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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貪錢男 第10頁

作者︰可樂果

「三十萬兩!」蘭陵樂額上青筋暴跳,兩眼狂噴怒火,簡直要殺人泄憤了。

「成交!」見好就收,蒼川釋朝金主露出一個可擬春風的笑容,真是氣壞了蘭陵樂。

單單一個名字跟取消一樁任務竟然要價一百三十萬兩!這混帳!坑死人不償命的黑樓,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啊!

就這樣,雙方達成協議,簽定不平等條約,銀貨兩訖。

離去前,蘭陵樂十分困惑地看著蒼川釋。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很納悶。」

「什麼事?」在狠狠敲了一筆意外之財後的蒼川釋,十分樂意為他解答任何問題。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區區一個杜少容應該還輪不到他親自出馬吧?

蒼川釋掩嘴笑了笑,然後一臉嚴肅的回答他︰「我來找掌門令的。」別看他平時懶歸懶,對于先師遺命他可是卯足全力的。

昏倒……

丙然不出他所料,就知道他會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是巧合,原來是這個少根筋的家伙弄錯了,唉,真是敗給他了。

「我說老三啊。」

「嗯?」

「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跟你開口。」

「你有話就直說吧。」

「是這樣的,關于這一區的負責人──」蘭陵樂頓了頓,神情凝重的公布答案︰「中小弟在下我。」

「……」

第五章

舞榭歌樓,紙醉金迷。四座翠繞珠圍,酒色迷人,說不盡的溫柔景象,道不盡的旖旎風光。

真是的,這種地方……這種地方……杜少容用力咬咬牙,告訴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勉強忍過算了。

難怪古人有雲︰溫柔鄉,英雄冢。

終于可以理解當初孟母為何堅持要三遷了,原來環境真的會影響一個人的脾性,在這種地方待久了,再怎麼高風亮節的正人君子也會被污染,要早知道是設宴在這種風月場所,她就算絞盡腦汁推也得推掉,但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不過換個角度想,倘若她真是男兒身,興許會樂在其中也說不定,只可惜她這個男裝儷人興致缺缺,但眼下又不好表現得太明顯,只好捺著性子假裝自己也很陶醉。

自她可能接下京兆尹一職的事情傳開來後,人人搶著拍她馬屁,厚禮巴結、阿諛奉承、設宴款待樣樣都來。

多數時候她能推就推,真要推不了的話,還是得做做表面工夫,意思意思敷衍一下,但絕不久留。

無心欣賞歌伎表演,杜少容尋思片刻,等待適當時機借口離席,但她等了等,一直無適當時機,只好一拖再拖。

席間交談未曾間斷,一位杜少容父執輩的中年男人恭維道︰「恭喜賢佷,賀喜賢佷,賢佷年紀輕輕便登上一城之首,果真是人中之龍啊。」

一城之首?還是未知數吧?

雖然孫杜兩位丞相為了京兆尹一事,在朝堂上斗得昏天暗地是不爭的事實,但這不表示日後登上京兆尹寶座的一定是兩老旗下的子弟兵,說不準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也不一定。

折扇一收,杜少容拱手作揖,「世伯過獎了。說來慚愧,晚輩不才,全仗家父在京師替晚輩打點一切呢。」

言下之意,暗喻自己只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要巴結奉承找她爹去,別來找她。

「哪里的話,杜賢佷過謙了,在座的哪個人不知道杜賢佷青出于藍,將來前途無可限量。」要不是看在這一點,他這把老骨頭又何須坐在這里巴結一名後生晚輩,吃飽了太閑嗎?

今日在場者,多半認定她就是未來的京兆尹,加上外頭現正一片看好聲浪,縣丞及富商莫不趁局勢明朗前選邊站,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未來的京兆尹,為的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只可惜她父親在朝為宮,日日夜夜與人鉤心斗角,致使她年紀輕輕便看盡闢場丑態,眼前這陣仗雖是司空見慣,但內心的厭惡反感卻是難以抑制。

「對了,不知杜賢佷可有婚盟?」中年男人東扯西繞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最想知道的。

杜少容聞言,立刻明白對方問這話的意思,敢情是想將自家閨女毛遂自薦給她,可惜如意算盤打錯了。

她朱唇微勾,神色自然地笑道︰「目前雖無婚盟在身,但晚輩已有意中人,待晚輩稟明家父後,不日便會登門求親。」一句話便斷了在場所有人的奢望。

「呵呵,這倒也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杜賢佷啊,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了。」中年男人笑得有些僵硬。

「多謝世伯。」杜少容爽朗地大笑數聲,清澈的眸子狡黠地轉了轉,「不瞞世伯,晚輩也想早點抱得美嬌娘啊。」

盡避知道對方不是發自內心的恭賀她,她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語帶輕浮地接下對方的違心之論。

談笑間,杜少容留意到對座尚有一席虛位。

敝了,莫非一會兒還會有人來?她心念轉動著,不到一會兒,果真有人姍姍來遲。

一般而言,遲到者引起騷動並不足為奇,但她不解的是,為何連堂上的舞伎也都蠢蠢欲動?這太不尋常了。

杜少容直覺抬眸往門口睇去,不看還好,一看,立即傻眼呆愣住。

怎麼會是他?!

今天這種場合雖然稱得上是政商雲集,然而時機太過敏感,可以想像來者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論宮商者皆是有求于她,可她不認為名下已有七百多家銀號的蘭陵樂會有求于她,換句話說,他根本是沖著她來的。

以他今時今日的成就走到哪里只會令該場合蓬蓽生輝,莫怪連舞伎們也蠢蠢欲

就在杜少容錯愕、來不及反應之時,蘭陵樂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優雅地走到她面前,語氣輕柔的開口︰「杜賢弟,真是巧啊。墨低沉的嗓音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教人心神為之一震。

杜少容腦袋轟隆隆地亂成一團,睜著錯愕的俏眸愣愣地瞪著那張邪氣無比的俊顏。

「原來兩位是舊識,那就不用再介紹了。」見蘭陵樂以熟稔的方式打招呼,在場有人恍然大悟。

「是啊,我們倆熟得不能再熟了。」蘭陵樂低笑,眸中閃過一抹狡詐精光。「我說杜賢弟,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飲酒作樂竟然沒有找愚兄?虧愚兄一直當你是生死換帖的好哥兒們。」

生死換帖的好哥兒們?他說這話的意思到底是在抱怨她,還是故意借此譏諧她?以她對他的了解,應該是後者。

「真對不住,是小弟疏忽了。」杜少容向他陪不是之余,不忘熱心的指點他對面空著的座位。「樂爺……蘭陵兄,您快請入座吧。」她索性配合他改了慣用的稱呼。

望著她佯裝熱絡的模樣,蘭陵樂幾不可聞的嗤笑一聲,不知道存著什麼居心,故意對她的邀請充耳不聞。

「蘭陵兄?」見他不為所動,杜少容低聲再喚。

正當眾人納悶他為何遲遲沒有動作之際,蘭陵樂卻語出驚人的提議道︰「賢弟如果不介意的話,愚兄想跟賢弟一塊擠呢。」他笑咪咪的指著她身邊的空位,兩眼閃閃發亮。

引人遐想的話語方落下,錯愕狐疑的眼神立即如箭矢般從四面八方疾射而來,蘭陵樂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一點也不在意,反倒是杜少容,教他一席話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太清楚他的為人了,對座明明尚有空位,他卻偏要和她一起擠,擺明故意惡整她嘛。

也不是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偏偏此時此刻她就是拿他沒轍,尋思片刻,終究還是不得不向現實低頭。

她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隨即假裝和藹可親的朝他揮揮手,笑道︰「蘭陵兄,你太見外了,小弟一點都不介意。蘭陵兄,要是不嫌擠的話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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