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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得暖床夫 第12頁

作者︰七季

「是是,你只是在盡‘地主之誼’。」

這答案不是鳩明夜想听的,他仍非要她說出他哪方面是在「照顧人」,沈落霞覺得他這是在沒事找事,明擺著的事卻在裝傻,一定又在想什麼主意好取笑她,他越問她越是不理。

第5章(2)

兩人正這麼僵持著,像是府中管家的一個中年男子小跑著過來,說鳩白秀到了。

沈落霞也忘了正在和誰斗著嘴,心瞬間就提去了嗓子眼,向著後院入口看去。

那邊,一個衣著淺綠色華服的男子滿面笑容,正向這邊而來。

那個人就是鳩白秀?雖然知道他是鳩明夜的堂弟,但仍是沒想到傳聞京中醫術最為高明的人,會是這樣年輕,儒雅,他五官跟鳩明夜倒有三分像,但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

鳩明夜像湖,平靜的表相下蘊藏著深不見底的危險,而鳩白秀嘛,像雲。

對于這位來訪者,鳩白夜也表現得不甚歡喜,真是奇怪,為什麼他的兄弟朋友每個都像是對他很好,但他都總擺一副臭臉呢?反而對外人倒總是副好好先生的樣子。

「是哪個多嘴多舌的家伙,跑去你那說我回來了?」他放下筷子前,特地把沈落霞的碗里挾得滿滿的,跟她說︰「吃。」

「吃?」沈落霞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山。

「你只要負責吃就好了。」

他在生什麼氣啊?沒頭沒腦的,沈落霞想,一般這種情況下,他不是正好將她引薦給鳩白秀嗎?怎麼好像正好相反,他是在打發她,讓她沒機會跟鳩白秀說什麼話?

「剛才商水瑤去我那說你回來了,有急事找我,」鳩白秀臉上有著掩不住的吃驚,「真沒想到他還真把你找到,而且還讓你回來了。」

「什麼時候你們關心的重點能在我的安危上,我就該感激了。」鳩明夜用腳指頭想也該料到以商水瑤的人品,一定是希望沈落霞的事快點結束,他好隨他回去邊關,才急著去找鳩白秀的?不然,難道是真去為他報平安的不成。

「那,你找我是……」鳩白秀自然而然地看向沈落霞。

從剛剛起就一直心情忐忑的沈落霞倏地從椅上站起,像是個頭回見考官的學生。

「你干什麼?吃東西!」鳩明夜瞪她。

她不客氣地回瞪,兩人正在你瞪我,我瞪你時,鳩白秀很有禮貌地對沈落霞彎腰施個了禮,「這位想必就是落霞姑娘吧,這些日子家兄多虧你關照了。」

這是在諷刺她嗎?怎麼他們鳩家人都這麼喜歡虧人的,但是看上去又好像十分真誠。

「哪里。」沈落霞磕磕巴巴。

「白秀,你先去廳中等一下,找門房要杯水喝,等我吃完飯去和你說。」

沈落霞差點把那只火鍋扣到鳩明夜頭上,要不是那鍋子太燙,她真的會那麼干,他那是什麼態度啊?可現在不是他在求人了,竟然像打發要飯的一樣打發鳩白秀,人家會樂意幫忙才怪了。

「好吧,那我先去找小翠聊天,你慢慢吃。」鳩白秀笑笑,怎麼來的就怎麼走掉,真像是一朵雲。

鳩明夜又拿起筷子,看著呆在原地的沈落霞,她還一直看著鳩白秀消失的方向,令他不悅地出聲提醒︰「人跑不了,都說了會幫你的。」

「鳩明夜,你到底是有什麼魔法啊?」沈落霞佩服萬分,「為什麼他們都對你這麼好?」

「誰對我好了?妨礙風塵僕僕的我吃飯,這叫對我好嗎?」

「可是人家特意來看你,讓他那樣等著不好吧?要不你先吃著,反正我已經吃飽了,我先去前廳……」

「飽什麼飽!你碗里的東西都沒動過,光盯著白秀流口水,你坐下吃飯,別忘了你現在是在跟我吃飯。」

他揮著筷子都像揮著刀子,明明沒什麼危險性可叫人看得心驚膽顫,沈落霞想,他這種任性也是被身邊這些人慣出來的吧?為了早點去找鳩白秀說正事,她坐下來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飯。

沒想到,結果鳩白秀也拿她身上中的這種毒毫無辦法!

為了怕被她誤會是他在應付,鳩白秀特地仔細地說明了這種毒的毒性,說那應該是從苗人傳來的一種毒,與其說是藥,不如說更接近于蠱,和普通毒藥的區別就在于時間性,一般的毒藥,要嘛立竿見影,要嘛緩慢地置人傷害,但都有一個由緩到深的過程,可這種毒從始至終都是那樣,更像是寄居在人體內的另一種物質,並不是普通的草藥就可以抵消。

沈落霞心都涼了,鳩白秀安慰她讓她不要太擔心,既然是苗人的毒,那麼苗族就一定有解法,只不過需要點時間罷了。

可苗族一向排斥漢人,光是進入苗族對一般人來說就很困難,苗族人又多不通漢話,要怎麼跟他們交流,怎麼拿到解藥呢,想想沈落霞就又沒了底。

「沈姑娘,你別太灰心……」鳩白秀也很為難,「苗人用藥方法很怪,我不敢冒險拿你的身體做試驗,如果失敗了,不知道你會出什麼事。」

「不,這不是鳩公子的錯,你肯照實跟我說我已經很感激了,這些事,我自己會想辦法。」

「你能想什麼辦法?打算只身深入苗族嗎?你的太合鎮呢,不管了?」說掃興話的是鳩明夜。

沈落霞知道他說的沒錯,可她就是氣不過在這種時候他還要火上澆油。

鳩明夜「哼」了聲,拿下巴看她,道︰「真受不了你們那黏黏糊糊的氣氛,不就是找苗人問個藥嗎?至于的好像生死攸關了?就算不解又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沈落霞本該生氣,卻見他的臉比她還黑,好像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

「對啊!」鳩白秀一拍手,「商將軍的營區不就在苗族附近,曾經好像還听你跟我提起過,你見到過一個女子,好像也是這種癥狀的,明夜你們和苗人的關系不比普通漢人,要是你的話一定有辦法。」

鳩白秀給她開了些無關痛癢的穩定藥劑,緩解她的痛苦,到了晚上,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還真的好了很多,不過怪的是,她反而睡不著了。

沈落霞在夜里醒來,自己不是個認床的人,經過這些天的奔波也很疲倦,可就是沒有睡意,難道是已經習慣了在那種疼痛的折磨下度過夜晚?不對,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最近她都沒再被那種痛所折磨,她睡不著,是不習慣了身邊沒人抱著她。

那毒不解又有什麼關系?她不自覺想到鳩明夜的話,那時覺得他是事不關己,現在想來倒另有一番意味。

他那是什麼意思?仔細想想,他每天晚上爬上她的床就已經很怪了,開始她只是覺得這個秘密只有他一人知道,他在故意戲弄她,看她那尷尬又有苦說不出的表情為樂,反正他那種人,過著無拘無束的日子,風花雪月的事情一定不少。

而她,亦有比男女私情更重要的事情,那時她邀了他,他便來者不拒,她能睡個好覺白天有精神去處理太合鎮的事,對他就更是沒什麼損失,大家只是各取所需,所以她一直沒讓自己將那事往深里想,怕想的多了,會破壞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會讓自己變得軟弱起來。

人一旦開始猶豫,就什麼都完了。

誰想到她催眠自己不要去想,身體卻記住了有他在的每一個晚上,這會他到了自己家,有舒服的房睡,她卻開始想念有他抱著時的那份安心。

一眼看見桌上放著的那件披風,沈落霞都不懂自己是想做什麼,便披了那件披風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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