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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不從夫 第30頁

作者︰莫顏

他們跟了侯爺那麼多年,從沒想到那位不苟言笑的侯爺一旦追起女人,竟是如此費盡心思,就算不在莊子里,也要藉由他倆之口把這肉麻的心意傳達給夫人知道,好讓她知曉他是在乎她的,就算不在身邊,他的心也是念著她,企圖在她的心口上,一點一滴烙下他的影子。

現在他們不但達成任務,還能順利留下來,不枉費這幾日來的臥薪嘗膽。姊弟倆退下後,牧浣青一人在屋里坐著。符彥麟這番吃醋的話吃得恰到好處,不會給她招煩,又藉由別人之口讓她明白。

她听了確實不會不高興,反倒覺得好笑。

既然他想挽回她,就讓她看看他的誠意吧,她也不會裝腔作勢的閃躲,若有心能打動她是他的本事,若打不動她,她還是照樣過自己的日子,總歸是不吃虧的。想通後,她便又豁達不少。

餅了三日,符彥麟派蒙懷送來口信。牧浣青以為符彥麟有什麼重要的事,誰知是派蒙懷來告訴她,他接了軍務,會出去幾個月,若順利的話,會盡量提早趕回來。

「就這樣?」牧浣青听了一愣。她還以為他特地派人來傳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還有,這是大人給豆豆小姐的禮物。」蒙懷拿出一個玉雕的馬,恭敬地遞上。

坐在娘親懷里的豆豆听了,高興地伸手去拿。「馬兒好漂亮,娘,你看這匹馬。」

「小心拿,別摔碎了。」

牧浣青忙伸手幫女兒拿著,見她喜歡,只得收下,又問蒙懷。「可還有其他重要的事?」

蒙懷笑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侯爺就是想他出去這麼久,沒個音訊,怕您擔心,所以特地派屬下來告知夫人一聲。」

牧浣青听了,心想她能擔心什麼?不過又想到他既是找人來知會,便也不好說什麼。

「知道了。」

「那麼夫人可有話要小的轉告侯爺?」

牧浣青本想回答沒有,但看到蒙懷一臉的乞求,突然想到符彥麟八成是希望能听到她說些什麼,如果順了他的意,做下屬的回去覆命時也能得個好臉色,只好隨意應付道︰「那麼就幫我轉達侯爺,我祝他一切順利。」

「是,這……還有呢?」

牧想了想,看向手中的玉馬,又補了一句。「下次他給女兒買東西別買這種易碎的,孩子小,怕摔了。」

「大人這也是疼愛小姐,總想著買最好的給小姐,便沒想到這麼多,不過既是夫人的吩咐,小的一定轉達給侯爺。」

蒙懷心想,送這玉馬還不是他們家大人故意的,若說送給夫人,就怕夫人不收,若說是送給小姐,夫人便沒意見了。而玉做的摔不得,夫人怕小姐摔壞,自會幫小姐收起來,這玉馬就等于送到夫人手上了。

他們家大人真有心,連這拐彎抹角的方法都能想得出來。

蒙懷能待的時間不多,牧浣青知道他有要務在身,還得上路,便讓人包了管飽的干果和糕點給他在路上吃。

蒙懷連忙謝過夫人。夫人這兒的東西好吃,他們幾人跟著侯爺吃了幾日,嘴都饞了,便高興得拿了上路,趕回去覆命。

蒙懷離開後又過了十日,這回換元繼來了,又帶來侯爺的口信。

侯爺說事情雖然有些棘手,但還算順利,同時送上給小姐的禮物,是琥珀刻的馬。這匹馬和上次的馬的動作不同,雕工配上琥珀的顏色,十分傳神,連牧浣青都多看了幾眼。

「侯爺說這匹琥珀馬十分難得,務必要收好,侯爺還說夫人給的點心很好吃,他吃了甚是欣慰。」

牧浣青听了一怔。她何時送點心給他了?但接著一想便恍然大悟,肯定是上次她給蒙懷的點心被蒙懷拿去孝敬他們家大人了。

牧浣青搖搖頭,把琥珀馬拿給女兒玩,照例說了些祝侯爺一切順心的話,但這回給元繼準備的是兩份吃食。

「一份給你,一份給侯爺,別餓著,路上吃。」

元繼高興地謝過夫人,帶著東西上馬,出發時還心想他比蒙懷聰明多了,不但幫他們家大人要到點心,討好了大人,還不用奉獻自己的,路上有的吃,真是一舉兩得。

每隔五到十日,符彥麟便會派人送口信過來,若是距離太遠,無法派手下來,就讓信使送來書信,每回照例都會準備一個馬雕的小禮物。除了玉雕、琥珀雕,還有水晶雕、銅雕、黑石雕,或是各種她沒見過的材質。

每一匹馬的動作都不同,而他送來的信件中,還會寫上雕刻的材質以及有什麼特色。

日子久了,牧浣青也生出幾分趣味。這從各地搜括來的馬兒擺在一塊就成了一大群馬兒,有黑駒、白駒、棕駒和其他各色的馬,他每收集到新的,便會在下次送信時一起給她。

送的次數多了,牧浣青也會意過來。這哪是給女兒的,根本是拐個彎送她的,  畢竟女兒還小,哪懂這些?

想到他人在外頭還費心找這些馬雕,她不禁莞爾。不可否認的,這樣的小心意的確取悅了她。

牧浣青將這些馬兒一一擺放到架子上,隨時可以欣賞、把玩。

第9章(1)

兩個多月後,時值入秋。這天夜里,牧浣青才將女兒哄睡,便突然有下人來報說侯爺來了。

牧浣青怔了下,立刻披上外衣,出了房門來到前院,果然見到符彥麟和他的三名心月復。

他們一身風塵僕僕,似是經歷了風霜,披風上都沾了一層灰,符彥麟的下巴還長了胡碴子,可即使如此也不減他一身俊朗,反倒更添英武之氣。

「侯爺。」

「睡了?可吵醒你了?」

牧浣青搖頭。「還未睡。」

她命人去把柳氏姊弟找來,又派人去燒熱水、準備熱茶和可以暖胃的吃食。

吩咐完後,牧浣青讓管事去招呼莊康三人,自己則將符彥麟領到書房,幫他將披風卸下,讓人拿去外頭抖干淨,待熱水送來,將毛巾浸濕後遞給他,讓他洗手擦臉。

她做這些事時很自然,沒有特別討好他,卻是盡責地給他準備妥當,因為她看得出來,他必是趕了好幾夜的路。

待他淨完手和臉後,她讓人把東西撤下,待下人一走,她回頭正要詢問他一些事,哪知符彥麟卻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侯爺?」

「別動。」他抱著她,將下巴靠在她的肩上,聞著她沐浴餅後的馨香,不禁舒服的一嘆。「我只是想抱抱你,不會做什麼。」

牧浣青身子有些僵硬。靠著她的是最親近卻又最陌生的男人,她與他已經四年沒有親近過,突然觸踫到他硬實的胸膛,她一時不知該怎麼回應,就算想拒絕,也在听了他近似哀求的語氣後心軟了。

她臉蛋有些燙,看在他辛苦趕路的分上,只要他不做什麼逾越的事……給他抱一下也無妨。

符彥麟還真怕她拒絕,幸好她沒太過掙扎,能這樣抱著她,他已經很滿意了,花了心思討好,總算有些進步。

「我本該直接回京城復命的。」他輕輕在她耳邊說。

「嗯。」她輕應著。

「但是想到你和豆豆,我就來了。」

牧浣青立即明白,他不直接回京城,卻先繞到她這兒來,如此急趕,怕是為了擠出時間待在這兒,才會如此疲倦。

她不禁嘆了口氣。「侯爺,你這是何苦?來這兒又不急在一時。」她人又不會跑。不過最後這句話她沒說出口,因為說了好似在給他承諾。

「我為什麼來,你該明白。」輕輕一句話道出他的相思,牧浣青臉蛋不禁又熱了些。

見她沉默,他苦笑,只好自己表白。「浣青,我思你甚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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