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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風波 第18頁

作者︰沈亦

「有差別嗎?只要是男人都能擔任這兩樣工作。」她不屑的‘哼’了一聲。

「除了你說的‘工作’,我對你還有什麼特殊意義?」

她別過頭。「沒了。」

「沒了?」他毫不客氣扳回她的臉。「你太健忘了,看來我有必要提醒你。」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說。「是誰在背地里偷窺了我好一陣子?是誰一個不小心就暗戀上我了?又是誰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不計後果,當下決定以身相許——」

「停!」風波情急之下,出手捂住他的嘴。「黎千寒,你夠了吧!」

吵不贏人家就用挖苦的,真是卑鄙!

他拉下她的手之前,順帶在她掌心印上一個吻。揶揄的道︰「你也會害羞?剛剛不是很凶悍、很大聲嗎?怎麼現在臉紅得像顆柿子?」

風波更加惱羞成怒了。無故挑起事端的人是他,冷嘲熱諷的人又是他,她沒道理一直屈居下風吧!

「你想恥笑我就大大方方的笑啊!你以為我在乎?女人上男人的床就一定吃虧嗎?你要搞清楚,是我在享用你,而不是只有你快活的份,真正佔便宜的是誰還不知道呢!你用不著洋洋得意。」

風波這次真的有些口不擇言了,言詞大膽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千寒約有三秒鐘腦筋不得運轉——頭一回听見女人當著他的面說‘我在享用你’,他突然有種自己像極了男妓的感覺。

「你還是不是女人?這樣的話也好意思說得出口?」他氣得臉紅脖子粗。

「為什麼不好意思?女人就不能有上的需求?或者有也不被允許表現出來?難道只有男人才可以四處獵艷?你這個迂腐、自私自利的變態沙豬!」

媽的!竟說他是變態沙豬?再任她囂張下去,只怕祖宗八代都不夠她罵了。

「既然你這麼懂得享受,為什麼這幾天都不讓我踫你?還說什麼男女一旦有過肌膚之親,每次見面就只會急著上床,你不要這樣空泛的關系。全是屁話!你要真像你自己所說的那麼豪放,就拿出幾分本領讓我見識見識——」

他的怒吼未盡,只覺整顆腦袋突然一沉,直撲上兩片柔軟的唇瓣。他猛一大震——他怎麼也想不到風波竟會壓下他的頭強吻他。

他真的被強吻蹂躪了。風波又咬又啃的,他幾乎要懷疑嘴唇是不是快破皮了。她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接吻呀!誰會像她用這麼爛的技術吻人?

不過,技術雖爛,也有點痛,但——嗯,感覺不壞,被女人‘餓虎撲羊’的滋味還挺新鮮的,他不介意就這麼讓她強暴得逞。

風波可能一時找不到以最殘暴的方式‘欺凌’他,不斷忙碌的調整自己角度,兩具軀體就這麼產生多次的磨擦,千寒都快被她搞得欲火焚身了,只有她還在那兒不得其門而入——叩叩叩——什麼聲音?好像有人在敲車窗的樣子。車窗?他們兩人隨即默契十足的彈開來。

對哦,他們現在是在車上,大馬路邊呀!

車窗上貼著一張皺巴巴的臉孔,瞪大的眼仿佛里頭的人是怪物那般。

彼不得早已羞得無地自容的風波,千寒趕緊開門下車。

「喂,少年耶!這是收費車位,你要付錢的啦!」歐巴桑操著台灣國語的口音說。

「是,是,我馬上付。」千寒像個听話的乖學生連聲答應。

「阿你素要停多久啦?」歐巴桑一邊說話,一邊探頭探腦的窺視車內的女人。

「我已經要走了。」千寒隨便拿出一張鈔票塞給歐巴桑。「歹勢,歹勢,我這就把車開走。」

歐巴桑握著鈔票還不忘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免歹勢啦!前面就有一家汽車旅館,那里卡後啦!地大路邊卡拍看,麥安內啦!」

千寒除了傻笑還是傻笑,狼狽的跳上車急駛而去。

風波仍縮在後座不發一語。天啊!這輩子還沒丟臉丟得如此徹底,她到底在干嘛!

偏偏正當她羞愧得想死時,居然又听見千寒說︰「你要去旅館嗎?現在針孔攝影機這麼猖獗,太不保險了。我看還是回我家比較好一點。」

風波氣得渾身發抖,幾乎想殺人——這只大!誰要跟他上旅館!

「黎千寒,你慢慢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是要回家沒錯,回我家。」她咬牙切齒的說。

「你!你又反悔了!你把我當猴子耍嗎?」千寒差點沒激動得拆了整座方向盤。

「我怎麼會當是猴子呢?」她冷笑。

「我是?你說我是?」他哇哇大叫,她簡直是含血噴人。「是你先侵犯我的,起頭的人就要負責收尾,你不可以一走了之!」

「我管你那麼多,我說要回家就是要回家。」

「你想得美!我今天就負責教會你什麼叫‘有始有終’。」

「黎千寒,難不成你想霸王硬上弓嗎?」

「如果有必要的話。」

「你——我要告你強暴!」

「彼此彼此,你剛才咬破我的嘴唇,我還有驗傷證明。現在不是只有女人才能提出控告,我很榮幸成為台灣第一個男性受害人。」他居然還笑得出口。

結果,風波就這麼被‘綁架’了。

昏暗簡陋的屋子,吆喝聲、洗牌聲此起彼落。

幾張麻將桌一立起,發財夢正式運轉。躍躍欲試的賭客,就等著大展身手,極度的興奮腥紅了他們一個個的眼。

愈陷愈深的年輕人天天前來報到,喜煞了一幫人——「大哥,魚兒已經上勾,差不多可以準備收線了。」

「嘿嘿,當初放多少水,我今晚連本帶利一塊兒討回來。天下豈有白吃的午餐?這小子還是太女敕了,給他一點好處,他得意的連自己姓啥名什都忘了。」

「是啊!是啊!大哥您放心,全都安排好了,今晚我特地派兩個小兄弟伺候他。大力鼓吹他借錢翻本,保證沒兩天就讓他一債。」

「好,好極了!」

惡魔的笑聲由地獄深處傳來。凡是與惡魔交易,即使只是一場短暫的美夢,都是必需付出代價的。

窗外,暗夜籠罩,紛飛的細雨仿佛為年輕人墮落的靈魂哭泣著。

風波都已經走過斑馬線了,越想越不對勁,還是決定跑回頭。

一個年輕人半垂著頭,像是失意潦倒的坐在石階上。「嗨,你是羽瑤的老公對不?我記性不壞吧!一眼就認出是你。」

孟凱死氣沉沉的瞄她一下,應付的答︰「嗨。」

是那天在千寒家的女人。又如何?孟凱現在哪來的心情理她?輸得就快月兌褲子了,前不久給羽瑤的生產費也讓他偷來賭個精光,現在的他除了三天沒回家換過的臭衣服,什麼都沒了。

羽瑤一定發現櫃子里的錢沒了——唉,他怎麼好意思回家呢?

這女人干嘛?居然還蹲下來觀望他。「你臉色很難看哦!好幾天沒睡覺的樣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真不是普通雞婆!「我沒事,好的很。」他不怎麼耐煩。

「你干嘛坐在馬路邊?不回家嗎?」

你想請吃飯啊!還愈問愈起勁,你看不出我很懶得理你嗎?

孟凱勉強的答︰「因為我還不想回家。」

「為什麼?」

還為什麼咧!這女人吃飽太閑是不?千寒怎麼會看上這麼羅嗦的女人?

風波自然是因為他是羽瑤的老公,所以才特別關心。他那副落魄邋遢的樣子總不算正常吧!上次在千寒家看到他還傲慢輕狂的很,幾天不見他就這個德性了。

她支著下巴,一臉好奇的打量他。那對黑白分明、圓溜溜的眼楮閃爍著一絲天真單純的光芒,孟凱終于細看了她幾眼——的確是相當漂亮,不過在他看來更像有臉蛋沒腦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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