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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好熱 第22頁

作者︰子澄

「我只是去中部走一走……」她有點心虛地回應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至少他能陪她一起去,而不是像人間蒸發般的都不和他聯絡,害他不曉得她發生什麼事,也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擔心得要命!

柳丹綺慚愧地低下頭。

「是我自己的問題。」她沉默兩秒,才給他這個答案。

「什麼意思?」他不懂,完全不懂。

她深吸口氣,深深地凝著他……

「不談了好嗎?等你把身體養好我們再說。」她不想在他傷重的時候還聊這些,說不定還會讓他的傷勢加重呢!

「我很好,你現在說!」他惱了,掙扎著要從病床上坐起。

「你別這樣!」她急了,忙著將他按回床上,卻又不知從何下手,畢竟他全身包著繃帶,她根本看不出來他哪里痛,更是不敢輕舉妄動。

「你說啊!」他逼問。

「不要!你先把傷養好啦!」她拒絕,已然紅了眼眶。

凝著她的淚眼,于峻岳沒用地敗下陣來。

「別以為哭能解決事情。」雖然心已經軟了,嘴巴上他還是要逞些威風。

「我沒有那個意思。」她否認,眼淚啪嗒地掉了下來。

「那你在哭什麼哭!」他氣,氣自己惹她掉淚,可說出口的話卻非常強硬,完全不像是在自我反省的樣子。

「我愛哭行不行!」在他逼問之下,她不由得放大音量。

「……」

病房里出現短暫的沉默,只有她的抽泣聲淺淺地在空氣中回蕩……

「我做錯了什麼嗎?」終于,于峻岳打破沉寂,他還是耐不住性子,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沒有。」就說了是她自己的問題,他是听不懂喔?

「沒有為什麼要離家出走?」他壓低嗓子低吼。

一開始或許他還能以為她只是工作忙,沒時間接電話,但當她徹夜不歸,他才終于認清她是不想回家,所以才選擇什麼都不說的離開。

她不會曉得一個鎮日在自己身邊的人突然消失,對失去的那一方來說,是多麼令人恐懼的事情,就好像天上的日月星辰不見了,連空氣都被抽走,心頭像壓了顆重重的巨石,教人喘不過氣。

他承認她成功了,讓自己的心全掛在她身上,因她的一舉一動而牽動自己所有的喜怒哀樂,但她有必要用這樣激烈的手段來證明嗎?

實在太欠揍了!

柳丹綺哭得渾身抽搐,好半晌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病房里的溫度降低,整個氛圍像是床上的病人已經掛掉了似的……

「我很不安……」過了好久,她才找回說話的聲音並再次開口,嗓音因哭過而明顯沙啞。「雖然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但我還是很不安。」

「為什麼?」既然滿意卻又不安?這是哪一國的理論?

「因為……你。」她挺了挺腰桿,用力地深吸口氣,勇敢地將視線定在他包覆著紗布的臉上。

棒著紗布完全看不出他以往俊朗的模樣,但整體來說,即便隔著紗布,還是能由外型看出他有著不差的外表輪廓。

「為了我?」他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他這丈夫當得不夠好?

雖然沒有每天回家吃晚飯,但他每天都有回家睡覺……除了結婚那一晚,他都乖乖的回家,就算當時因她意圖色誘自己而感到困擾,他還是會回家過夜,但他絕對不承認,除了回家,他沒有其它地方可以過夜。

「我在想,會不會突然有一天,你會開口跟我說你不要我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于峻岳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

「不無可能啊,套句你常說的話,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是為什麼才結婚的,不是嗎?」她顫著唇說道。

這女人!竟然拿他曾經說過的話來堵他?!

算她狠!

「那是一開始,可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嗎?」他試著同她說理,連他都覺得他們的婚姻很美滿,怎麼她還會感到不安?

「對,我們是不一樣了,但那只是表面上。」她吸吸鼻子搖搖頭,像只無辜的小炳巴狗。

「什麼意思?」他眯起眼覷她,完全听不懂她到底想說什麼。

什麼叫表面上?

他大可以和她做表面夫妻,但他和她上了床、做了愛,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不是嗎?

她怎麼還能說他們只是表面夫妻!

「意思……」她的頭越垂越低,低得幾乎貼至胸口。「意思是雖然我們上了床,但事實上你並不愛我。」

第9章(2)

于峻岳听了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見鬼!誰告訴你這些鬼話的?」他氣暈了,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麼多……不是只做床上的運動,平常有空他也會接送她來回片場,並不全然都是為了自己。「我對你不夠好嗎?不然你要我做到什麼程度才開心?」

「你對我好,但我感覺不到你愛我。」她誠實地對他說道。

「你說,你要怎樣才感受得到我對你的愛?」他氣暈,惱火地對她大聲嘶吼。

柳丹綺驚跳了下,忙不迭地起身安撫他。

「你別這樣!」她按住他的肩,不讓他起身。「你現在的身體受不了你這麼沖動,你還是乖乖躺著比較好。」

「我不要!」他氣得開始撕扯自己身上的繃帶,看來很是激動。「我要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

「于峻岳!」他氣,她更惱,惱恨他竟然不顧自己的身體,硬要在這時候搞這種飛機。

「干麼?我還沒撞到失去記憶,我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他口氣超不爽地再吼。

柳丹綺心里難受,索性低下頭吻住他的唇,不再讓他因生氣而口不擇言。

這招果然有效,當她軟軟的唇壓上他的,他奇跡似的安靜了下來,安分地享受著她的親吻,並難耐地伸手攀上她的腰肢,帶著魔力般開始在她腰間。

「啊!」她詫異地瞪視著自己的腰,不敢相信他這種時候竟然還會有「那種興致」,她只能說她真的一點都不了解男人。「你怎麼……」

「我根本沒事!」他將她壓倒在床,接著七手八腳地扯掉自己身上原就包覆著的紗布,很快的那些紗布就掉落了七、八成,露出他精壯結實的身軀。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傻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誰叫你要離開我。」他埋怨了句,熱唇迫不及待地貼上她的紅唇。「千錯萬錯都是你的錯。」

「呃……」她的腦袋糊了,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便罷了,重點是這里是醫院啊!隨時都會有醫生或護士跑來量血壓、測體溫什麼的,他怎敢如此放肆?「我沒有,我只是去散心走走而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啦?」

一個像隨時會在病床上掛掉的傷員,突然生龍活虎地跳起來,還能……還能把她壓倒在病床上,到底他的傷是怎麼回事?難道會是假的嗎?

「你說你根本沒事,那你身上的傷呢?不是出了車禍嗎?」至少她由老爸那里得知的訊息是這樣……

天啊!不會是連老爸都騙她吧?!

「那是包給你看的。」他挑了挑眉,也沒打算隱瞞這全都是老爸們的意思。

「你爸跟我爸說你莫名其妙搞失蹤,是該好好的懲罰你一下,當然也為了證明你心里有沒有我,所以他們非得把我搞得這麼嚴重。」

事實上出車禍後他立即失去知覺,但他依稀記得當時自己腦中掠過的最後想法——

如果他就這樣掛點了,她該怎麼辦?

當他恢復意識,人已經在醫院里了,家人們全都圍在身邊——

「這孩子實在太不象話了,怎麼可以這麼任性,把你一個人丟下,自己到處亂跑?」李聿環生氣地叨念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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