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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戀傷心惡男 第22頁

作者︰萬里晴

她吸吸鼻子,試著擠出一抹微笑,「如果不考慮我不在場,派對其實挺成功的,不是嗎?」

他先把冰敷袋覆在她的腳踝上,「對我來說,它很失敗。」

她的笑容瞬間消失,「沒那麼差吧?我听服務生說,賓客都挺高興的,不是嗎?從這個角度來看……」

「你不在那里,就是天大的失敗。」他淡淡的說,「這種事,我不打折扣,無所謂角度問題。」

她懊悔的低下頭,「對不起。」這句道歉,既是為了她搞出來的事,也是為了此時的插科打譚。

他不想追究,至少此時不想。「你站得起來嗎?」

她撐起來一下,「有點難。要做什麼?」

「讓你去洗澡,洗完才能上藥。」

換做任何時候,不管他要她做什麼,她一定照做,不讓他心煩或增加麻煩,但這一刻,她需要他的安慰,非常需要。再者,她也不喜歡他話中那隱隱將兩人區分開來的意味。

第一次,她不偽裝堅強,情願無能,「我站不起來。」她舉高雙手,壓抑內心的歉疚,「你必須幫我。」

範錯為頓了一下,才起身為蹲姿。

他不是拉起她,是將她整個打橫抱起。

雖然已經是夫妻了,可偎在他胸前,心口仍怦跳不已。「阿為,我……」

「別說話。」他走進浴室。

這間套房等級較高,不是湊合著過一晚的小空間,而是寬敞明亮,講究質量的大空間,浴室采浴廁分離,雙洗手台設施,他在中間放下她。

他拿起卸妝蜜,問,「這怎麼用?」

「手要干干的,擠出一些,先在臉上按摩,再用水沖掉。」她把手心遞出去。

他幫她束起馬尾,洗淨雙手後,把卸妝蜜擠在自己掌心,沾點在她臉上。

蒂琺傻掉了。他在……做什麼?

長指揮動,指月復在她臉上打圈,由上而下,由內而外,發際額角都不錯漏。他眼神專注,力道輕微。她怔怔的,難以想象在這樣混亂的一天之後,他為何不要求一句解釋,不發飆生氣,徑自做這未曾做過的事。

可他沒有表情,認真投入的程度,像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擰了一條微溫濕毛巾,他一遍一遍擦去變得混濁的卸妝蜜,直到她恢復美麗的素顏,肌膚透出柔潤白光。

一層薄薄的不安罩上心頭,「阿為,我自己來。」那單調的動作不再令她感到甜蜜或羞赧,它彷佛吸掉了他的情緒,令她心慌意亂。

抱她下來,轉而讓她靠坐在浴白上,他說,「我需要專心。」

「專心做什麼?」

他沒回答,調好水溫,為她洗發。她本來想躲開,不讓他繼續為她洗澡,可他面如雕像,讀不出心思,她不覺更慌。

若問她在一起以來,對男女間有什麼領悟,那必然是男人是yu/望的動物,是雄性展現感情與情緒的獨特方式,尤其是他。範錯為無法容忍一兩天不踫她,即使在不方便的日子,也會想親親抱抱。

如果此時,他對她的身體沒有反應,事情就嚴重了。

一念及此,她克服不安,乖乖配合,將衣物月兌得一干二淨。

他打開花灑,調好的水溫稍高,落在因奔波而酸痛的身子上,帶來舒服感。她不敢太放松,仔細觀察當他的大手滑過她的身體時,他有什麼反應。

他的呼息變粗了,這讓她安心,可他回避視線,眼神沒聚集在她身上,令她深感不妙。他有yu/望,卻竭力按捺住,為什麼?

她是他的妻子!她忿忿的想著,他的yu/望不僅是他一個人的事,也是她的。

「跟我。」她小聲而堅定的請求。

他搖頭,輕柔搓洗她的身體,大掌只在胸前腿間多流連三秒,幾乎騙過她。

幾乎。

無論他為何不願交歡,她都決心擊毀他的意志。這不再只是他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她需要他在體內,驅逐自方才便不對勁的冷澀感。

「拜托你,阿為,我想感受你。」

「不可以。」他火速將她沖洗干淨,用大浴巾包裹住她。

靶謝老天,因為她有點受傷,他不敢太用力拘束她,讓她多了任性的空間。

借著靠在他身上的機會,她拚命蹭著。他的呼吸愈來愈重,額上也起了青筋,卻仍壓住。

……

他無法體貼的移開身體,給她喘氣的空間,她反而安心的抱住他。

他們之間的還是熱辣辣,讓她放心不少。她知道他還在生氣,還有些不開心、不甘願,還是對她有意見,但只要他還渴望她,她就有辦法彌補。

她撫著他的背,「阿為,我以後會听你的話,不管瑪麗喬對我再怎麼好,我都不會再上當了。」

他的背肌在她的掌下抽緊。

範錯為旋即起身,「我傷到你了嗎?」他不只問,還從她身上起來,看向她的羞人之處。

承受過較為粗暴的佔有,她的腿間已然發紅,她飛快合起雙腿,「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清理過自己後,他點上一根煙。

她恨這層霧!它把剛剛交融的親密氣氛一切為二,她在這邊,他在那邊,各自在兩個世界。

但,蒂琺不要求他熄掉煙。他有心事時,習慣邊抽煙邊思考。以今晚她搞出來的問題嚴重性,他至少應該得到這根煙的舒緩。

直到那根煙燃盡,範錯為才捺入煙灰缸。

平時,他經常是沉默不語的,她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他,但不知為何,在這時候,她卻感覺怕。

餅了良久,他開口,「我不想降低對幸福的要求。」

他終于說話了!她真心附和,「我也不想。」

範錯為冷靜的看著她。

「我們離婚吧。」

第7章(1)

「你說什麼?」她震跳起來。

「離婚。」他堅定的重復。

「沒這麼嚴重吧?」原來人從平靜到狂亂,不需要一秒的時間。她爬網過微濕的長發,水氣令她心煩意亂或許,不只水氣而已。「我承認,我搞砸了一件事,但不至于弄到要離婚吧?」

範錯為起身,拿來浴袍穿上,「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她跪在床上,小心不壓到受傷的腳,「所以呢?」

「原則是不能妥協的。」他把冰敷袋放到她腳踝上,示意她按著。

她發飆了!「這種時候,你跟我打什麼官腔?」

他更形冷靜,「不是官腔。」

「為了你,為了我們,我非常努力,拚了命那樣的努力,」緊隨在怒氣之後的,是眼淚。「難道你沒看見嗎?」

他依然是那副表情,「就是因為你太努力了,我更覺得應該離婚。」

蒂琺恨恨的揩了下臉。她不懂,連一個字也听不懂!婚姻不就是要用心經營嗎?

努力這種事,只嫌不夠,沒有太多,他怎能把這當作離婚的理由?

想起在派對外,他嫌棄她用的字眼。「是因為我讓你丟臉了嗎?」他說她不好看,她一直記著,那三個字像三把小刀,戳刺心口。「我知道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美美的,我算是犯了一個新手級的錯誤,所以呢?改過就好啦,罪不致離異吧?」她愈說愈氣,不禁諷刺。

他沒說話。

餅了幾秒後,她冷靜了點,軟下語氣,「對不起,我應該好好梳妝過後再去,但我好不容易趕到飯店,一心想先見到你再說。如果我上來梳妝再下樓,派對也結束了,所以……其實,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你為什麼回家?」他靠在牆上,雙臂環胸,「忘了帶什麼東西嗎?」

她把事情重新過一遍,「不是,瑪麗喬希望在派對上展示那枚鈴蘭胸針,她說了很多理由……」

母親掰得到的借口,他也想象得到。「她沒有受邀到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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