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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美人的奢望 第24頁

作者︰綠光

「你也未免把她想得太過心機了?」

「但至少,少夫人絕非外貌那般單純不解世事,當李忠來府里說明船宮遇到的難題時,少夫人當機立斷,那氣勢和魄力,可不是一般養在深閨的千金有的。」不是他不肯放下成見,實在是少夫人身上有太多矛盾,教他不得不起疑。

範姜魁怔住不語。執秀的這點安排教他贊賞但也覺得古怪,再對照姚望說的話,他微微動搖著。

他並不知道在文府的時候,文世濤雖然不讓妹妹拋頭露面,但關于文家生意的事,他一直要求妹妹也要有基本的概念,因為他努力的動力,就是確保妹妹有生之年可以錦衣玉食,即便他有什麼意外,她也可以衣食無憂。

「爺兒,我說真的,如果少夫人有把心擱在你的身上,她又怎麼會環住那個煉丹師的頸項,她又怎會允許爺兒和玉緹小姐去賞花?老太君都當著少夫人的面直白地說,要玉緹小姐往後喊她姊姊便可,她也沒反應啊,她太落落大方反倒教人覺得她不在乎。」

「住口!不要再說了!」範姜魁舉步離去。

「爺兒,我說的都是真的!」姚望急得跳腳。「別再讓少夫人插手生意,否則要是偷了造船的技術還是設計圖,那可就糟了。」

第8章(1)

回到寢房,文執秀已經和衣睡下,靜寧守在房里一隅,一見他進來,準備退到門外。

「少夫人今天去了哪里?」就在靜寧走過身邊時,他低聲問著。

她一頓,神色不變地道︰「少夫人為了確定船宮人手不足的問題是否獲得解決,特地走了一趟船宮。」

範姜魁神色復雜地道︰「退下吧。」

「是。」

听到關門聲,他走到床邊,凝視著妻子的睡顏。

他不應該因為姚望的片面之詞而對她的信任有所動搖,可是姚望說得言之鑿鑿,教他很難不在意。

听說,住峚黑霧林里的煉丹師是妖魔的化身,可以施咒殺人,更可以掠奪人心,亦能夠瞬間除去傷勢,他從來不信的。

可是,她無端端去了那里,還和那男人環頸相擁……

靶覺頰上有人輕撫著,文執秀驀地清醒,一張開眼,瞧見他坐在床邊,倒也沒嚇到,她嬌憨揚笑,低柔道︰「相公,你回來了。」

他垂眼,看著她那雙愛笑的眼,怎麼也不信她會背叛他。

不會的,她沒道理背叛他,更沒理由報復他,因為她根本不是那樣的性子,又怎麼會有復仇的心思?

「怎麼了?」她眨眨眼,疑惑地看著他緊抿的唇。

半晌,他褪去外袍,躺在她身側。「沒事,只是有點累。」

「相公辛苦了。」她撒嬌地偎進他懷里。「這一個月來肯定累壞你了,對不?」

「不……」他不怕累,只要能把一切做到盡善盡美,讓她在府里好過,去除姥姥對她的成見,他就不覺得累。

「你明天還得到船宮忙嗎?」她抬眼問,瞧他半點笑意皆無,像是心事重重,她不禁暗惱自己能幫得上他的實在太少。

「得過去看看,確定進度。」疑,一旦在心底生了根,只要些許風吹草動,都足以撼動他的信任。

不能怪她,她甚少過問他的事,如今問了,意謂著什麼?

不想再胡思亂想,偏偏腦袋像有自己的意志,存心不讓他好過。

「那早點睡吧。」她笑道。

其實,她有很多話想跟他聊,畢竟她已經太久沒見到他了……可是瞧他像是疲憊又像是不悅,她便不想再分割他少之又少的時間,寧可讓他多睡一點,養足精神。

範姜魁心緒紛亂,溫熱的大手再度撫上她的頰,她又張開眼。

「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他們好長一段時間不曾好好地聊上話,原以為今日趕回,她應該會聒噪地告訴他這些日子發生什麼事,然而她的反應好冷淡……

「嗯……沒,我累了,你也早點睡。」她搖頭,才剛閉上眼,便感覺他的吻落在她的唇正,沒有昔日的溫柔,帶著強迫的索求,教她怔愕地睜眼看他。

他吻得恣意而狂烈,唇舌纏得她發痛,侵略意味十足,像是亟欲從她身上得到一些證明,讓他確定她是屬于自己的。

他可以相信她不是為復仇而來,但另一個男人的存在……教他很難釋懷。真的很難。

「相、相公。」她氣喘吁吁,不懂他怎麼了。

他一把扯開她的中衣,手滑入抹胸底下,攫住她的酥胸時,她發出痛呼聲,瞬間教他回過神。

「對……對不起。」他驚覺自己的失控。

他不想傷害她,可是姚望敘述的那一幕,偏偏在他腦海里翻飛著。

「相公,你怎麼了?」她咬著唇道︰「是不是生意上真遇上什麼難題?」

有鑒于他近日來的忙碌,她唯一能猜到的,就只有這個可能。

範姜魁眯起眼,不懂她為何問起範姜家的生意……難不成她真是為了復仇而來?先抓住範姜家的命脈,搏得他的信任之後,再慢慢地將範姜家的產業一樣樣的蠶食鯨吞?

「相公?」面對他陰鷙的目光,她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沒事,我只是累了。」最終,他還是沒問出口,大手在她的衣衫底下輕柔著。

「累了就早點睡。」她羞澀地拒絕他的。

「你不是說,想要早點生個孩子?」他啞聲問。

她連讓他親近都不肯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信任和猜疑在他心間交戰著,他想相信她,偏偏她表現出來的都不像以往的她,在在說明了,她……背叛了他。

「可是我身子不舒服。」她一臉抱歉地道。

不知是今天太累還是怎的,總覺得月復間一陣難受,身體累樣地疲累。

「是嗎?」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對不起。」如果可以,她當然不會拒絕他,但要是因為她身子不適,行房之後發生更多問題,豈不是讓更內疚?

「睡吧。」他低聲道,輕輕地將她摟進懷里。

文執秀窩在他的胸前,听著他沉穩的心跳,快速地讓她進入夢鄉里。

範姜魁沒半點睡意,在確定她沉沉睡去之後,輕輕地拉開她腳下的被子,只見兩只腳丫如無瑕白玉,半點傷口都皆無。

他的心狠狠地往下墜著。

如果,姚望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無傷的腳丫便成了無可辯駁的鐵證。

她確實去過黑霧林……去見過那個男人。

煉丹師向來不與人交往,總是獨來獨往,而她又是怎麼識得那個人的?

他的內心矛盾地拉鋸著,但盡避如此,他還是堅信,一切必須眼見為憑!

翌日一早,欲出門前,範姜魁特地把總管叫來,吩咐了幾句。

姚望听完,喜出望外,守在府里監視著文執秀的一舉一動。

直到過了晌午,在範姜老太君送安玉緹回安府後,靜寧也立刻回文家調來一輛馬車,載著文執秀外出。

姚望立刻派人告知主子,自己也追了上去。

丙不其然,馬車又是駛向黑霧林。

姚望在黑霧林外等候著,要讓主子親眼看見,他娶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妻子。

而文家馬車緩緩地停在伏旭的茅屋前,文執秀徐緩地下了馬車,臉色青白交錯,必須靠著靜寧的攙扶才能行走。

然而,進到茅屋,卻不見有人在。

靜寧趕緊攙著她到竹榻上坐下,再走到外頭找人。

文執秀擰著眉,月復間有股難以言喻的痛楚陣陣傳來,不是很痛,卻是很磨人,磨得人心煩意亂。

她額上冷汗密布,微眯著眼,虛月兌乏力地倚在榻邊,直到感覺有道陰影罩下,她才緩緩抬眼,驀地一愣。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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