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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事風波 第5頁

作者︰沈亦

風采點點頭。一臉愁苦的問︰「大概多久了?」

「好幾個月沒來了。我的生理期本來就不太正常,一開始我並沒往那方面想,況且只有一次——唉!好的不靈壞的靈,天曉得!」

風波茫然的望著那刺眼的‘十字標記’,不禁苦笑。「采采,我恐怕有兩個多月了。」

風采一愣。「那他呢?他知不知道?」

「誰?」

「當然是孩子的爹呀!難道你到現在還沒告訴他?」

風波呆怔半晌,久久答不出話來。

「為什麼不告訴他?男子漢敢做敢擔,該是他負責任他就得負!」風采激動的低嚷。

然而,風波卻只是一逕的搖頭。「不是你所想的這麼單純,我沒辦法對他說,我沒辦法——」

「為什麼呀?」她實在無從理解。

風波的聲音小得像貓叫︰「我怎麼說嘛!人家又不認識我。」

「你說什麼?我有沒听錯?」風采覺得自己有再確認的必要。不認識?簡直荒天下之大唐!

她連珠炮的問︰「,是不是那臭男人死不認帳?他不肯負責?波波,我知道這對你的打擊一定很大,所以你有點語無倫次了。事到如今你可要堅強啊——」「不是這樣啦!你別瞎猜。」風波急的打斷她。「事實上他——應該說是我——哎呀!你叫人家怎麼解釋嘛!」

她像是又惱又羞,一栽頭滾上床,兩手死命搓著棉被,仿佛無助的孩子那般局促。最後,干脆將整張臉埋進棉被里,發泄似的大吼︰「他真的不認識我嘛!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啦!」

結果,風采只听見嗚嗚叫的聲音,她蒙著被子說話誰听得懂啊!

「是不是他——」

「算了,你就別再猜了,反正你不可能猜對的。」風波突然又抓下被子,露出半張臉。「我老實跟你說吧!我做了一件大膽得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她深吸口氣,開始娓娓道來︰「他叫黎千寒,三十歲,是一家外商公司的副理,和我同一幢辦公大樓,我在十樓,他在十五樓。他們那間公司差不多是半年前才搬來的,上班時間人來人往、電梯搭上搭下的,偶爾踫到是很正常的事,我也是從那時開始注意起他的。」

「不過,踫到歸踫到,大家都是行色匆匆、擦身而過,誰也不去理會誰,再多的巧遇除了暗地高興,還是只能停留在陌生人的階段,就這樣一日復一日。」

風采忍不住插嘴︰「你真的對他一見鐘情?光是偶爾踫到耶!」

風波臉紅了,老老實實點頭。「你笑吧!我知道我很呆,可是喜歡就是喜歡,沒有理由,它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情緒,我也說不上來。」

「沒有理由?少來了,換做阿貓阿狗你會心動嗎?」風采一針見血的說。「我猜你八成看人家長得帥吧!外貌往往是最直接的第一印象,若是能在這點佔上便宜,肯定更具說服力。如何?這次我沒再猜錯了吧!」

風波白了她一眼,竟還有反唇相譏的興致︰「人家有多帥可就難說羅!總之是帥不過你的雷以群。」

雷以群是她們的鄰居,就住在風家隔壁。風采對雷以群情有獨鐘在風波、風霜眼里早已不是新聞了。

雷以群是個相當漂亮出色的男孩子,不過比風采還小一歲。當然,這麼微不足道的小小差距算不上什麼阻礙,真正教風波兩姊妹比較擔心的是雷以群的體弱多病。

他身體狀況一直不是很穩定,據說雷以群年幼時,甚至有醫生斷言他活不過十歲。

這下旋即換風采面紅耳赤了。「你神經病!什麼我的?雷以群和我又沒關系,你少胡說八道了。」

「沒關系喲!是誰在最後關頭決定改念護校的呀?」風波吃吃的笑。

「我高興念什麼是我的自由,關雷以群啥事?就你和霜霜老愛把兩件事混為一談,莫名其妙!」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承認又沒損失,你干嘛每次都急著撇清?你不曉得越描越黑嗎?」

風采恨不得掐住她咽喉,讓她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風采撲上床逼近她,故意壞心的提醒︰「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現在大難當前的人好像是這位大姊姊吧!怎麼還有心情消遣別人呢?」

她這一說,風波果然又垮下一張臉了。「多謝你的提醒哦!」她噘著嘴嘀咕。

「言歸正傳。你快接著往下說吧!」

「說——剛才說到哪兒?對了!說到他很帥。」風波突然精神為之一振,煞是興奮的模樣。「我沒騙你,他真的是帥呆了,最起碼你也得相信你姊姊我的眼光,要沒幾分條件,我才看不上呢!你知道嗎?打從黎千寒出現在我們那幢大樓開始,就常有女孩子在私底下談論他,別的公司我不清楚,但光是我們公司那票女同事,一提起這位芳鄰可是個個眉飛色舞。不只長得好看,人也體面,差不多有一八○的高度,身材比例勻稱,標準的衣架子,尤其是穿起西裝更顯修長挺拔,派頭的很呢!就說他一雙眼楮好了,我真的從沒見過男人有這麼漂亮的眼楮,黑白分明、閃閃動人——」

「停!被了。」風采忍無可忍的抗議。「我叫你言歸正傳的意思,不是要你像花痴似的贊美他,我要知道的是這個。懂沒?」

她指著風波依舊扁平的月復部。「既然不認識還能播種,這就玄了;我比較想知道這個。」

「你不是護士嗎?連這麼點常識也沒?除非我跑去做人工受孕,要不還會有別的方法懷孕嗎?」風波不忘賣個關子,算是報復她剛才說她是花痴。

「求求你說話挑重點,別分段分批的行不行?」

「好吧!就依你。」她半垂著腦袋,一面回憶一面說。

「幾個月前的某天晚上,我和一些老同學約了下班見面敘敘舊;晚餐過後,接著又有人提議不如去找間PUB玩玩,我就是在那間PUB遇到渾身掛彩、喝得醉醺醺的黎千寒,我看他好像有點怪怪的,像有什麼心事一樣。他是一人獨自前往,沒有同伴,我掙扎了許久,終于決定鼓起勇氣上前和他打聲招呼;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時機適不適宜去認識他,但我還是做了。沒想到我才靠近他說了兩句話,搞不好他連听都沒听清楚,整個人忽然就像中邪似的,一把捉住我直往外頭沖去,我當時嚇一大跳,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曉得愣愣的被他拖著跑。」

「我看他醉得東倒西歪了,又負傷在身,怎麼好一走了之呢?所以就自告奮勇送他回家了——我有個客戶住在他家附近,有幾次看見他出現在那一帶,我一時好奇跟蹤了他,才知道原來他也住那里。」

「你居然還跟蹤人家!知道他住哪兒又如何?另日擇期拜訪?」風采很不給面子的說。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既然遇上了,不跟白不跟。幸好我知道他住的地方,要不他那天一坐上車就呼呼大睡,我怎麼送他回家?」

「你招計程車送他?」

「不是,我開他的車。」

「哦,小姐,你沒駕照呀!開車技術又菜,萬一把人家的車開去撞牆,你拿什麼賠給他?」風采一顆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他睡昏是他走運,他要是醒著恐怕會被你嚇死。」

風波念大學時,曾有一次偷開風雲天視為小老婆的VOLVO上街去,結果不用說,當然是撞個稀巴爛回來,要不是風雲天還算心髒有力,可能會氣得心跳暫停;這件事至今全家人仍沒齒難忘,風雲天更下達風波一天沒考上駕照永世不得開車的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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