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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神捕 第13頁

作者︰左耳東

霍十五突然就湊近年十六耳邊,擺明了親熱來著,口中輕聲細語︰「十六弟,我們猜猜,慕容莊主會不會將這事公開!」

每說一字,那熱氣就輕撩過十六耳邊,頓時覺得耳根子都著火了般。十六無奈地將頭偏了偏,淡然道︰「只要是個人,到了這地步,就知道盟主肯定不想其他人知道這事!」意思再明白不過,想出說要猜猜看的霍十五,連個人都算不上了。

霍十五也不惱,繼續厚著臉皮挨在十六身邊。

「不如我們打賭?要是輸的話全憑對方處置!」十五心中的算盤早已打得丁當響,只要十六弟應了這賭局,那以後……嘿嘿嘿!

年十六沒有應答,只是專注地看著慕容遼遠,忽略自己心中的燥熱感。要是輕易應下這賭局,他敢保證,霍十五肯定有辦法讓藍越闕受重傷這事傳出去,到時再賴給慕容山莊的人,只怕他自己不輸都不行。

雖與霍十五相識時間不長,卻是能知道他的心思般,這實在是可怕。

仔細想想又覺得好笑,這麼一個人,他剛開始還以為是個忠厚老實的好人,沒想到骨子里藏的竟都是奸詐狡猾。是從剃掉絡腮胡時便把最真實的他置于他眼前的吧!

是為了什麼他才這樣做的,年十六不敢細想,怕自己想通了,那得來的便是負擔。而他,怕太多負擔,無論是對誰。

靶情,有時會是最沉重的枷鎖。師父一直都是這樣對他說,所以,他選擇一個人。即使心中對某些情感會有期待,但是,他可以抑制自己。

霍十五突然就湊上去親吻了年十六。年十六這會兒想得正入神,一時間瞪大了眼看著霍十五的臉在自己的眼前變大再變大。這次卻是與上次不同,舌尖突然變得敏感起來,霍十五的舌便如靈活的蛇般,纏著他的讓他不知所措。

這也罷了,過分的是,霍十五的手也不安分起來了。悄悄地欲攬上十六的腰,不過動作夭折在半路,十六手快地抓住了霍十五亂來的手。

貝牙輕輕一合,霍十五吃痛,低哼了一聲,舌頭卻還顧著與十六的嬉戲纏綿。瓊漿玉露也不過十六弟的馨香。機會既然是他逮到的,那就絕對不會放手,現在也不會松口。

十六低喘,另一只手已緊握成拳,凝力、揮拳,動作流暢,眼看著灌入自己幾成內力的拳就要打上霍十五的胸膛,心下竟有些不舍。

他若不松口,這一拳,肯定會讓他安然地躺在地上,心中一驚,想起上次在慕容山莊里的一幕。

霍十五當時為了摟他,即使是拿了把匕首抵在他頸上他也毫不退縮。這種人,還會在乎他這一拳過去嗎?隨即將手回旋,一拳落空在霍十五腰側。

「嗯!」一聲申吟出來,什麼也顧不上了,雙掌一推,霍十五這活八爪才從他身上剝離。

「你……」十六滿臉通紅,一時間竟然語塞。該是怒極才對,為何自己卻有那麼一絲習慣,一絲期待。這下可好,氣他還是氣自己還是誰都別氣的好了。

卻見霍十五又欺近身,一只大掌捂住了自己大半張臉,原來是讓他噤聲。

年十六卻是一皺眉,不讓他出聲他可以理解,那為何他,霍十五的另一只手要擺在他的腰上。死性不改!那容他秋後算賬吧!

一只手一只手慢慢地剝離自己身上,年十六選擇了與霍十五保持一定距離,一邊盯著慕容遼遠那邊的情況,一邊防備著霍十五。

卻見烈陽下的霍十五,一張妖媚的臉,染上了世間最亮眼的色彩,在年十六眼前搖晃……

靶情,是沉重的枷鎖……

那麼,他可以適應有枷鎖的日子嗎?可以嗎?

突然讓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年十六迷惑地看著霍十五,隨即又別開了臉,他怕,那妖異的臉,會讓自己沉淪!

第6章(1)

十六繼續忽視自己心中的答案,與霍十五二人,小心翼翼地尾隨著慕容遼遠等人。

不一會兒,只見慕容遼遠在後山一個不起眼處啟動了密道開關,一塊山石,竟然緩緩向旁邊移開,便露出一個容得兩人通過的入口。

洞內卻是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慕容遼遠模出了隨身藏好的火折子,點燃了放在入口處的火把,率先走了進去。慕容日暖與李福,攙扶著昏過去的藍越闕,也跟著進了隧道。石板門又緩緩地閉合起來。

霍十五與年十六這才從樹叢中走了出來,到了那入口處,在山壁上模到了那個啟動門的開關。也不敢貿貿然走進去,就在外面找了棵高大茂密的樹,兩人一躍,藏到了那最粗的樹干上進行監視。無奈天色漸暗,卻也不見有人從里頭出來。

霍十五與年十六相望一眼,很有默契地往慕容山莊回趕。若是沒猜錯,那麼另一個出口,應該是在慕容山莊內。

燈火通明的慕容山莊,看起來風平浪靜。

已是立秋時分,天也漸漸轉涼,外頭卻還是傳來幾聲蛙鳴蟲叫,越是襯得慕容山莊的一切都靜得有些詭異。

霍十五與年十六趕回來的時候,正好是慕容山莊的晚膳時間。慕容家的人正襟危坐在圓桌,一桌子的菜色,竟是動也沒動。

開口的是慕容日 ,一見霍十五與年十六狀似親密地從外頭進來,他心頭便似點了一把火,「總算等得二位公子回來了。」口氣酸溜溜的,一雙眼就似膠住在十六身上般。

慕容日暖秀眉輕蹙,一雙眼也是盯著十六不放。

霍十五不著痕跡地擋在十六跟前,心中卻暗自發笑。他這十六弟,倒是長得極討喜了,不僅女子看著喜歡,連男子也勾了去了。細想一下,這不是把自己也給罵了進去?怪自己說得不對,唇邊的笑意卻是一刻也沒有停下。

十六夾了菜,遲疑了一下,吃了下去。

慕容日暖看著年十六,有一口沒一口地扒著飯,沒吃多少,便先行離去了。

霍十五與年十六心照不宣,估計她是要去密室照顧藍越闕。

這飯著實吃得離奇,慕容莊主似乎是有話要說,偏偏又擱著不講。霍十五與年十六,明明是有話要問,偏生又等不到時機。整個飯桌上听不到丁點人聲,都各自低著頭扒著飯,卻是極巧合,飯碗放下那刻,竟像是約好了般!相視而笑,便都離了桌。

鴻門無宴?抑或是宴散人離?

「那飯菜,被摻了毒!」走到兩人的落腳處,年十六如是對霍十五說。

霍十五笑笑,夜色下,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年十六只知道,他額前那幾縷墨色發迎著風,起舞得好不歡快!

「嗯!」霍十五淡淡答了句,手卻不正經地搭上十六肩頭。這事情,看來是越來越明了了。心情不禁大好,連調戲十六弟的念頭都有了呢!

年十六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地拍下他的手,很是無奈地站離他兩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倒是今天早上他出煉丹房拿著的那瓶,遞給了霍十五。

看來習慣這東西真是要不得,剛剛霍十五那手搭在肩上,他竟然嫌麻煩地沒有立刻給撩開。

「這藥能解毒!」年十六也不知自己是在操哪門子心,哎,就當還救命之恩罷!又想到什麼似的,他喃喃道︰「就不知慕容莊主一家,是知情不知情?」剛剛摻在菜里的毒,是一種無色無香的慢性毒藥,少量不會立刻使人斃命,時間久了,便也回天乏術了。

他雖不愛麻煩事,但人命關天,便也擔心起來。假若是慕容山莊的人下的毒,倒也罷了,他身上不缺的正是解毒之藥。如若不是,那便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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