了三株珍貴山蔘給他,洛皓軒便立刻轉送給了大王子。至于我宮里的,則是一斛靛花黛。」

「原來二公主身上這聞來舒暢的異香,是靛花黛的香味。」

孫篤育輕輕抹了眉黛,染下一指靛色,送到了江貝亞的鼻尖,「這靛花黛之所以珍稀,便是這天生香味,想不到洛皓軒還真懂得送禮。」

「以他如今的身分只要一開口,怕是整個內務監把京城翻了,都會為他購來吧。」

「我的貝亞,你放心,很快的,洛皓軒的地位就屬于你了,而那個儲君,就是我。」

良辰吉時,今日正是孫篤靈及洛皓軒大婚之日,大婚大典在武極殿舉行,但洛皓軒卻等不及的往孫篤靈的寢殿去。

累得元宵趕緊捧著他的衣飾,也追了過去。

洛皓軒一進公主寢殿,就見孫篤靈已換上了鳳尾牡丹紋的金銀織錦鍛袍。

她氣質雍容、巧笑倩兮,一見洛皓軒便伸出了手,洛皓軒立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幾乎移不開視線。

「皓軒,你怎麼還沒換上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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