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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敵妻 第13頁

作者︰佟芯

他知道勾魂丹,听說和入酒水里喝下後,會如同被勾住魂魄般的對眼前之人迷戀不已,言听計從的吐露真言,是女細作用來色誘目標慣用的丹藥。

她這麼算計他,他當然不會如她願,在新婚隔天出門,一連幾天未歸,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他讓李凡每天用信鴿向他稟報她的情況,知道她成天窩在他的書房和藏寶庫,找那玉璽找的很起勁呢。

接著,他又收到信,說她跟廚子學做菜了,看來是找不到玉璽想從他身上下手,打探玉璽的藏處,她這麼用心,他當然不能辜負她,要回來一趟了。

他也故意折騰了她一番,讓她服侍夠了,才肯如她所願的喝下那杯加了料的果酒,當然他早服下了解藥,他還演的讓她信以為真他中了勾魂丹,讓她相信玉璽就藏在帳房的錢庫里,他再讓李凡故意傳出他今晚不在府邸的消息,她果真如他所料的選在今晚行動。

然而,即便他一手掌控住一切,還是發生了出乎他意料的事。

那一天,假裝中了勾魂丹睡著的他,被下人抬回房後竟然真的睡著了,大概是逗弄她太讓他心生愉悅了,他呼呼大睡,睡的真好。

沐浴時,他也是故意將她拖下浴桶的,就想看她花容失色的樣子,未料她身上的衣裳浸了水後讓她曲線畢露,要不是她謊稱風寒推拒他,讓他想捧月復大笑,他肯定會把持不住的把她吃了,他沒想到自己對她會有那麼強的。

最讓他意外的是,今晚他和她一踏出帳房,外頭正下著雨,他一听到那從背後傳來的噴嚏聲,竟踅了回去,看到她穿的單薄時,想都不想便將他身上穿的披風月兌下為她披上,見雨勢變大,怕她走得太慢會著涼,索性將她打橫抱起走回房。

滕譽無法理解自己一連串看似溫柔體貼的作為,他對著自己說,就只是看她身子弱不禁風的,稍微憐惜她罷了,要是她真的病了,無法陪他玩就無聊了。

對,她是那麼特別,那麼深得他心,讓他興奮又開懷,他當然要將她從老七身邊搶過來,讓她成為他的人了。

唯有征服她,讓她愛上他,得到她的心,她這個細作王妃才會背叛老七,對他獻上她的忠心,對他臣服,甘願待在他身邊……

「這世上沒有女人可以抗拒王爺,王爺一定能如願的。」李凡表面上正正經經的道,心里可真是好奇極了,上回說要陪王妃玩,這回竟說要征服王妃的心,讓王妃愛上他,這听起來像是要追求王妃了?他就等著看吧。

李凡心里想著要看好戲,倒也沒忘了正事,他馬上將襟口里的信呈上。「王爺,您的信。」

這信他白天就收到了,但王爺一早就不在,一回來又往帳房去,忙著逮住王妃,他才沒機會將信交給他。

「看來那邊進行的也很順利。」滕譽讀著信,看完後將信交給李凡,「燒了。」

「是。」李凡接過信應道。

滕譽負手在後,望著外頭的傾盆大雨,突然輕笑了起來,笑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若是讓老七知道,本王和他最意想不到的那個人聯手挖了個坑讓他跳進來,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不等李凡有反應,滕譽瞇起精銳的長眸,又道︰「本王費盡心思布局了兩年,絕不能失敗,老七想得到玉璽就盡避來吧,本王要揪出那個偽君子的狐狸尾巴!」

第4章(1)

在那一晚過後,商漣衣收到了滕譽送來的發釵簪子和綢緞布料,那一支支發釵上頭都瓖著精致花朵和珍珠寶石,價格可值百兩,綢緞則是蘇州最有名的絲綢,色澤美麗,模起來柔軟,一尺的價格也是天價,她想,一般女子若能收到夫君這份禮,應該會很歡喜吧,可她只覺得滕譽送禮給她就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知安什麼壞心眼。

而且,他錢也太多了。

商漣衣忍不住在心里數落著,想著他真浪費銀兩,她不如拿來做好事,便悄悄央梅麗幫她變賣一部分簪子和布料,拿去捐給廟方,或布施給貧民,當然梅麗是不贊成的,就怕被滕譽發現會大怒。後來兩人達成協議,梅麗找管道幫她變賣,但她必須听從梅麗的建議,每天頂著濃妝,將滕譽送的那些華麗簪子往頭上戴——梅麗深信男人都喜歡美艷的美人,只要她能打扮的像艷麗的孔雀,滕譽就會迷上她。

這倒無所謂,只是每天要花上近半個時辰上妝很耗時,而且還要頂著那顆插了好幾支釵子、步搖沉重的頭陪滕譽用膳,對他粲笑如花,虛與委蛇的應付他,與他周旋,累了點而已。

幸虧滕譽也不是天天待在府里,他總以公事繁忙為由出門,那時她便能洗淨臉,拔下簪子歇口氣。

滕譽不在時,商漣衣也閑不得,她以學看帳為由向帳房先生學習,再藉機進錢庫里開鎖,這一次,她小心翼翼的,不躁不急,一天只試幾個箱子,慢慢地找著滕譽藏起來的玉璽。

當然,她得固定幾天回報一次進度給楚王。

商漣衣寫完信後,等墨水干了,將信交給梅麗,「小心點。」

梅麗慎重的收妥信,「放心,奴婢只要說幫小姐采買東西,就能自由出府,將信送給探子。」

商漣衣突然想到義父,不免擔憂道︰「不知道義父現在可好,他總是忙著醫館和義莊的事,不知道有沒有好好休息……」

商漣衣又寫了一封信,信里不外乎是要義父保重身子,還寫上她過得很好,沒受到懷疑,不讓義父擔心。

她才剛將信交給梅麗,杏兒便匆匆跑進來,高聲嚷嚷道︰「小姐,您知道奴婢看到什麼嗎?奴婢經過秋霜居時,看到有個女人像瘋子般又哭又叫沖了出來,然後馬上被兩個高大的小廝捉進院落里……」

商漣衣見她這般沒規矩,沒等她說完便嚴正的糾正道︰「跟你說過幾次了,這里不是金府,是厲王府,說話要有分寸。」隔牆有耳,或許會被外頭那兩個小丫鬟听到,若是這番話是機密之事,傳到滕譽耳里他會怎麼想?

杏兒馬上捂住嘴,但又一副很想說的樣子。

商漣衣嘆了口氣道︰「你說你今天經過秋霜居,看到有個女人又哭大叫的像瘋子般沖出來,又被捉進去,然後呢?」

杏兒這次刻意壓低音量說,「然後奴婢覺得很古怪,便去問了守在秋霜居的下人,他們都神神秘秘的不肯多說那女人的身分,好似多說些什麼就會受罰,凶巴巴的把奴婢趕走了。」

商漣衣沉吟的道︰「你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嗎?」

杏兒猛點頭,「看到了,是個美人呢!後來奴婢去問了和奴婢交情好的丫鬟小紅,她說那個女人逃出來幾次都被捉了回去,有幾個晚上她經過秋霜居,也都听見那個女人哭得很淒厲,她曾經好奇的問過資深的丫鬟怎麼回事,但沒人敢回答,就算知道也不敢說……」

說到一半,杏兒看了門外一眼,小聲說下去,「小紅還偷偷說,王府里的人都怕王爺,听說曾有人將王爺被皇上圈禁的事當閑話聊,被打了二十個板子差點沒命,更別說厲王府里訂的規矩很嚴格,只要犯點錯就會被打板子,還說李總管看起來是個斯文人,但他可不好說話,都是照著王爺的規矩來,所以王府里的人為了不惹禍端,都很安分守己的做事。」

說完後,杏兒提心吊膽的道︰「小姐,我看到的那個女人會不會是遭到王爺的囚禁?外頭也是有人這麼傳的,說厲王曾經強擄民女,那民女不從,就被凌虐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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