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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鏟皇後(上) 第25頁

作者︰錦瑢

「你……不要臉!」柳九九欲哭無淚,她嘴上罵周凌恆,但她不知怎地,對他就是生不起氣來,也就是跟他耍耍嘴皮子。

「哦,如此說來,我們倆都不要臉,正好臭味相投。」周凌恆又一巴掌拍在她上,他發現,鏟鏟的臀部軟乎乎的,很有手感,于是他沒忍住,捏了一把……」

「……」柳九九已經崩潰,她抱住他的腦袋,一口咬在他耳朵上。

她下口不輕,以至于周凌恆差點跌倒。他穩住身子發脾氣道︰「死女人你屬大黑嗎?」

「我要是屬大黑,你必然是屬的!」柳九九不客氣道。

「小小泵娘,性子怎地如此跋扈?」走到九歌館門前,周凌恆才將她放下。

柳九九一張圓臉憋得通紅,他瞧著她這模樣討喜,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鼻子,揉了揉她的臉,隨後留下她一人在門外,自個兒甩袖挺胸,牽著大黑走進九歌館。

被他這麼一折騰,柳九九怔然楞在原地,她抬手模了模自己鼻尖,居然覺得……流氓排骨此舉很溫柔?大概是太疼,讓她神志不清了吧?

九歌館沒有她在,即便開門也沒辦法做生意,此時館內沒有客人,她有氣無力地走進去,扶著八仙桌半晌不敢坐下。

糯米見她一副狼狽,忙丟了手中活兒,上前扶住她,「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這兒疼。」她手撐著桌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臀部。

「小姐,您這一大清早是去哪兒了?怎麼搞得這般狼狽?」糯米替她撢去身上的灰塵。

「我方才帶著排骨去張員外家收帳,他們不僅賴帳不給,還放狗咬我。」柳九九說得辛酸不已。

「排骨?」土豆放下手中的算盤,倒了杯茶水遞給她。

「哎呀,土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是土豆,我是糯米,排骨自然是凌周大哥啊。」

糯米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一副「你好笨」的鄙視神情。

第六章流氓排骨(2)

柳九九一口茶水還沒下肚,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群官兵沖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一名穿著盔甲的軍爺走進來,銳利的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掃,說道︰「昨夜有人在西元街將軍府外燒紙,犯了宵禁,遺留在現場的食盒、食物皆是你們九歌館之物。」

土豆和糯米扭過頭,齊刷刷地盯著柳九九,完全不知是個什麼狀況。

這些官兵來捉人,自然不會給他們解釋的機會,那軍爺下令道︰「來呀,把這三人給我帶回去,嚴加拷問!」

「是!」幾名官兵取出枷鎖將三人扣押。

周凌恆在後院將大黑拴好,出來時看見官兵,忙縮了回去,直到柳九九主僕三人被帶走,他才掀開簾子走出來,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時身後「嗖」地落下一陣風,一襲灰衣的鄧琰穩穩站在他身後,周凌恆一轉身看見鄧琰嚇了一跳,瞪他道︰「神出鬼沒的,你想嚇死朕?」

鄧琰一雙好看的眼楮微微一眯,縮了縮肩膀,笑容璀璨,「不是我神出鬼沒,是陛下您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他收了笑容,正經八百地道︰「陛下,感業寺那邊出事了。」

「什麼?」周凌恆心口一跳,神色變得凝重。

「昨夜有刺客入侵,太後受到驚嚇,並且她老人家已經知道您不在寺中。」鄧琰眉毛一挑,又道︰「不過您放心,我完全沒有透露您的行蹤,小安子就更加不敢了。還有,這些刺客同往年一樣,都被我家夫人當成藥材泡在藥缸里。」

周凌恆故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嘶」了一聲,「殘忍,對待刺客怎能如此殘忍?不過,冷大夫既然拿他們當成藥材,不如泡成藥酒。」

「把人泡成藥酒……能做什麼?」鄧琰疑惑,捏著下巴問他。

「咱們的丞相不是喜歡喝酒嗎?」周凌恆粲然一笑,雲淡風輕道︰「朕的丞相快六十大壽了,不如將冷大夫泡好的酒送給他當賀禮,你覺得如何?」

「陛下您可比我家夫人殘忍的多。」鄧琰模著鼻尖打了個顫栗,小聲嘀咕道。他沉默片刻,似乎又想起什麼,說道,「剛才帶走柳姑娘的,也是丞相的人。」

「這個老東西玩什麼花樣?想要朕的命在先,現在還妄想動朕的女人!」周凌恆攤開手,對鄧琰說︰「你把腰牌給朕。」

「陛下,您該不會是想親自去接柳小姐吧?」鄧琰捂著自己的腰牌,不太想給他。

周凌恆嘴角微微一挑,揚起來的弧度給人幾分深不可測之感,鄧琰無奈地將腰牌遞給他,看見他眼底透著的狡詐,冷不防又打了個寒顫。這陛下……是又想到了什麼歪主意?

鄧琰跟著周凌恆從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脾性,他仁慈起來,比古往今來任何一個皇帝都要仁慈;一旦殘忍,也比任何皇帝都要殘忍,但死在他手上的,都是窮凶極惡之輩就是。

比起白天夜晚性格不一樣的鄧琰,周凌恆更讓人沒有安全感,他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他能一把捏死敵人,卻非要將敵人捏得半死不活。

柳九九主僕三人被抓進大牢,按照常理,應當先由廷尉審判再判罪,可柳九九到了大牢還沒來得及坐在草堆上感嘆世事無常,便被獄卒拖出去,拴野豬似的將她拴在了木樁上。

牢內炭爐的火燒得極旺,獄卒一手握著鐵鞭,一手拿著幾塊珞鐵,塞進火爐里燒得紅彤彤的。柳九九眼瞧著獄卒從火爐里取出燒紅的烙鐵,心里直打哆嗦,覺得不妙,一雙眼楮瞪得滾圓,吞了口唾沫,「大……大哥,你不會是要嚴刑逼供吧?我……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百姓,我雖然剛來京城不久,但最基本的道理還是知道的,京城大小案件得先由廷尉大人審判,您這擅自用刑……不好吧?」

獄卒握著鐵鞭凌空一抽,那條鐵鞭頓時如毒蛇般堪堪落在柳九九身上,抽得她肩部一陣皮開肉綻,她疼得「哇」一聲,扭過頭看著自己肩膀,「不……不是吧,真抽啊?」

「你夜犯宵禁在先,在將軍府外燒紙在後,已犯重罪,還用得著廷尉大人出面審判?依丞相吩咐,先嚴厲懲罰你們這等不知死活的百姓。」獄卒將冷卻的烙鐵放進火爐再次燒紅後,朝著柳九九走過去,在她臉上比劃道︰「這張臉倒是好看,來,選蚌位置。」

「選……選位置?大哥,我……我冤枉啊,就就……就算我夜犯宵禁,也犯不著上酷刑吧?」柳九九哆哆嗦嗦地說著,這烙鐵要是燙下來,被毀容了可怎麼是好?

「你在將軍府外燒紙,惹了丞相不痛快,我這也是奉命行事,看你是個弱女子,我才讓你選蚌位置,否則早燙在你臉上,還跟你廢話什麼?」獄卒冷冰冰地道。

听起來倒是有點人性,柳九九道︰「那我能選燙在牆上嗎?」

「不行!」

烙鐵靠近柳九九的臉頰,近在咫尺的火紅烙鐵嚇得柳九九牙齒直打顫,她吞了口唾沫,縮著脖子道︰「大……大哥,你們服務真貼心啊,還給選位置,我選、我選,您先容我想一想,想好了我再告訴你——

啊!」她本來還想拖延時間,怎知那獄卒沒閑功夫跟她貧嘴,毫不留情地握著烙鐵「嘶啦」一聲就燙在柳九九大腿上。

這一下疼得柳九九四肢一抽,差點沒暈過去,衣服和著皮肉的焦糊味斥進她的鼻腔,大腿火辣辣地疼,這種疼痛比被灶火燙還要疼痛十倍,她這輩子沒受過這種酷刑,忍不住「哇」一聲哭出來,嚎啕哭聲如陣陣春雷,倒是將獄卒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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