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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纏綿 第21頁

作者︰意真

「拜托!就算我有心搶你的男朋友,紀韋那對眸子里也只容得下你這蠢女人,別那麼妄自菲薄,對自己沒信心好嗎?」唉!像她這般聰明絕頂的女人怎麼會交上這個白痴朋友?

接收到向海茹不耐煩的鄙視眸光,任其芳縱有千萬個不安也只能吞進肚子里獨自咀嚼。

瞧任其芳一副受氣包似的小媳婦苦相,向海茹忍不住為她加油打氣。

「安啦!紀韋絕不是那種思想封閉的古板人,你別給自己太多壓力。」

聞言,任其芳原本輕擰的眉峰這下全聚攏在一起了。向海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她納悶地搔搔頭,原本還想開口問清楚,卻教一聲突來的尖叫給嚇住。

循著巨響來源望去,只見友芝氣急敗壞的一張小臉罩著薄薄的一層鐵青色,粗魯地以肩頂開玻璃門,豐臀還輔助作用地敲踫玻璃門。

「怎麼了?」好端端地發什麼癲?不知是向海「管教無方」,還是這年頭伙計的「福利」大到一個不高興還可以拿資方的家當權充發泄的器具。突然間,任其芳覺得有點兒天地變色。

「友芝!?」這死丫頭一點顏面也不幫她顧一顧,雖然其芳並不是外人,最起碼也別教她這個老板丟臉嘛!「如果你不想擦玻璃也別用這麼極端的抗議方式,玻璃門撞壞了倒不要緊,要是你身上的零件撞散了,我可養不起你一輩子。」

「對不起。」友芝的嗓音悶悶的,這句道歉听起來也沒多大的誠意。

向海茹也沒打算認真追究,反正她的玻璃厚門沒破,撞疼了的肩、臀也不是她的。友芝的歇斯底里她早已見怪不怪。

但不明所以的任其芳可沒這項認知。

「友芝,你怎麼了?」

「失戀了。」友芝打喉嚨里咕噥了一聲,抓了一把小圓椅在櫃台前有氣無力的趴著。

懊不會友芝的口頭禪便是失戀兩個字吧!?任其芳張著一雙不解的明眸望望友芝,再瞧瞧向海茹。

「就連Dick都是人面獸心之輩,這世界上大概找不到好男人了。」友芝將臉悶在桌面上模糊不清的說著。

「誰人面獸心?」任其芳先是愣了半秒,繼而一顆忐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好像听到了紀韋的英文名字!「Dick!?」不想理會友芝的向海茹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他做了什麼?」

「威脅利誘、始亂終棄、喜新厭舊、另結新歡、翻臉無情、趕盡殺絕……」

「等等、等等!哪來這麼多名堂……」向海茹急忙打斷友芝的長篇指控,因為她看見任其芳的臉色逐漸泛白。

友芝霍地抬起趴在櫃台桌上的上半身,伸手抽出先前從隔壁書報攤上借來、現在被她壓在臉下的雜志。

「喏!人家都做了專題采訪報導了,難不成我還冤枉他!?

虧我一直拿他當偶像崇拜,想不到他空有俊帥的皮相,骨子里全是下流的思想。枉費我將一顆清純的少女心全投在他身上,想不到他竟然傷我這麼深……」

「唉!這種八卦雜志最愛無風起浪,十句中有九句全是道听涂說、胡亂掰出來的,你別被蒙了眼、惑了心,千萬別當真啊!」向海茹這句話看似勸導友芝,實則在安撫早已六神無主的任其芳。

這該死的紀韋平日跩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副很罩的酷樣,怎會任這些八卦記者胡寫一通?或者……並非空穴來風!「這些事若不是當事人主動漏口風,有哪個記者有那麼大的本事挖出這些獨家的桃色新聞?」友芝繼續提出她的疑問,卻字字句句直搗進問題核心。

平時一副散散無心計的呆模樣,偏偏這個該胡涂的節骨眼她卻精明了起來。向海茹趕緊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塞進唯恐天下不亂的友芝手里,順勢取走她手中的八卦雜志。

「去幫我買三杯木瓜牛女乃。」

「喔。」友芝一點也沒意識到人家嫌她礙眼。

打發走友芝,向海茹憂心忡忡的望向早已從她手中接收八卦雜志的任其芳。

「我想這只是宣傳手法,你應該听听紀韋的解釋。」迅速瞄了眼內容,向海茹提出中肯的建言。

抬起埋在雜志上的小臉,任其芳眼底燃起期望的光芒。

「宣傳手法!?」

「嗯……」向海茹熱切地點頭。

沈甸甸的心終于找到一丁點兒可以讓她釋懷的理由,任其芳緊抓住這一線曙光,掙月兌灰蒙蒙的沮喪心情。

「對!我不應該懷疑他的人格。」

然而她卻發覺,在她心中那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城堡已悄悄地去了一角。

說什麼相信他的人格,說什麼只要她是他今後的唯一就夠了,在愛情的國度里,誰不瘋狂、誰不嫉妒?誰能忍受自己心愛的人懷里抱的竟是另一個他或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任其芳堅定的心也隨之一點一滴地流逝。漸漸不安的心忻摧若飄落的棉絮,輕輕一撩撥,又囂張地漫天飛舞,待風靜絮落,卻教人沾惹了一身愁。

愛管閑事的向海茹看不慣任其芳為愛所苦的落落寡歡模樣,她悄悄地撥了通電話到星象。

解鈴還需系鈴人,任其芳心中的結就得看紀韋如何解了。

第8章(1)

「怎麼會是你?」向海茹錯愕地看著出現在她的美容護膚工作室,表明了是受紀韋所托前來護送任其芳回家的江堂。

這紀韋心中到底有沒有其芳的存在?鬧了這麼大的丑聞竟然連句解釋也沒有!

他是作賊心虛?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認為其芳應該會無怨無尤、自始至終堅信他是因樹大招風才會無端惹來一身腥?

江堂攤手聳肩。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他明顯地感受到向海對紀韋不能親自前來的不滿情緒。

說真格的,該不滿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女朋友不是他的,他卻得為好友兩肋插刀,擔了個吃力不討好的重責大任,誰教紀韋分不開身。這還不打緊,最令他感到頭皮發麻的是,他又得和向海這小家伙對陣,唉!他避他已唯恐不及,卻又無可奈何地自投羅網。

向海這小家伙的行為舉止實在是教他……唉!他是沒什麼權利管這小家伙愛怎麼標新立異、與眾不同,但是這小家伙也沒必要打扮得如此女性化,還開了這種一天到晚盡在模女人臉皮的護膚中心吧!真是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丟盡了男人的臉。

不自覺地,他從鼻孔發出一聲細微的悶哼。

偏偏向海茹就是听見了。

「哼什麼哼,瞧不起人吶!」

「哪有!?我只是……牙痛。」他得趕緊撇清,免得這個「性」趣不同的小家伙又纏上來。

江堂急忙皺眉撫頰。

牙痛!?騙誰啊!她明明瞧見他眼底那抹不屑。

「打個電話叫紀韋自己過來解釋清楚。」向海茹也明白紀韋要是能抽身早就來了,她只不過想刁難江堂罷了。

「都說了他沒法子親自來接其芳。」江堂移步至任其芳身旁,眼尖地瞧見擱放在她面前的那本八卦雜志。

任其芳順著他的目光,視線再度對上封面上紀韋俊逸非凡的笑顏。

「紀韋呢?他現在在哪兒?」

江堂忍不住多瞥了任其芳幾眼。哦!老天,千萬別哭!他一向拿女人的眼淚沒轍。

「他還在公司……」

「那我們回公司。」任其芳動作快得教江堂跟不上腳步。

「你不能回公司。」在任其芳正要跨出玻璃厚門之前,江堂迸出這句話。

「不能?」任其芳愣在門邊。

「什麼意思?星象不想錄用我了?還是紀韋不想見我?」她就是想當面問紀韋,只要他親口告訴她雜志上寫的全是無中生有,全是謊話連篇;她會相信他,但是……他竟連見她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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