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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配喜相邀 第20頁

作者︰柔桑

金月如,在男人的問題上,你永遠也學不乖,以前是李成明,現在又是年維臣——現在,她已經不會再搞惜這個男人的名字,可是心卻感覺越來越痛。

如果他永遠叫「王植」,那該多好,如果他一直都是「王植」,她相信他們之間一定不會僅僅只是朋友。

只可惜,這個男人叫年維臣,而且是個說話不負責任,時常會忘記自己說過的諾言的男人!

「月如,你不應該那樣和維臣說話。他雖然欺騙過你,但還是個不錯的男人,比起你爸爸來說……」

「媽!」月如在母親又要開始嘮叨與埋怨時,驀地阻止了母親——在過去,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能不能不要說?就今天,我不想再听你說那些。」’

邱鳳萍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她一時間完全愣住了。以前的月如,總是會同她一起責怪那個負心的男人。

「對不起,媽。可是今天,今天我不想再听那些話,因為我們就算再說上一百遍,也對現實絲毫也不能改變什麼。」她目光悲傷地看著母親,「他們要變心就要他們去變心,他們要撒謊就讓他們去撒謊,我們能做的,就只是把他們忘記,然後去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這些話是隱藏心里許久的話嗎?或者,她不應該對母親說,因為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因為說了也是沒有用的。

「如果可以忘記就好了。」

月如驚訝地望著自己的母親,望著她臉上那突然涌現的哀傷。她就知道,這麼多年,在母親對父親惡毒的評價里,其實也隱藏著無奈的感情。

為什麼不能忘記的總是女人呢?為什麼男人可以隨意地來去自如,而把悲傷留給女人?

月如抱住了母親,她並不想哭,但眼淚還是落下臉頰,是為了自己的母親,也是為了自己。

***

星期六的早晨,天空一片灰蒙蒙。

月如張著無神的眼,瞪著自己房間的天花板,她早就已經醒來,卻怎麼也不想起身梳洗。

請柬上寫著那樣一句話︰歡迎攜伴參加。

可是她的伴在哪里?還是她必須一個人孤身前去?她想即使她不去,也沒有人會責備她。難道新郎會嗎?新娘會嗎?

她的嘴角撇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她不去,他們應該會拍手稱快,或者暗自慶幸。她不去,還會有許多人會露出假惺惺的同情目光,在她背後說著她怎麼怎麼可憐地被人拋棄,而且是被那個嚴露露打敗,那個在學生年代里戴著牙套,說話結巴的嚴露露!

月如閉上眼楮,讓別人說去吧,她不去,起碼可以听不到這種話,看不到這種眼神,感覺不到那種氣氛……就當個鴕鳥,把自己埋起來,與這個世界隔絕吧。

她不去,他們一定會以為她還在繼續為了那個男人傷心,還對他舊情未了,所以才會不想去黯然神傷——這個念頭瞬間閃過腦海。

她不去,就是她承認自己的失敗,就是她的軟弱與逃避!

她金月如活到這麼大,在這26年里,從不曾逃避過任何事情。不論是自己的感情,還是父母的感情,她為什麼要逃避?明明是那個男人對不起她,而現在的她對他也不再有一絲一毫的感覺——不再是自我安慰的話語,而是她真的感覺不到自己對李成明還有一絲一毫的眷戀。

或者,這個婚禮對于她來說可以是一個完美的句號,對過去的自己說再見,對過去的感情說再見,然後讓一切都隨風而逝!

年維臣對她說過什麼?他說過她應該張牙舞爪,生氣勃勃。那種悲情小女生的樣子不適合她。

他說得沒錯,她可不是悲情的小女生,被男人甩了以後,只會躲在被子里哭的小女生!

她飛快地從床上爬起來,飛快地開始梳洗,她不止要去參加,而且要以最精神的面貌去參加,穿上她最漂亮的衣服,露出她最自信的笑容。

反正那些過去已經過去,不論她和李成明之間有過什麼諾言,有過什麼恩怨糾葛,都已經過去了!她望著鏡子里那個微微有著黑眼圈的女人,做了一個「奮斗」的手勢。

腦子里又閃過一段話︰你就應該帶著現任男友去參加,好讓他看看,你和他分手是很明智的決定。

切,她才不需要什麼現任的男朋友,她是個現代的堅強女性,現代的女性不需要男人也可以自由地活下去!不過,和李成明分手果然是件好事,那種水性揚花的男人,早點離開早點超月兌。

就這樣,腦海里想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動作迅速地打扮著自己,裝點著自己。

婚禮在下午舉行,她還有許多時間準備,今天,她要盡情地微笑,才不會被任何閑言碎語所打擊,更不會看到那對新人而自怨自艾!

下定了決心,外面灰蒙蒙的天氣,也開始變得有了一絲生機。

第八章

這是一個在大草地上舉行的戶外婚禮,包下了近郊的這個度假勝地的一小部分舉行婚禮,似乎是現在流行的趨勢之一。

在藍大白雲下,可以進行中四合璧的婚禮。請個證婚人像西方婚禮上的神父似的對新人們念出誓言,然後婚宴也以冷餐會的形式在草地上進行。

來參加婚禮的客人可以自由的穿梭,選擇自己喜歡的食物,也選擇自己喜歡的人一起交談。

到了晚上,正式的中式宴會也會在室內的大餐廳里舉行,那樣一來,不論是年輕人還是思想古板的老人們都能得到滿意。

金月如拿著冷餐盤子,挑選著自己喜歡的食物。她身上穿著一件今年十分流行的細肩紅色連衣裙,一根綠色的雙層水晶項鏈,一雙黑色帶蝴蝶結的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淑雅中又不失俏皮。

典型的紅配綠衣著,高難度的色彩搭配,可是穿在她身上,卻顯得非常的相得益彰。

「月如,你今天真是漂亮。」在大學里,從來不敢大聲和月如說話的嚴露露穿著婚紗站在她的身邊。

月如拿著盤子的手微微一僵,她似乎還沒有做好去見新人的準備,所以一來到婚禮現場,就一頭扎進了這些食物里。

可是,早來晚來,總要見,她何必太過在意呢?帶著預備好的優雅笑容轉身,她的頭頸仰成標準的45度角,目光優雅,「露露,恭喜你,今大你才是最漂亮的主角。」

她那非常標準的禮儀規範顯然讓嚴露露愣了一下,笑容也變得不太自然,「你能來我真高興。可惜成明被他的幾個前輩叫走了,等一下我讓他來和你打招呼……」

「不必了,你們忙吧。過一會,我會去找你們。」月如的笑容不變,怎麼了?看到她金月如也會這樣優雅的舉止而覺得奇怪嗎?她可不是什麼野丫頭,雖然平時里大大咧咧慣了,可她也會做作地擺出社交姿勢,她也受過這方面的訓練。

「那你請便……」新娘目光詫異地落在她臉上,仿佛她是一道難解的難題。

她則繼續目光輕松自若地露出笑容。

「月如,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忽然間,一個有些尖銳的女聲在她們身邊響起。

是張蓓!大學里和她同寢室的女人,現在在一家財經報社里當記者,有著姣好的外表和一張喜歡說人是非的嘴,是嚴露露今天的伴娘。

奇怪了,記得在大學里,張蓓和嚴露露的關系並不好。但是從大學畢業以後,她們卻越來越親密。

張蓓一看到嚴露露居然同那個嘴巴惡毒的金月如在一起,她立即如個火個頭般沖了過來,一副嚴露露保護者自居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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