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受到閻夜溫柔的目光,雲霧睡得更為滿足和幸福,並揚起淡淡的笑容。
靶覺上就像是有一張堅強牢固的防護網守著她,如她常設的層層結界一樣,讓她能放心沉睡。
時間似乎靜止了,在這一小方世界中,仿佛只有她和他,她甜甜的睡著,他痴痴的看著,再也容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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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繁星點點。
沐童和閻夜的住處多了兩名訪客,確切的說,應該是來看好戲並且要小住一陣子的「房客」。而打他們一同出現,閻夜就注意到沐童嘴角的露骨賊笑。這小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房客正是閻夜的另外兩個死黨,楚天霽和靖風。
人們常說「物以類聚」,也總是用「臭氣相投」來形容屬于男人問的深厚友情。落座在寬敞客廳里的四個男人完全符合這種情況,表面上看,他們各司其職,並且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職業,但實際上他們只是專業和兼職的區別。
閻夜是全球首席賞金獵人,無庸置疑。
女圭女圭臉的沐童經營著一家私人偵探社,在幾個人當中算是比較貼近黑暗邊緣的,但也不是凡是偵探就要涉黑,也有不沾一點黑道的。而沐童卻是兩面人,明里是偵探,找找走失人口、小貓小狽,有時也挖挖別人的隱私內幕,但暗地里卻行俠仗義,人稱「清道夫」。
斜倚在沙發上,渾身透出霸氣的楚天霽,是歐洲航空業巨子,其投資事業之多,足以嚇掉人眼珠子。只是他風風光光的做個商業傳奇人物不就好了,大不了手癢了、煩悶了,去找手下練練便是,但他老兄卻偏偏喜歡偷偷模模地兼職做個賞金獵人,說是挑戰自己的極限。而且其名號的神秘程度是好友們也只是知道他屬同類,並且是那種「手癢了玩玩型」,而不知他的真正稱號。
至于戴著金邊眼鏡的靖風,從外表上看他是四個人中最不起眼韻,高高瘦瘦的身材,充滿了濃厚書卷氣息的俊臉,一副文弱書生的皮相剛好搭配大學講師的身份。但只有熟知他的好友清楚,在那勁瘦的身體里暗藏的是如豹般的俐落身手,如鷹隼般的敏銳目光。同時,要推舉當今世界爆破專家中的專家,非他莫屬。只是他偏好默然,偶爾才出面客串一下冷面殺手。
既然是同一類人,身上必然有著能夠吸引彼此的磁場和氣息。偶然的際遇,讓四個人先後相識相知,從年少輕狂共同走到如今的成熟謹慎,用友情填補著彼此心靈中的空白和寂寞。
「真巧呀,難得能有四個人一起度假的時候!」閻夜淡淡地開口,打破從餐後一直僵持到現在的不明氣氛。
沐童晚上回來就宣布他要休業整頓,說是最近不景氣,沒人找他調查第三者,或者尋找失蹤的小貓小狽。閻夜豈會不明白他心里在打什麼算盤,看來自己只有靜觀其變了。
「學校放暑假了。」靖風淡淡地回答,無懈可擊。
「最近剛忙完幾宗大案,身心需要調整休息呀!」楚天霽也理直氣壯地祭出正當理由,讓合夜無可奈何,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齒。
「好呀,我們也好久沒聚在一起了!」閻夜語氣仍是淡然,讓人听不出暗藏的火氣。
沐童配合地傻笑幾聲,暗自和兩個盟友交換目光。
靖風突然神色正經地看向閻夜,「外面兩只看門狗,你打算怎麼處置?」剛剛接近別墅,他和楚天霽就感覺到了,並且看到沐童了然的笑容。
「我會處理!」閻夜知道有那兩個麻煩人物在,他的度假生活會平添幾分熱鬧,而他恰恰不需要熱鬧,光是楚天霽和靖風就夠讓他頭大了。
「不早了,而且霽又坐了很長時間的飛機,各自休息吧!」沐童覺得今天差不多了,萬一對閻夜逼迫太緊,他索性跑掉可就不好玩了。
「好吧,剛好我也有些累,明早見!」楚天霽先行朝一樓的客房走去。
靖風沒說話,起身逕自走向另一間客房,沐重則飛快上樓。
看著幾個死黨各自散開,閻夜簡直是哭笑不得,只能椿感無力地搖搖頭,朝目標物走去。
隱蔽的林蔭後面,灰色的轎車里,兩個跟屁蟲正在輪班值守。
此刻一個在小睡,另一個用望遠鏡專心地監視著目標別墅。突然,他感覺一陣寒意襲來,頭皮有些發麻,于是本能地轉又看向右側。啊——尖叫哽在喉嚨,雙眼發直地甩手肘使勁拐拐正睡得東倒西歪的伙伴。
「嗚……什麼事啊?我還沒睡——」嘟嘟囔囔的跟屁蟲甲自動消音,原本惺忪的睡眼瞬間睜大。
兩人一起瞪著正優閑倚靠在車窗邊的閻夜,冷汗不受控制地流出。他要……做什麼?
「都看到什麼了?」閻夜笑問。
兩個跟屁蟲渾身打顫,感覺像是死神沖著他們微笑。
「沒……沒什麼!」等伙伴開口的跟屁蟲乙半晌沒听到聲音才「追不得已」回答,眼角瞥見伙伴已嚇得失聲。
他們很早就听說過閻夜的可怕,所以他們才遠遠地守著,不敢靠近,就怕被當場抓包。
「向‘他’回報什麼了?」閻夜又問,微微傾近身子,笑容也更溫和。
「和……和平常一樣!」跟屁蟲乙老實回答,無比慶幸今天的例行匯報偷偷藏了私,否則——不敢想像!
「沒看到另兩個人出現?」
「沒,沒有!我們什麼都……都沒看見!」跟屁蟲乙用力搖頭。
「很好!繼續吧,辛苦了!」閻夜直起身,確定他們沒有說謊,閑閑地轉身朝住處走去。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跟屁蟲甲長呼出一口氣,「嚇死我了……哎喲!」他痛叫一聲,後腦遭不明物襲擊,轉過頭就看到跟屁蟲乙怒目相向。
「不夠義氣,膽小表!」
「我……很嚇人嘛,我……」
兩人的話清晰傳進閻夜的耳朵里,他笑了,但是那笑容只停留在唇角,並沒有到達冰冷的眼底。多諷刺呵,他這副模樣竟讓兩個大男人伯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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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浮坐在空中,雲霧仔細看著朦朧月色下的閻夜,感覺他的呼吸平穩而綿長,只是眉峰稍稍攏著,像是睡著時也放不下心事。
原本沒想到要來偷偷看他,但她又失眠了,與其在床上翻滾呆坐,她寧願跑出來看他。今天在工地睡著時,她好像感覺他就在身邊似的,讓她睡得很香、很滿足,結果睡多了導致晚上睡不著。
雲霧將身子又移近些,凝視著沉睡的俊顏。他似乎又和十年前不太一樣,多了幾分誘人的危險,畢竟當年的這張臉還隱約帶著些許稚氣,而且那時她還小,還不懂風情。她的目光從他的眉、長睫、挺直的鼻,滑到性格好看的薄唇,然後停住不動。
一股莫名的情緒緩緩升起,讓她暈紅雙頰,感覺臉有些熱。她有股沖動想去嘗嘗看那誘惑的薄唇是什麼味道。總是從電視或書里看到親吻的畫面和描寫,卻不知試起來是怎樣的一番滋味!是震撼還是陶醉,還是兩者兼而有之?
緩緩壓低身子,雲霧紅著臉將紅唇貼上閻夜的唇。但就在雙唇相貼的剎那,閻夜猛地睜開如矩的眸子,大手閃電般擒住雲霧的縴腰,迅速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雲霧的驚呼被他堵住,雙眼瞪得大大的。
沒想到他會醒過來,還是在她做壞事的時候醒過來,並抓住了她!明知道他看不見她的形體,只能模到她,但她仍是漲紅了臉她該逃掉的,可是不知為何,她撤去了結界,讓自己真實的呈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