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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窮小子 第14頁

作者︰葉芊芊

她當小洪是弟弟、小伍是朋友,他卻不以為然,而且老是扭曲她,說句實話,這不就是他在乎她最好的證明?不過她不但不覺得高興,反倒感到困擾。

她該怎麼做,才能改善他對她的態度?

她看得很清楚,在他們兩人之間,有一個布滿地雷的恐怖地帶,不要說踩錯一步,就連說錯一句話,光是吹出去的口氣,都有可能引爆第三次世界大戰。

她決定委曲求全,向他解釋也好、求饒也行,只要他肯接受她,甚至承認他是愛她的……

「他只是好朋友而已。」紀淑芬像個在神前告解的修女,實話實說。

「大庭廣眾下模來模去,這不太像好朋友而已。」白雲威指出,

「我跟他向來如此,你未免太大驚小敝了!」紀淑芬強調。

「在餐廳是這樣,那在房里呢?」白雲威意有所指。

紀淑芬逼不得已地吐實,「他是姊妹,你滿意了吧!」

「同性戀也有尾巴!」白雲威根本听不進去,無理取鬧地挑釁。

「他的尾巴,是來戳你這種男人用的!」紀淑芬發火了,理智全失。

大部分的男異性戀視男同性戀為男人中的敗類,尤其是服兵役的時候,只要發現部隊中有此特殊癖好者,上至長官下至小兵,不分晝夜地以操死男同性戀為他們的樂趣,所以這句話對正常男人來說,無疑是非常大的羞辱。

老張趕緊拿出自備的耳塞,以圖耳根清靜;小洪則是火速地沖進廁所,隔了一扇門,至少能降低噪音;唯獨小伍做人太憨直,什麼準備也沒有,置身在槍林彈雨中,只能禱告,戰爭快點結束,早日重見天下太平。

白雲威下顎緊繃,咬著牙齒發出格格的響聲。「你有膽就再說一遍!」

「一遍就夠清楚了!」紀淑芬雖然表情是桀騖不馴,但心里卻懊悔不已。

白雲威冷哼一聲。「好男不跟女斗。」她不敢說第二逼,顯然是認輸的表現。

「換個話題,說說你的女朋友。」紀淑芬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她很好,肉肉的,但腿卻很‘細’。」白雲威加重最後一個字。

紀淑芬帶刺地說︰「你喜歡電線桿,看來你上輩子是狗!」

老張看不下去,打圓場地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我先唱首歌……」白雲威把手一卷,仿佛拿了支麥克風,清了清喉嚨,又朝手吹了口氣,仿佛在吹掉惹人厭的灰塵,然後引吭高歌。「大象,大象,你的大腿怎麼那麼粗,媽媽說大腿粗才是漂亮!」

在幼稚園時,她曾被這首歌傷得體完無膚,但現在已經不會了。

這就像出水痘一樣,只要冒過一次,終生就不怕感染第二次的機會。

為了應付這首歌,她早有準備,可以說是擠破腦袋,嘔心瀝血想出來的大作。

要比歌聲,紀淑芬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能讓所有人甘拜下風。「我也有一首自創的歌曲……」她學著他以手當麥克風,所有動作如出一轍,然後以她特有的雞貓子叫聲唱道︰「小狽,小狽,你的尾巴怎麼那麼短,媽媽說尾巴短真是可憐!」

白雲威掏了掏快被震裂的耳膜。「大象腿!好好看門!」

紀淑芬不甘示弱地說︰「短尾狗!快快滾出去!」

一間公司,最重要的就是和氣生財,這兩個人為什麼不能和平相處?

他們都是聰明人,不會不曉得公司興亡,人人有責,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

小伍畢竟是個旁觀者,他很快就想通,他們兩個不是因為討厭對方,而是因為喜歡對方才斗嘴。

追根究柢,最近的導火線就是他和小洪,她只要對誰好,老板就火冒三丈,把她視為招蜂引蝶的放蕩女;這根本是自欺欺人的想法,但他很了解老板會這麼想的苦衷。

一個有骨氣的窮小子,這一生最怕愛上富家女,偏偏老板就是愛上了,為了讓自己斷念,所以干脆拒她于千里之外。

淑芬也真是的,明明有顆聰明過人的腦袋,卻有一張沖動的嘴巴,她太容易被激怒,才會犯下口無遮攔的錯誤。

他不是沒看見每次吵完架,她就一臉後悔莫及的表情;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好好管管自己的嘴,尤其是那可怕的歌喉。

「淑芬,下次麻煩你別再唱歌!」小伍好言相勸。

「你干麼不叫他別唱歌?」紀淑芬勃怒。

「他的歌聲比你好听。」小伍指出。

紀淑芬把大象腿抬到桌上。「你的頭有沒有比石頭硬?」

「當我沒說。」看來她還在氣頭上,小伍決定明哲保身為要。

「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處處維護他?」紀淑芬越想越嘔。

「我是想幫你,你不夠溫柔,」小伍毫不猶豫,眼中透出一絲同情。

紀淑芬陰沉了臉。「他對我那麼惡毒,我干麼要對他溫柔?」

小伍直截了當地說︰「自古以來,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溫柔的女人。」

「誰稀罕他喜歡!」這句話如針刺進她心,印象中曾經有人說過同樣的話。

「你稀罕,你別想否認,我看得很清楚。」小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紀淑芬用力地反扭他的手。「你哪只眼楮看見我喜歡他?」

「心眼。」她的反應擺明就是「見羞轉生氣」,不打自招。

第5章(1)

「你在這兒干什麼?」紀淑芬從便利商店買了瓶牛女乃走出來。

「兼差賺外快。」白雲威正好在馬路中央,劃分隔線。

「你不用睡覺啊?」紀淑芬亦步亦趨地尾隨他。

「睡兩、三個小時就夠了。」白雲威回答。

紀淑芬眸中充滿擔憂地說︰「睡不飽,開車很危險的。」

白雲威沒好氣地瞪著她。「你不詛咒我,牙齒會痛是不是?」

「人家是好心提醒你,你別老是往壞處想。」紀淑芬備感心力交瘁。

「好心的大象腿,拜托你快回家睡覺,別妨礙我工作。」白雲威催促道。

喉中一聲哽咽,她再也壓抑不住快奪眶而出的淚水,飛身住家的方向奔去。

看著她近乎搖搖欲墜的身影從眼簾中消失,他厭惡自己地嘆了口氣。

他的理智要他逃避感情,但他的心不允許,他真是個卑鄙的小人!他做不到不去想她,他的身體甚至渴望跟她纏綿,可是他卻選擇以傷害她來武裝自己。

餅去那些離他而去的女孩子,在分手的那一瞬間,他可以將她們完全拋在腦外,更不曾失眠過一晚;唯獨她,連開始都沒有,他卻能在夢中不斷地勾勒出她的身影,不管她是微笑還是生氣的模樣,他都如數家珍。

他並不指望她會了解到他的絕情是逼不得已,完全是為了她設想。

以她月兌離不了名牌的生活習慣,她是沒辦法跟他喝粗茶,吃淡飯,穿地攤貨,住小鮑寓,開貨車出游,還有負擔妹妹一家三口的生計。

像她這種要什麼、有什麼的富家女,絕對會找到下一個比他好太多的男人。

忘了他,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但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忘了她?

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恐怕永遠也不能,他知道,她是他心中最深的記憶……

累了一個晚上,天一亮就趕到公司,她比他還早到,而且非常勤快地在掃地。

一想到她把自己當菲佣,他心里的不忍油然而生,但是轉頭看到他桌上有瓶蠻牛,他立刻拉長了臉。

她到現在還不明白,他痛恨用女人的一毛錢。

「這是干麼?」那瓶蠻牛仿佛摻了迷藥,他連踫都不踫。

「讓你清除疲勞,增強體力。」她正努力地朝溫柔的目標前進。

他皺著眉,眼中怒火節節上升。「我很好,神清氣爽,體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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