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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愛你嗎,弟弟 第29頁

作者︰森田呆子

東是那種很間很悶的男孩平常話少的驚人,但常有驚人之語出現,真所謂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以前我們常聚在一塊吃飯,每當學姊聊起梨山工作遇到的靈異事件時,我們總是邊听邊起雞皮疙瘩。

東要學姊別再講了,浩銘則會笑稱東一個大男人還這麼膽小,東這才聊起他當兵時踫到的恐怖情景。

營區很陰,常有人鬧自殺,樹林除了漆黑一片外,還有詭異的聲響倒處彌漫了陰風慘慘的恐怖氣氛,听說東人伍前兩個禮拜,有個士兵在他站崗的位置上頭,用腰帶上吊自殺。

自從知道這件事情後,東只要一站在那個位置,便會頭皮發麻。左側的禁閉室八百年前早斷水斷電了,但里頭的燈泡卻仍問個不停。

那天又輪到東站凌晨時段,他早在身上準備了護身符不過完全起不了任何安撫作用,樹林里有雙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他看,東的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在一陣狂風驟然橫掃落葉後,淒厲的鬼哭神號在周遭驟響了起來。

害怕的情債不斷的浮現,如果不弄清楚那雙眼楮的主人,以後他該如何面對站崗時光,舉起手電簡,啪!燈光一亮,朝眼楮方向一照。

驀地,東看到了眼楮的主人洞此,揭開了樹林里鬼魅的神秘面紗。

吧,原來是只獵頭鷹。

學姊了解我的個性,我心情不好時,就算說了再好笑的笑話,我都笑不出來,她吆喝大伙速速離開,方便我能靜靜的休息,我是需要安靜,如果能安息那更好。

人一旦對自己失去信心任,什麼事都往壞處想,大伙離開後,我突然覺得好空虛,覺得自己好可悲,竟然自怨自艾了起來,以∼開朗的個性完全下見了,剩下的是令人討厭的壞脾氣。

我承認,我很愛東。可是他卻不愛我。

打開電腦我開始寫作,每當心情不好時,靈感特別多,最近想寫一部有關適婚年齡單身女性方面的小說。

扁想個小說名字就讓我傷透了腦筋,名字取得好便成功一半了,在網路上通常讀者都會以小說篇名做閱讀的第一個選擇。

這讓我想起我的第一部小說《再愛我一次》也就是《愛一點點就好》的前身,當初我在一個快掛掉的網站,連載這篇有關一夜發展出來的愛情小說。

當我跟隨著小野貓的腳步,來到了另一個文學網時,頓時發現一件很殘酷也很現實的事情,也就是在茫茫網海中,數萬篇的文章里,一堆《你愛我嗎》《我很愛你》《他不愛我》《來愛我》等等等的小說,我的《再愛我一次》怎能在一堆愛來愛去的篇名中月兌穎而出?

此時我才愕然發現,小說名字取得好,佔了先天上的優勢,小野貓對這方面便很專長,什麼《從此不》之類的名字都出爐了,結果看了半天里頭連一次都沒愛過,看完後有點被騙的感覺。

正當我想得出神之際,房門突然開了,主治醫生走了進來,他面帶笑容的問︰「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腳有點痛痛的。」

「一條腿還是兩條?」醫生眼神中露出喜悅的光芒。

「兩條腿都很痛。」

「如果很不舒服,可以幫你打止痛針。」

「沒關系,我還忍得住,這種現象是好還是壞?」

「是好現象,我想下星期起可以幫你安排些簡單的復健。」

「我有機會能走路嗎?」只要有一線希望,再苦的復健我都願意做。

「當然,你復原的情況比我們預期的好,只要保持好心情,正常作息服快就能像正常人一樣了。」醫生把病歷資料放回原位。

醫生的話比任何仙丹靈藥還有效;心情頓時好轉,就算失去了愛情,也要保有健康的身體,這是我最近得到的體認。

愛情是種來自于獨享卻無法分享的感受,人一旦踫上了愛情,自私便逐漸攀扶上身,我愛東的程度以飛快的速度蔓延。怪的是為何讓我出車禍的人是東,而陪我復健的人卻是無聲鬼?

原以為愛情能夠cover一切,因為喜歡東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不怪他沒閃過橫躺馬路的肇事車輛不介意為了他丟了工作,但前提一切的付出與犧牲都必須建築在愛情的基礎上。

一直以為我跟東之間的莫名情愫是愛情,所有的事情一直都讓我朝這個方向臆測,當我發現一切不是這樣時,竟然有受騙上當的感覺,雖然我不想往這方面想,但思緒卻像月兌韁野馬迷失狂奔。

心情像杯經過胡亂翻攪後的咖啡,並未因女乃精的加入而讓咖啡變得好喝,反倒是讓咖啡嚴重的走味。愛情禁不起一丁點的雜質,我的愛情建築在發發可危的邊界上,切人點不對,一切的努力將毀于一旦。

醫生告訴我可以出院了,我復原的狀況超出預期,對這點我竟然沒有絲毫的興奮,原本渴望傷勢能趕緊好轉,現在只想賴在醫院裝可憐,企圖博得一點同情。

愛情使人盲目,愛情也使人白目,愛情是我一生的致命傷,一踫到愛情,我的生活則被搞得一踏糊涂。

前次愛情的傷仍未復原,胸口上的傷永遠好不了了,我總是尋找眾多的理由讓自己相信事實是如此,曾經擁有過的狂熱在瞬間化為烏有,美麗的光芒竟如此的短暫,痛楚的傷痕因此留下。

新傷遠比舊傷痛,舊傷只是隨時提醒我它的存在,不容許我忽視了它;但新傷卻在不注意時偷偷烙印,讓我想也痛。不想也痛。

無聲鬼無聲無息的推開房門,瞧我站在窗邊一臉茫然樣,他把冰淇淋放在茶幾上,關切的問︰「心情不好嗎?」

「怎麼可能。」怎麼不可能,驀地覺得自己是個表里不一的人,明明心情不好,卻佯裝無憂無慮,曾幾何時我變得這般的偽善?

「要吃嗎?」無聲鬼指著冰淇淋。

「當然。」我拿起冰淇淋在床鋪旁坐了下來。

無聲鬼從抽屜拿出湯匙遞給我,我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打從心底感謝他,舀了一口冰淇淋給他,當湯匙在他嘴里的同時,東和小柔出現在病房口。

東詫異的看著我跟無聲鬼,我想切月復自殺,為何每次都讓東看到不該看的畫面。

小柔看我的眼神很詭異,有害怕也有開心,害怕她陷害我的事東窗事發,開心東看到了我跟無聲鬼的親密畫面。

只有無聲鬼在狀況外,他顯得比我還熱絡,整理著一旁的沙發招呼東跟小柔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因為我想來看莉莉。」小柔搶先回答,並用眼角看了東一眼。

東從頭到尾沒跟我交談,只是用眼神看了我幾眼,淡淡的問了句︰「好點沒?」

「好多了。」十分鐘我跟東只聊了這兩句話。

「有煙嗎?」我問東。

「我去買。」無聲鬼自告奮勇。

「我去,反正我的煙也抽完了。」東堅持去買。

「我跟你一塊走。」無聲鬼跟東一起離開,臨走前還不忘交代一句︰「冰淇淋不要吃太多,我晚上再來看你。」

「知道了啦!」我白了無聲鬼一眼。

第九章

東離開後病房剩下我跟小柔,氣氛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跟她聊些什麼,難道要聊「你跟東復合了嗎?」、「那天為什麼要置我于死地?」、「東知道你的恐怖行徑嗎?」

「你喜歡東。」小柔以極為冷漠的語氣問我,我像觸電一樣怔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覷著她。「你會不會想大多了。」

「我最討厭你這種偽善的人,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為什麼要否認,既然你不喜歡東,又為何要跟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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